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阴之外小说网

字:
关灯 护眼
光阴之外小说网 > 漂亮炮灰穿进买股文后 > 第37章 一枚吻痕 梁琛:阿黎,叫罢【1万字】……

第37章 一枚吻痕 梁琛:阿黎,叫罢【1万字】……

热门推荐: 天官赐福诛仙诡秘之主破云
    第37章 一枚吻痕 梁琛:阿黎,叫罢【1万字】……
    就在夏黎呆楞的时候, 梁琛甚至轻轻拨弄了一下鸦黑的头发。丝丝黑发,发梢划过肩头,越过梁琛饱满的胸肌, 一点点垂散下来。
    配合着暧昧的灯火, 简直……
    夏黎:“……”没眼看。
    梁琛一点子也不觉害羞,发出邀请道:“阿黎, 与寡人一同沐浴, 可好?”
    夏黎无视了梁琛的孔雀开屏, 深吸了一口气, 道:“还请陛下更衣, 臣斗胆,想带陛下去看一出好戏。”
    “哦?”梁琛挑眉:“好戏?”
    “正是,”夏黎道:“是关于南楚的好戏, 难道陛下不想亲眼看一看么?”
    梁琛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道:“寡人虽然也想看南楚的好戏, 可惜, 可惜了……”
    他感叹的整理着自己的衣袍:“无法与阿黎共浴,岂不可惜?”
    夏黎:“……”
    “咳咳……”夏黎全当做没听见, 转身退到一边, 道:“陛下,此好戏机不可失, 还请陛下更衣。”
    梁琛慢条条的道:“寡人乃一国之君, 何曾自己更衣?”
    夏黎道:“那黎这便唤常内官前来……”
    啪!
    不等他说完, 梁琛已然握住了夏黎的手掌, 将人拽过来,沙哑的道:“不,阿黎你来替寡人更衣。”
    夏黎:“……”
    夏黎已然是第三次陷入了沈默, 这只巨大的孔雀到底要做什么?一定要现在开屏不成?难不成,是南楚人又给梁琛下药了?那他们下的一定是“烧药”,还是会把脑子烧坏的那种……
    硬着头皮,夏黎火速拽过来一件外袍,直接将梁琛包裹上,唰唰唰下三五除二,也不管舒不舒服,反正给梁琛穿上便好,令他体面一些,免得袒胸露背,有伤风化。
    “嘶……”梁琛发出一声痛呼,道:“阿黎,你太心急了,弄疼寡人了。”
    夏黎:“……”???
    梁琛自己整理着窝窝囊囊的衣裳,微笑道:“下次可不要如此心急了。”
    倘或梁琛不是他的顶头上司,夏黎此时恐怕已经翻了一个大白眼。
    梁琛好不容易更衣完毕,夏黎道:“陛下,请移步。”
    二人离开离宫的寝殿,梁琛微笑:“阿黎,你这是要把寡人拐到什么地方去?”
    梁琛还在说笑,夏黎已经降低了步速,道:“陛下,快到了。”
    笑容在梁琛的脸面上戛然而止,慢慢变得凝重起来,这里是……南楚使团下榻在离宫的院落。
    “阿黎还真是带寡人来看南楚好戏的?”
    夏黎唇角牵起一抹笑意,道:“不会令陛下失望的。”
    他将梁琛安排在附近,并没有让梁琛立刻现身,道:“请陛下稍待片刻。”
    梁琛不知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是自从夏黎舍命相救之后,梁琛便十足信他,自然不会多言,点点头。
    夏黎转身离开片刻,少许之后,身边竟跟着一个医官。医官没有发现躲在墙角的梁琛,夏黎只是往这边看了一眼,与梁琛递了一个颜色,便来到南楚的屋舍门前……
    叩叩叩——
    “谁?”里面传来了大鸿胪的声音。
    夏黎和煦的道:“楚鸿胪,是外臣,不知楚皇子的病情如何?外臣特意带了医官前来,为楚皇子诊脉。”
    “哎呦……疼……疼死我了……”里面断断续续的传来廖恬痛呼的声音。
    大鸿胪却道:“不必了,怎么能劳烦夏开府呢!”
