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阴九尾丶阳九尾？奈良鹿久内心反覆揣度着这两个词，难道九尾这种尾兽被分成两半还能有两个意识？阴和阳指的会不会是阴属性和阳属性查克拉？
    奈良鹿久立刻去找了猿飞日斩核实九尾袭村时的一些细节，“当时四代目用了尸鬼封尽，他有没有用这一招封印术分走一半的九尾查克拉？”
    猿飞日斩回忆片刻，“当时检查遗体时确实在他体内发现了九尾查克拉，水门也可以算半个人柱力，但用过尸鬼封印的人是不可能覆活的，那一半九尾查克拉哪怕生出了意识也会跟着人柱力一同死去”。
    “怎么了？突然问到这件事，是大屏幕上刚刚又提到了什么？”猿飞日斩桌子上堆着许多文件，自从把奈良鹿久派去全权处理大屏幕的事情后就没有这么好用的下属替他分担公务了，他这一大把岁数还得在火影办公室加班到很晚。
    奈良鹿久推开火影办公室里的窗子看向外面，大屏幕还在播着幸村精市的生活内容。他内心突然有了个荒诞的想法，那个世界没看到有漩涡玖辛奈，那波风水门的儿子是哪里来的？况且波风水门的儿子也叫鸣人。是单纯的巧合，还是说——
    “还不能确定我的猜测，得看后续的大屏幕会不会出现这些内容了”，奈良鹿久翻窗重新回到了天台，他内心隐隐不安，如果那个设想成真，那他们这里会迎来什么？他可是清清楚楚记得幸村精市和宇智波镜他们俩说过的话——穿越空间带走漩涡鸣人。
    漩涡鸣人现在还在根部待着，如果那是他们世界的波风水门，他一定会气到失去理智，到时候就算是让自来也来劝恐怕都没有多大效果了。更何况那个世界还有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这两位，如果他们插手，那他们木叶还有开口谈条件的馀地么？
    波风水门在病房里没在休息，他在和旗木朔茂说话，一向开朗的他现在神情怏怏，幸村精市在走廊里听到对话后感觉气氛不太对就在门口停了下来没进去。
    “他们都叫我金色闪光，说我是速度最快的人，可在最关键的时候我从来都没赶上过一次”，波风水门的声音带着些许哽咽，“当年神无毗桥我没赶上让带土被埋在了岩石之下，甚至连遗体都没有办法去找；琳被掳走后我也没来得及赶上，让卡卡西苦苦在原地坚持了那么久却没能救下琳...如果我再快一点呢？我赶上了，带土那样的资质说不定有机会成为下一任火影，琳就不会因为不稳定的封印术式选择赴死，卡卡西也不会因为琳主动赴死而一直都走不出来”。
    “我知道你对这些事一直都很难释怀，但——”
    “不只是这些，还有上次在虹之国，差一点精市又被偷袭了，我竟然让土影从我眼皮子底下逃了...我...”波风水门重重锤了下床，“我就是个没用的人”。
    “我的一生是失败的，充满了懊悔丶愧疚和遗憾”，波风水门说着说着自嘲地笑出声，“初代目大人告诉我梦境是真实存在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竟然还把一切妄想成是噩梦”，说着说着，波风水门早已泪流满面，“我什么都不是，我用自己的命守护了木叶，可鸣人现在在哪里？那么黑的地方，我猜是根部吧，哈哈哈哈哈哈——我是个狗屁的四代目，我什么都不是!”
    旗木朔茂安静了下来，他看着眼前情绪失控的波风水门，内心无奈叹息，现在发泄出来也好，总压在心里也不是个事儿。他去弄了条湿毛巾，等波风水门哭完开始抹眼泪这才把湿毛巾塞到他手里让他整理一下仪表，“小幸村在门口等了很久了”。
    波风水门怔了怔，他擡眼看向病房的门，抓着湿毛巾的手胡乱擦了擦脸。呐，他可真是个糟糕的长辈，让小辈听到了这些...
