第五十九位公主
“真的是惊险啊这次。”虎杖悠仁嚼嚼嚼,咽下口中的披萨,对于在交流会上发生的事情还心有戚戚。
不过,嘴上说着惊险,他心里其实还在热血沸腾,这次的战斗让他成长不少,更是学会‘黑闪’这个大杀器。
未名竟嗷呜一口咬住伏黑惠递过来的披萨,含糊道:“结果是好的,那只咒灵最后也成功被祓除,是好事。”
刚接受完治疗,她的肩膀上还缠着绷带,旁边的伏黑惠也没好到哪去,之前被那颗被种进体内的种子疯狂吸取咒力,好在那个时候本身也快见底,后面家入硝子也能治疗。
两人排排躺在医务室,其他三个同期的慰问。
“啊啊啊,真的是,这么紧张的时候,只有我在外面瞎逛。”钉崎野蔷薇猛吸一口可乐,她出局早,等后面发生异常时,也只是帮着庵歌姬和其他咒术师一起围剿那个侧马尾的诅咒师。
她的三个同期接力般将那个传说中的特级咒灵祓除,可恶!怎么可以少了她,都怪禅院真依那个女人!
钉崎野蔷薇和禅院真依从交流会前找碴的那次就互看不顺眼,现在更是因为被一枪淘汰仇上加仇。
她越想越生气,手下一没注意将可乐瓶捏爆,汽水洒了一地,旁边的吉野顺平连忙找纸一起收拾。
“我当时也完全没有派上用场。”吉野顺平边擦地边不好意思笑笑,磕磕绊绊地安慰钉崎野蔷薇。
他的运气不错没有出局,但后面的战斗也明显不是他可以参与的,只跟着熊猫一起将伤员转移去治疗。
未名竟手上的可乐没喝两口就被伏黑惠拿走,“少喝一些。”
没办法,她只能委委屈屈拿过自己的水杯喝无滋无味的白开水,“说起来,明天的个人赛还继续吗?”
“当然继续!”刚开完关于这次突袭的会议,五条悟推开门大剌剌地走进来,毫不见外地拿走盒子里最后一片披萨,嚼嚼嚼,“怎么可以因为一次小小的意外而停止交流会呢。”
他的心情还不错,继找碴的火山头咒灵之后,那棵杂草这次也被干掉,可惜当时没有多派人去抓天元大人那边那只咒灵,忌库失窃被带走宿傩手指和咒胎九相图。
不过这也让他隐约猜出些对方的想法和目的。
两面宿傩吗?那还真是一个难缠的对手。
“不过他们这个模样应该很难上场吧。”未名竟想了下动静校和京都校的情况,皱起眉,大家或多或少都受了伤,打起来会加剧伤势吧。
五条悟对此意味深长一笑,只将自己手中的御守还回给未名竟。
“诶!?老师您不带着吗?”
“哼。”像是想起什么糟心事,五条悟不满地撇嘴,拉长语调,“说完就藏起来了,怎么喊都不出来,先放你这吧,免得影响心情。”
未名竟捧着寄宿着狐狸先生的御守,额角差点淌下汗来,在刚醒来的时候,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狐狸先生发现的事情上报给五条悟。
这当然不可避免会暴露狐狸先生的存在,她也是这时候才知道狐狸先生居然是五条老师学生时代的同期。
至于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情况,两个人一直讳莫如深。
“哦,好吧。”未名竟将御守系回脖子上,狐狸先生是靠着她的灵力来蕴养灵魂,确实也不大能离开太久。
“小竟,你整天把这个中年男人戴在身边,不怕吗?”五条悟想起同期公事公办的死模样就生气,忍不住突突某人。
“不会啦。”未名竟不知道他们中间闹了啥不愉快,她自己倒没这方面苦恼,狐狸先生大多数时间都在沈眠,清醒的时间这几天应该算长,而且人家其实很体贴的。
“嘁。”
在场的伏黑惠几人一直没插话,这次的遇袭他们是切身参与者,高专的损失可想而知,背后组织袭击的幕后黑手他们比谁都想绳之以法,只是能力有限。
现在看五条悟一副轻松的模样就知道事情没想象中那么糟糕,甚至大人们早有准备,之前惴惴不安的心慢慢放下。
这也是五条悟特地来这一趟的目的。
他主张不能剥夺少年人的青春,不想他们提前踏入沼泽,但偶尔无伤大雅学上一课,也能成长不少,比如悠仁这次就改变很大。
五条悟看望完学生,满意地插兜离开。
第二天,在所有人的预想之中比赛还是照常,但预料之外从个人赛变成棒球赛。
未名竟没有意外坐冷板凳,她的手臂伤势还没好,抱着玉犬黑一起旁观场上的众人打球。
“呜呜,小可怜,小白走了,就剩下你了。”她抱着玉犬黑一顿狂揉,先前玉犬白一直没出现的原因现在才知道,哪怕它以另一种方式跟玉犬黑融在一起,却也不免伤心。