    大鸿胪并不开门,夏黎孜孜不倦的道:“楚鸿胪,外臣听闻皇子痛呼的声音,想必疼痛严重,外臣带来的医官,都是上京最好的医官,保证药到病除,还请大鸿胪开门,让医官们为皇子看诊。”
    “不必了不必了!”大鸿胪依然执拗,强调着不必了。
    吱呀——
    房门终于打开,但只有大鸿胪一个人挤出来。
    是了,从门缝里挤出来,整个房门只打开了一个小小的缝隙,大鸿胪出来之后,立刻反手掩上大门,不让任何人入内,就是连扒着门缝往里看,也看不到任何光景。
    大鸿胪面上的面容十分干涩:“劳烦夏开府,当真不用了,皇子他……他只是食得有些急,稍微喝了一点子风,所以才……才突然腹痛的,如今也不是很痛了。”
    廖恬似乎在打大鸿胪的脸面,大鸿胪刚刚说完,廖恬的痛呼声已经传来,“啊——好疼,肚子疼……疼死我了——”
    大鸿胪:“……”
    “这……”夏黎装出一副迟疑的模样:“大鸿胪,皇子他真的没事罢?”
    “没没……”大鸿胪使劲摇手:“没事!没事!不劳烦夏开府了,其实我们自己也带了医士,这皇子的病痛,还是自己个儿的医士最为了解,实在不敢劳烦夏开府。”
    夏黎也没有强求的意思,点点头道:“好罢……既然如此,那皇子若是需要什么药材,尽管与外臣知会。”
    大鸿胪道:“好好好……”
    他似乎十足急切,不想让夏黎站在门口,道:“天色已晚,夏开府请回罢,请回罢。”
    “啊——啊呀——好疼啊……”
    屋舍里还传来阵阵的哀嚎之声……
    夏黎挑眉:“那……外臣告退了。”
    大鸿胪擡起袖袍,擦了擦脸颊上流下来的汗水,如今这严寒岁月,虽温汤离宫的气温的确比上京高个一些,但也不至于流汗,大鸿胪这完全是被吓得。
    夏黎带着医官退出来,摆了摆手:“下去罢。”
    “敬诺。”
    医官退去之后,梁琛终于从暗处走出来,他的脸色深沈,幽幽的道:“楚皇子分明疼得哀嚎,这个大鸿胪却不让大梁的医官看诊?”
    果然,多疑如梁琛,怎么能没有发现其中的端倪呢。
    夏黎一笑:“并非是大鸿胪不想让医官看诊,而是……不能。”
    二人靠近廖恬下榻的屋舍,周边竟然没有什么人值岗,但凡是离宫的内官和宫女,全都被遣得远远的,一个人也不留,这倒是方便了二人偷听。
    “哎呦……好丶好疼……好疼……”廖恬喊声透过紧闭的户牖,阵阵的传出来。
    “医士!”大鸿胪的嗓音急切的道:“到底如何了?皇子的……胎儿,能不能保住!”
    胎儿?
    梁琛眯起眼目,他似乎抓住了重点。
    一道陌生的声音从屋舍中传出来,战战兢兢的道:“回丶回禀大鸿胪……这……皇子他一口气食多了酸物,酸涩住收敛,而皇子腹中的胎儿还未足三月,胎儿十足不稳,这一下子……就丶就……”
    “庸狗!”大鸿胪呵斥:“老朽就问你结果,胎儿到底能不能保住,你休得要说一些罗里吧嗦的话来搪塞老朽!你可知他腹中的胎儿,乃是君上的龙子!但凡有一点子闪失,你的脑袋便别想要了!”
    廖恬身怀有孕,且是南楚君上的种!
    梁琛的眼神更加深沈,更加阴鸷,他不怒反笑,唇角勾起一抹森然的弧度。
    “是是是!”医官一打叠道:“老臣尽力,老臣尽力,一定竭尽全力,保住皇子腹中的胎儿!”
    大鸿胪又对廖恬呵斥:“没用的东西!若是你保不住腹中的胎儿,无法带着这胎儿嫁入大梁,君上要你何用?你便是死,也不能叫这个胎儿死!”
    “哎呦……哎哟好疼……好疼啊……”
    廖恬的痛呼,还有大鸿胪的低吼掺杂在一起,交织在黑夜之中。
    怪不得院落外面没有上值的宫人,南楚这等秘密,绝不想让任何人知晓,因而大鸿胪才遣散了宫人,这反倒是方便了夏黎与梁琛听墙角。
    梁琛对夏黎打了一个眼色,二人没有出声,离开了院落,返回离宫的寝殿。
    走入寝殿,梁琛忍不住冷笑:“好一个南楚,好一个六皇子,好一个大鸿胪,真真儿是把寡人当做痴儿在耍!”
    夏黎心中默默的想,并非是把你当做傻子,只是给你戴一顶绿帽子而已,而且是喜当爹的那种绿帽子。
    嘭!!
    梁琛狠狠一掌拍在案几之上:“算计到寡人头上,南楚好得紧!”
    他说着,收敛了怒气,转身看向夏黎,深深的看向夏黎。
    咯噔……
    夏黎心窍一震,梁琛这个多疑的帝王,不会要问自己是怎么知晓的罢?不过还好,夏黎已经准备了一套比较完整,且可信的说辞,希望可以糊弄过去。
    倘或真的糊弄不过去,夏黎大可以找个借口溜出去,拿出话本添加几笔,如此一来便可以支配梁琛,任他再多疑,也要被话本左右。
    梁琛一步步走过来,双手捧起夏黎纤细白皙的手掌,轻声道:“今日之事,多亏了有你,寡人才不至于被蒙在鼓中,还是阿黎待寡人最好。”
    夏黎:“……”???
    夏黎一头雾水,他还没用话本呢,这等言辞当真是疑心病的暴君能说得出来的吗?
    梁琛没有多问,夏黎也懒得解释,干脆转移了话题,道:“陛下,南梁和亲乃是诡诈之举,如今陛下已然识破了南梁的诡计,不知……”
    梁琛突然笑了一声,意义不明,道:“暂时先不要揭露他们的诡计。”
    被戴了绿帽子还能如此平静,夏黎也是佩服。
    梁琛又道:“那个六皇子身怀有孕,还是南楚老匹夫的种,他们决计不只是单单想要嫁入我大梁这么简单。毕竟寡人如今正当时,那个老匹夫要等多少年,才能让他的野种偷梁换柱的即位?绝不会如此简单……”
    的确,梁琛如今只有二十多岁,正是年轻的时候,又不是耄耋老叟,说死就死,楚君若想让自己的种顺利进入大梁,谋取大梁的皇位,必然还有下一步动作。
    梁琛的眼眸中满是谋算的光芒,沙哑的道:“暂时按兵不动,将计就计,寡人倒要看看,这南楚还有什么阴毒的伎俩。”
    他似乎想起了什么,道:“为寡人准备一些补品,明日一早,寡人便亲自去探病。”
    *
    翌日清晨,疼痛了一夜的廖恬终于睡下,他腹中的胎儿终于算是保住了。
    也是因为廖恬的体质特殊,他虽是男子之身,却比一般的女子还容易受孕,若是换做旁人,这胎儿早就流掉。
    廖恬还沈浸在睡梦之中,便听到着急忙慌的大喊:“不好了!陛下来了!陛下来了……”
    “什么……”廖恬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吵闹什么,还让不让人睡了?”
    嘭——
    大门被重重的推开,大鸿胪惊慌从外面冲进来,呵斥道:“还在这里睡什么?梁琛来了!说是要探看你的病情!”
    他说着,又对廖恬身边的亲随还有医官呵斥道:“你们都放聪敏一些!不要让梁天子听到一丝风声,否则……”
    不需要他发狠话,那些亲随已然瑟瑟发抖。
    “天子驾至——”
    内官通传,梁琛入了院楼。
    大鸿胪连忙迎出去,作礼道:“拜见陛下。”
    廖恬还未洗漱,昨夜疼了一整晚,此时面色憔悴的厉害,还一脸蜡黄,也未上铅粉,透露出原本的橄榄皮肤色。
    “拜见陛下。”廖恬柔柔弱弱的作礼。
    梁琛的眼目一扫,唇角划过冷笑,口中却温柔的道:“楚皇子不必多礼。”
    他亲自扶起廖恬,廖恬受宠若惊,怯生生的看了一眼梁琛,可惜他没来得及上妆,这般蜡黄的肤色,一点子也没有小鸟依人的感觉。
    梁琛换上一副担心的面孔:“楚皇子的腹疼可好些了?”