对于棒球,未名竟看不大懂规则,却被你追我赶的气氛引得紧张不已,这个时候正好轮到伏黑惠做击球手,她拿出手机,记录下一身棒球服的珍贵海胆照。
这样帅气的惠,她的。
“惠惠惠,刚刚那球好厉害啊!”等到人下场时未名竟迫不及待地迎上去,将人抱个满怀。
伏黑惠无奈将人拉下来,将自己手上的汗水和沾上的污渍擦去,“等等,有汗水。”
拉着未名竟坐回等候席,他看着场上刚打出全垒打的虎杖悠仁,在旁边的小声惊呼中拿起水将自己的头发淋湿,自己稍稍上头的情绪冷却下来。
伏黑惠没有觉得表现有多好,对比起其他人他还远远不足。
但未来可说不准。
“惠,你这样有点像小狗抖毛。”未名竟拿着毛巾替他擦头发,想起刚刚海胆甩头的模样忍不住发笑,一时间起了坏心眼,抿着唇将他的头发揉得更乱。
伏黑惠抓住头顶故意作乱的手,无奈地看她一眼,小施惩戒地在白嫩的手上轻咬一口。
这场比赛在虎杖悠仁的超绝全垒打下,奠定东京校的胜局,虎杖悠仁正和吉野顺平勾着肩往休息区走,看到完全散发着与其他人不同气氛的两人,十分牙疼。
怎么说呢,就是感觉赢了球好像也没那么开心,啊可恶!
“走走走,楞着干吗悠仁?”五条悟插着兜,十分高兴,他推了停住脚步的虎杖悠仁一把,将其他东京校的人召集过来,轻咳一声神神秘秘道,“老师今天请客!去庆祝,地方你们选!”
这个消息让所有人都高兴起来,接连几天的比赛身体已经疲惫不堪,但可以出去望风的心还是给打了剂强力buff。
去,必须去,选最贵的!
钉崎野蔷薇和熊猫几人立马凑到一起嘀嘀咕咕选餐厅。
“银座!必须是银座!”
“诶,我想去大阪。”
“太远了吧。”
“鲑鱼鲑鱼。”
......
最终,还是决定去新宿,吃所有人都能接受的烤肉。
正巧是上次未名竟第一次和五条悟他们吃饭的地方。
坐在相同的位置,只是换了一批人,未名竟撑着下巴,听着大家闹哄哄的声音,突然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要是换作那个时候,她完全不会想到自己有一天会以高专学生的身份和大家一起生活训练学习。
真好啊。
未名竟侧过头目光停留在身边垂眸烤肉的少年身上。
那个时候,也想不到,居然真的就追到了惠。
好神奇。
“嗯?”她的视线实在让人难以忽略,伏黑惠手上动作一顿,擡头就看到某人红彤彤的一张脸,正想着是不是太热,却发现她手边有瓶令人难以忽视绝不该出现在未成年人手上的酒。
伏黑惠:......
“啊?未名把我的酒喝了?”对面的家入硝子找了半天自己的酒,有些无奈拎起空空如也的酒瓶,“大概是因为包装跟汽水差不多误喝了。”
伏黑惠无奈地将摇摇欲坠的某人揽进怀里,听着她含糊不清的碎碎念,实际上一句都没听懂,但还是一句句轻声应和。
这家夥,明天大概要头疼了。
因为未名竟的醉酒,伏黑惠率先带着人离开。
好在未名竟的酒品还不错,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大吵大闹,叭叭叭自言自语一段时间后就睡着了。
伏黑惠拜别送他们回来的伊地知洁高,背起喝醉酒的人往宿舍走。
一直安静睡觉的未名竟大概因为被抱下车的动静弄醒,趴在伏黑惠的肩膀上哼哼唧唧。
颈窝被不安分的某人蹭得有些痒,伏黑惠不自在地歪歪头,却没想到被身后的人直接抱住脑袋,差点遮住眼睛。
睫毛扫过柔嫩的掌心,未名竟有些迷蒙地举起手放在月光下怔怔看着,好半晌才大呼小叫地‘哇’了一声,贴着伏黑惠的脸颊,亲昵极了。
“惠,你睫毛好长啊,我可以拔一根吗,拔睫毛好像可以许愿。”
伏黑惠:......
“不行。”
“啊?为什么啊?我要许愿永远和惠在一起。”
山风拂过,良久,“行......”
但醉酒的人行动起来是完全没有道理可言,前一秒还吵嚷着要拔睫毛,下一秒又失去兴趣,开始带上些许哭腔撒娇。
“头好痛呜。”
“谁让你偷喝的。”
“我真的真的真的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惠。”
“......知道了,你太大声了。”
其实声音没有很大,带着些许湿润的酒味,横冲直撞进入伏黑惠的耳朵,可能还没有他的心跳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