    廖恬娇声道:“回禀陛下,恬儿好些了呢,只是……只是还稍微有些无力。”
    梁琛扶着他走到榻边,道:“既是还有些无力,便不该起身来,快躺下来。”
    廖恬受宠若惊:“这怎么行呢?在陛下面前,恬儿不敢失礼。”
    “诶,”梁琛将他散落的鬓发轻轻的别在耳后,道:“你都快嫁入我大梁了,以后乃是寡人的枕边人,怎么还如此多礼呢?岂不是生分。”
    廖恬对上梁琛温柔且多情的双眸,一瞬仿佛陷入了漩涡,被深深的吸了进去,梁琛的眼睛,梁琛的嗓音具有莫大的吸引力,令廖恬疯狂的心动,疯狂的向往。
    廖恬红了脸:“陛下,好羞人呐!”
    梁琛道:“来躺下,寡人带了许多补品来,还带了医士。”
    医士?!
    廖恬吓得一个激灵,直接从榻上蹦起来:“医,医士?!”
    梁琛明知故问:“怎么了?让医士再给你看看,寡人才能安心,来,不要讳疾忌医。”
    大鸿胪使劲递眼色,廖恬僵硬的晃动着身体撒娇:“陛下——陛下——恬儿已经大好了,恬儿不要看医士嘛——”
    梁琛不过是试探一二,自然知晓他肯定不会让医士问诊,他越是拒绝,梁琛便越是肯定。
    梁琛装作顺从,露出一脸无奈的宠溺,道:“好好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不看医士……”
    他摆摆手,道:“都退下去。”
    医士们应声:“敬诺,陛下。”
    医士纷纷退出去,廖恬狠狠松了一口气,额角的冷汗都冒出来了。
    “你看看,”梁琛道:“身子骨儿还是虚弱,怎么竟出了汗?”
    廖恬干笑,那不是因为虚弱才出汗,而是因为被吓得,大鸿胪并不虚弱,出的汗可不比廖恬要少。
    梁琛为他擦了汗,道:“还未用朝食罢。”
    廖恬赶紧岔开话题,道:“是呐陛下,恬儿……恬儿没什么胃口。”
    他怀有身孕,加之昨夜肚子疼了一夜,差点子流产,怎么可能有胃口,现在只想饱睡一觉,可偏偏梁琛在这里探病,他也不能睡觉。
    梁琛微微蹙眉,摆出恰到好处的担心:“怎么能没胃口呢?多少也要食一些。”
    “来,”梁琛温声道:“寡人亲自喂你。”
    宫人将早食擡进来,摆在案几上,梁琛亲自拿起一只小碗,里面盛的是滚烫的粥水。
    梁琛体贴的将粥水慢慢吹凉,喂到廖恬嘴边,道:“吃一口,可别饿坏了身子。”
    廖恬对上梁琛的眼目,心神荡漾摇动,一时感觉飘飘然,找不到北似的。
    楚君的年岁要比大鸿胪年轻一些,但也是过了五十的男子了。别说楚君不行,人家养尊处优,保养的也还可以,可终究是不能与血气方刚的小夥子比拟的。
    楚君子嗣单薄,听闻廖恬乃是天生圣体,可以用男子之身怀孕,且比一般的女子还要容易受孕,便花了重金将廖恬买回来。
    不负众望,廖恬果然一次便怀上了楚君的子嗣。楚君欢心坏了,不过廖恬并不欢心,因为楚君在那方便并不太行。
    无论是样貌丶年龄,还是身材,楚君如何能与梁琛相提并论?梁琛又这般的温柔体贴,廖恬一下子陷入温柔乡之中,心神荡漾,无法回神。
    廖恬张开嘴,怯生生的含住勺子,将粥水吃掉,甚至故意舔了舔嘴唇,给梁琛抛了一个媚眼儿。
    梁琛不着痕迹的冷笑,还是那副体贴的模样,道:“粥水可香甜?”
    “嗯……”廖恬羞涩的点点头:“香甜,只要是陛下喂的,都香甜。”
    “是么?”梁琛突然将小碗一扔,啪嚓——直接打翻在地上,险些烫到了大鸿胪。
    廖恬震惊,不知是不是错觉,梁琛打碎小碗之时,眼神中迸发出一刹那狠戾与阴森,格外的怕人。
    “陛下?”
    不等廖恬问完,梁琛突然双手一推,嘭——将廖恬推倒在软榻之上。
    “啊呀!”廖恬一声惊呼,梁琛那俊美的容颜已经近在咫尺,沙哑的道:“如此甘甜?寡人不信,除非……你让寡人尝一尝。”
    廖恬方才还十足惧怕,下一刻又变的心神荡漾起来,原来梁琛不是发现了什么端倪,而是……而是在调情!
    大鸿胪站在一边,瞠目结舌。
    梁琛此时回过头来,凉丝丝的扫视大鸿胪:“怎么?楚鸿胪是想要杵在这里,观摩寡人与楚皇子欢好?”
    “这这……”大鸿胪道:“老臣不敢。”
    他虽这么说,却很犹豫,按理来说廖恬体质特殊,正是因为这样特殊的体质,所以楚君才放心让廖恬怀着孕便前来勾引梁琛。
    可问题在于,廖恬昨日才差点流产,今日若是接受临幸,也不知胎儿能不能保住!
    大鸿胪心中犹豫,却也不敢执拗,唯恐露出了马脚,只好警告的看了一眼廖恬,然后讪讪的离开。
    大鸿胪和宫人们退下,廖恬急不可待的搂住梁琛的脖颈,道:“陛下,好羞人呀,恬儿……恬儿……”
    他说着说着,眼皮沈重异常,眼前金星乱晃,手臂一松,咕咚头一歪,便瘫在软榻上突然昏睡了过去。
    梁琛并不意外,收敛了所有的笑意,侧目看了一眼摔碎在地上的小碗,滚烫的粥水流淌而出,一点点阴湿在地毯之上。
    梁琛毫不怜香惜玉的拨开廖恬,幽幽的道:“进来罢。”
    吱呀——
    一声轻响,有人从后面走了进来,是夏黎!
    夏黎身后还带着一个医官。
    夏黎对医官道:“请医士给楚皇子诊脉。”
    医官战战兢兢上前,搭上廖恬的脉搏,廖恬昏睡过去,一点子反应也没有,自然不会挣扎。
    咕咚!
    医士跪在地上,磕头道:“回禀……回禀陛下,回禀夏开府,楚楚……楚皇子这乃是……乃是喜脉啊!”
    梁琛眯眼:“还真是喜脉。”
    摆了摆手,道:“下去罢,记住了,今日的事情……守口如瓶。”
    “是!是!”医官一打叠应声,恭敬的从后门退出去,赶紧走了。
    一时间屋舍中只剩下夏黎与梁琛二人。
    梁琛今日来探病,并非探病那么简单,而是打算将计就计。
    南楚想要给梁琛戴绿帽子,为了引蛇出洞,引出南楚后面的动作,这顶绿帽子梁琛必须要消受才行。
    于是梁琛便想到了这样的谋算,给廖恬下药,让他昏睡一整日,第二日一大早,廖恬醒来之时,只要梁琛装作与他一夜#欢好的模样便可以了。
    夏黎看了一眼昏迷的廖恬,又看了一眼梁琛,道:“陛下,那黎告退,便不打扰陛下了……”
    “等等。”梁琛不等他说完,拦住了夏黎,道:“你去何处?”
    夏黎道:“陛下临幸美人,这里没有黎的事情,黎自然是……”
    “谁说没有你的事情?”梁琛道。
    夏黎奇怪:“陛下这是何意?”
    梁琛一个本正经的道:“大鸿胪诡计多端,多疑猜测,寡人临幸美人,白日宣淫整整一日,这美人一声不吭,岂不是令人猜疑?”
    夏黎:“……”好像有点道理。
    大鸿胪不知廖恬在昏迷,若是屋舍中静悄悄的,恐怕引人怀疑。
    “所以……”梁琛的语气更是理直气壮,道:“阿黎要留下来……叫#床。”
    叫……什么?
    夏黎难得脸色一僵,莫名耳根有些发烫。
    梁琛强硬的拉住夏黎的手,不让他走,将他拉到榻上。软榻虽然宽阔,躺下三个成年男子并不觉得拥挤,可一张软榻躺着三个成年男子,这怎么看怎么觉得奇怪。
    偏偏梁琛一点子也不在意,脸皮厚得比城墙拐弯还要敦实,轻声在夏黎耳边笑道:“阿黎,叫罢。”
    夏黎抿了抿嘴唇,撇过头去,躲避梁琛炙热的吐息,道:“陛下,臣……臣的确不会。”
    “呵呵……”梁琛沙哑一笑,道:“无妨,就像那日在浴堂殿中一般,阿黎不是很主动么?”
    那日?不正是腊祭之夜么?
    当时的夏黎中了药,浑身燥热,难耐的厉害,阴错阳差之下这才……
    夏黎解释道:“那日黎是将陛下错承成一个美貌的小太……”监。
    这不解释还好,一解释……
    梁琛挑眉:“嗯?阿黎你将寡人当做什么?”
    夏黎:“……”美貌又强壮的小太监。
    梁琛的眼神变得危险起来:“阿黎怎能将寡人认错呢?寡人好生伤心。”
    夏黎道:“陛下还不是将黎也认错了?”
    梁琛却道:“寡人未曾。”
    夏黎一楞,梁琛的嗓音很低沈,信誓旦旦的道:“寡人未曾认错阿黎,寡人一直都知晓,那人……是你。”
    梁琛滚烫的吐息,带起一股酥麻之感,从夏黎的耳朵钻进去,一直冲上头顶,夏黎的身子不可以抑制的发颤,微微发热。
    梁琛笑道:“阿黎,再不叫,大鸿胪可是要怀疑的。”
    夏黎感觉自己的耳根已经烫到了脖子根:“陛下,黎当真不会……”
    夏黎唯一的一次经验,便是腊祭之夜与梁岑的欢好,当时夏黎什么也想不到,而且被喂了哑药,一句话都没说出口。
    “无妨,”梁琛笑起来:“寡人教你。”
    夏黎迷茫的望着梁琛,梁琛突然提高了一些嗓音,似乎是想让外面的人都听到,沙哑又低沈,带着一丝丝的隐忍,道:“心肝儿你好热,险些要将寡人的魂儿都吸走了。”
    咚!夏黎整张脸面都通红了,想要从榻上翻身离开,却被梁琛一把搂住,重新按回软榻之上,笑道:“害羞了,嗯?寡人的宝贝儿再咬紧一些。真乖,便是如此……”
    夏黎:“……”这个厚脸皮还自己演上了!
    夏黎满面通红,早知就不过来了,让梁琛一个人发疯,看他一个人演得也挺好。正腹诽着,夏黎突然一僵,不可置信的看向梁琛,是有什么东西抵住了夏黎,那种感觉十足危险。
    梁琛则是一脸坦然,只不过他的额角已经开始浸出薄汗,沙哑的道:“都怪阿黎。”
    夏黎的眼神似乎在问,为何怪我?
    梁琛无需他问出口,回答道:“都怪你的眼神,你如此看着寡人,是个男子都会有这般的反应。”
    梁琛拉住夏黎的手,将额头抵在夏黎的肩窝,好似央求一般,道:“帮帮寡人,阿黎。”
    夏黎无法离开此处,更加没有法子将话本拿出来,梁琛的嗓音好似醉人的酒香,令夏黎有些晕晕乎乎。
    夏黎的掌心火辣辣的,昏昏沈沈陷入睡梦之中时还在想,一定要好好洗手,这手不能要了……
    身边暖洋洋的,比火盆子还管用,夏黎沈浸在梦乡之中,睡得竟然无比踏实,床榻柔软,就好像真皮沙发一样。
    真皮沙发?夏黎迷茫,睁开困顿的眼眸,揉了揉眼睛,怎么睡着了?
    显然还没有醒过梦来,夏黎擡起头,迷茫的对上了一双满含微笑的眼睛,那双眼睛里全是餍足,又隐藏着不知餍足的贪婪。
    ——是梁琛!
    夏黎一怔,终于回想起来。梁琛在粥水中下了药,令廖恬足足昏迷一整日,装作与廖恬欢好的模样,如此一来大梁与南楚的婚事便是板上钉钉之事。
    夏黎本想离开,奈何事情竟发展成了“互相帮忙”,梁琛十足粘人,缠着夏黎央求,一点子也不顾及帝王的颜面,夏黎最后累得昏昏沈沈睡了过去。
    “阿黎醒了?”梁琛笑眯眯的注视着他。
    若不是软榻之上,还昏睡着廖恬,这还真是一副小情侣缠绵的美好画面呢。
    夏黎连忙低头检查自己的衣物,梁琛呵呵一笑,道:“放心,寡人自不是趁人之危的鼠辈。昨日阿黎累得昏睡了过去,如此可怜儿见的,寡人亦不忍心再做些什么。”
    夏黎:“……”真是谢谢你。
    梁琛挑眉:“时辰不早了,阿黎若是现在不走,一会儿廖恬便要醒过来了。”
    夏黎匆忙穿戴,他的衣袍还算整齐,但鬓发磨蹭的散乱,“嘶……”掌心里更是火辣辣的刺痛,竟还有些微微发红。
    夏黎没好气的瞪了一眼梁琛,赶紧从后门离开。
    大鸿胪昨日担心了一整日,生怕廖恬“玩疯了”会流产,隔三差五便去看一圈。足足一整日,梁琛呆在廖恬的房间中足足一整日未出,里面隐约还能听见断断续续的呜咽,何其污秽!不堪入耳!
    这一大清早的,大鸿胪实在忍不下去了,匆匆来到廖恬的屋舍门口,朗声道:“六皇子?六皇子?”
    “啊呀!!”屋舍中发出一声惊呼,那是廖恬醒了过来。
    廖恬昨日昏睡了过去,醒来什么也不记得,却见到梁琛俊美的容颜近在咫尺,登时吓得尖叫出声。
    “呵呵……”梁琛装作堪堪醒过来,躺在软榻上,慵懒的支着头:“心肝你可醒了?”
    “陛下?!”廖恬不敢置信,在自己什么都不知情的情况下,难道发生了什么?
    梁琛真真假假的道:“心肝可真是不禁折腾,便这样昏睡了过去,也怪寡人不知体贴,要的你太狠了。”
    廖恬还是什么都回忆不起来,但面对梁琛温柔款款的说辞,忍不住心神摇荡起来。
    “陛下——”廖恬一脸娇羞:“恬儿……恬儿的身子都给了陛下,陛下可不要辜负恬儿啊。”
    梁琛一笑:“大鸿胪就在外面,叫他做个见证也好,寡人准备不日便册封,让你入宫。”
    梁琛与廖恬在温汤离宫一夜#欢好的事情,很快便传开了,各种版本都有,沸沸扬扬,成为了上京最为津津乐道的八卦。
    一行人从温汤离宫回到大梁宫,梁琛便在当天召开朝议,讨论册封廖恬,与南楚联姻一事。
    羣臣列班站好,梁琛坐在最上首,面带微笑,春风得意的模样。
    大冬日里的,他今日竟然穿了一件领口比平日里都要低的衣袍,一块新鲜的红痕若隐若现,一看便知是风流的吻痕。
    卿大夫们不必猜测,全部笃定是新夫人廖恬给陛下留下的,还能有什么可能性?
    可是他们哪里知晓,那吻痕根本不是廖恬留下的,那一整日廖恬都在昏睡,分明是梁琛“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用各种深明大义的说辞,劝说夏黎给他留下来的!
    夏黎第一次为人种吻痕,本想掐梁琛两把,有个红印子做做样子便行了,梁琛却说,做戏做全套,南楚狡诈,万一被发现岂不是功亏一篑?
    于是在梁琛的种种劝说之下,梁琛手把手的教导夏黎,让夏黎在他的脖颈上种下了一枚吻痕。
    新鲜暧昧的吻痕,何其扎眼,羣臣都看在眼中,夏黎自然也看到了,他垂下头,抿了抿嘴唇,不过是咬了两口,这和掐两把也没什么区别,对,没什么区别……
    “寡人打算册封南楚六皇子为妃,不知卿大夫意下如何?”梁琛生怕别人看不到自己的吻痕,时不时伸手抚摸自己的颈间。
    “陛下!”有臣子站出来:“南楚诡计多端,阴险狡诈,突然前来和亲,恐怕心怀叵测,还请陛下三思,不要中了南楚的美人计啊!”
    “南楚如今已大不如从前,依臣所见,他们不过是想要攀附拉拢咱们大梁,没什么可惧怕的。”
    “还是要小心才是。”
    “正是啊,南楚乃虎狼之国,蛮夷之辈,他们不曾受到中土的礼仪教诲,谁知会做出什么癫狂之事呢?”
    朝臣中还是反对的多,赞同的少,一时僵持不下。
    “陛下——”
    一声黏糊糊的长音响起,有人从朝议大殿门口走进来,扭腰送胯,朝议大殿瞬间变成了风月场所,正是廖恬。
    廖恬如若无人的走进来,直接登上玉矶,来到梁琛身边,一个扭腰,一屁股坐在梁琛的腿上,勾住梁琛的脖颈,娇嗔道:“陛下——恬儿一心倾慕陛下,哪里有什么诡计?恬儿为了陛下,可以不要名分,只求守在陛下身边,一生一世的伏侍陛下,便足以了。”
    梁琛眼神中闪过一瞬的厌恶,但他的表情很快变得宠溺:“这是说的什么话?你既跟了寡人,寡人身为大梁的一国之君又如何能亏待于你?”
    梁琛发话道:“册封之事,便如此定了。”
    廖恬眼中闪过欣喜,拉住梁琛的袖摆晃动:“陛下,恬儿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只要是恬儿说的,寡人都尽量满足于你。”梁琛道。
    “多谢陛下——”廖恬拉着长声:“陛下,其实……其实恬儿想请陛下,将婚宴办在荆湖。”
    “荆湖?”羣臣诧异。
    “荆湖远在天南,那怎么行?”
    “是啊,太远了!天子成婚,哪里有去南楚的道理?”
    “我就说南楚不安好心!”
    廖恬可怜巴巴的道:“陛下,卿大夫们误会恬儿了,您难道忘了,恬儿嫁给陛下之后,楚君愿意割让整片荆湖,届时荆湖便是陛下的,便是大梁的了!恬儿想去荆湖,是因着荆湖风景秀丽,四季如春,正适合成婚,再者……”
    廖恬又开始晃梁琛的袖子,撒娇道:“再者,若恬儿与陛下在荆湖成婚,正好可以接受割让荆湖的盟书,也不必令陛下多跑一趟,何乐不为呢?”
    “可是陛下!”臣子们反驳道。
    只是不等他们开口,梁琛已然果决的道:“好了,恬儿说的有道理,南楚割让荆湖这等大事,寡人必要前往荆湖会盟,不如便将与恬儿的婚宴摆在荆湖,一举两得,也是热闹……不必再议了,散朝!”
    卿大夫们还有话要说,奈何梁琛已经搂着廖恬离开,只剩下卿大夫们一声接一声的叹气。
    “唉——陛下怕是被勾走了魂魄啊!”
    “这个南楚六皇子,到底是什么来头,竟能叫一向不近颜色的陛下,如此神魂颠倒?”
    夏黎跟着朝臣散朝出来,他本不想与大家一同讨论的,奈何被臣子拦住:“诶,夏开府,你平日里最得天子宠信,可知晓这个南楚六皇子的门路?”
    夏黎干笑:“不知。”
    廖恬有没有门路,夏黎不能肯定,夏黎可以肯定的是,你们的陛下,比谁都能演……
    官员们殷勤的请夏黎一道去用朝食,众人到了廊下,各自取饭之后,簇拥在一起谈聊着八卦。
    “你们还不知,他其实本是上京人士,便是朱玉坊中最有名的头牌!”
    “什么?他是妓子?”臣子们瞠目结舌。
    “嘘——小声点,小心陛下听见,要治你的罪!”
    “怪不得怪不得……我就说南楚六皇子怎么懂得如此多的狐媚之道!”
    一个臣子对夏黎道:“夏开府你可不知晓,那日在温汤离宫,下官偶然途径南楚六皇子的院落,你可知……可知下官听到了什么!?”
    吧嗒——
    夏黎的筷箸一顿,夹起来的鱼肉掉回了承盘之中,后背一阵发麻,听到了什么?怎么还有人路过?
    “什么?”
    “你听到什么?”
    “别卖关子!”其他官员催促着,心急如焚。
    那官员神神秘秘,压低了声音,道:“哎呦!我都不好意思说!那院落里,传出一声一声的娇喘,叫#床之声起此彼伏,酥媚入骨!别说是陛下了,但凡是男子,也禁不住这狐媚子一般的撩拨啊!这个六皇子,怕是床笫之欢的好手,怪不得能把咱们陛下迷得神魂颠倒呢!”
    “夏开府,”官员们还想与夏黎共鸣,道:“您说说,他怕是狐狸精转世罢!”
    夏黎:“……”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内容有问题?点击>>>邮件反馈
热门推荐
权力巅峰:从领导大秘开始 人前人后 软玉在怀 奉旨成亲 浮缘来生 殿下总想攻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