    旗木朔茂去替他开了门，幸村精市脸上倒没有半点尴尬的表情，小家夥走了进来很自然地把礼物放在了桌子上，还用玩笑话消解了房间里沈重的气氛，“水门叔叔也变成了哭包吗？要我用糖哄吗？”说完，幸村精市还真从兜里拿出了金平糖。
    旗木朔茂笑出了声，“好了，别打趣你的水门叔叔了，他现在估计害臊着”，他表情认真了几分，“有件事我一直瞒着你，我想也是时候了，等你这次养好身体我再告诉你”。
    “瞒着我？你能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波风水门狐疑地扫了旗木朔茂一眼，但他知道旗木朔茂不是会说假话的人，所以他内心现在很乱，以前旗木朔茂告诉他的那些事情，究竟有什么是有遗漏的？
    旗木朔茂耸耸肩，“你先做好心理准备，要是心脏不好就先在医院多补补，不然回头又让我给你送进来了”。
    “心理准备？那你现在就告诉我，有精市在这我晕了也能把我救回来”，波风水门这么说着，他接过幸村精市手里的金平糖搁在了床头柜上。
    幸村精市很配合，他从随身的小包里拿出了一个小瓷瓶递给了波风水门，“补心丸，水门叔叔可以先吃一粒”。
    “你确定？那你先吃了药吧”，旗木朔茂也没有要让幸村精市离开的意思，他知道他极力想隐瞒的事情肯定是早就被千手柱间他们知晓了，但大家很默契地装作不知道就已经很好了。
    旗木朔茂在心里组织了一下语言，“这件事是关于宇智波带土的，那小子...”旗木朔茂神色覆杂，“你可是教了个了不得的徒弟”。
    旗木朔茂怎么可能心情不覆杂，宇智波带土这人说奇怪那是真奇怪，明明活着就是不愿意和他儿子相见，口口声声说着讨厌丶垃圾，但四战的时候也完全没有对他儿子下狠手，不仅替卡卡西挡了共杀骨灰，还从净土里爬出来也要给卡卡西送双眼神威开须佐能乎。
    于是旗木朔茂把宇智波带土干的事原原本本都给波风水门说了。从宇智波带土当年被岩石压住其实没死，他是被地洞里的宇智波斑带走了，还移植了柱间细胞；到宇智波带土亲眼看到了琳撞上卡卡西手中的千鸟，当即从二勾玉直接升到万花筒，还爆发了木遁之力，但他没有动卡卡西；在之后宇智波带土接受了宇智波斑的遗愿——替他完成月之眼计划，要搜集九大尾兽唤醒外道魔像。
    听到月之眼计划，波风水门心里就预感到了什么，他却忽的笑了笑，“所以九尾袭村那次，是带土？学生站在我面前我都没认出来？”这就是因果报应吧？假设他在最后一刻之前认出了带土，那都不会出现最糟糕的情况。他这个老师一点儿都不合格。
    “是你想的那样”，旗木朔茂等他平覆情绪。
    波风水门心里却没有要责怪宇智波带土的意思，那时候宇智波带土才多大，小小年纪接连遭受打击，而他又是感情最炽热的宇智波，因为感情而走上了极端并不奇怪。只是他不得不感慨造化弄人，他和他的弟子们的人生都像是一场闹剧，荒诞无稽。
    “那之后呢？”
    “这之后你的好弟子接手了宇智波斑的势力，当起了水影”，旗木朔茂拍了拍波风水门的肩膀，“身为火影能教出一个做水影的徒弟，这件事恐怕后无来者了”。
    幸村精市用拳头抵着嘴唇压住了笑声，“那他为什么要当水影？”
    “因为他查到了琳的死是雾隐村一手操控，他用万花筒控制了矢仓，将整个雾隐村变成了血腥残暴的血雾之里”，旗木朔茂顿了顿，“他也明白其实罪魁祸首就是宇智波斑，但他从放出九尾造成你和玖辛奈的死亡后就无法回头了”。
    “他还操控着全是s级叛忍组成的晓组织，这里我又得提一句了，自来也也是个好老师，晓组织的名义掌权者就是水门你的师兄”。
    波风水门:......
    “老师在我之前还收过其他徒弟？”波风水门没有印象，“他从没提起过这件事”。
    “那是他在雨之国收的弟子，一共三个，大徒弟被志村团藏和山椒鱼半藏联合坑死了，另一个装着宇智波斑移植的轮回眼，还有一个会纸化之术”。
    要讲的太多了，旗木朔茂尽可能让自己条理清晰。提了宇智波带土的万花筒能力；提了宇智波带土stk了他儿子卡卡西十八年的离谱事迹；提了晓组织袭村，鸣人嘴遁成功让长门反水覆活所有人，小南用六千亿起爆符都没能把带土炸死；提了宇智波带土搞四战，但最后都没对卡卡西下死手还反水又为卡卡西死了两次。说到最后旗木朔茂瞟了波风水门一眼，“要是能把鸣人接来，你得好好教他情商课，不能总给别人发好人卡”。
    波风水门感觉自己膝盖上插满了箭，他已经要在风中凌乱了。他这弟子怎么感觉越长越歪都要长成bt了？stk了卡卡西十八年？？？还有儿子的发好人卡习惯...
    幸村精市开口问道，“朔茂叔叔，宇智波带土一直口口声声说他喜欢琳，可为什么他要创造的无限月读世界里却没有琳呢？而且他有宇智波斑的轮回眼，他可以用轮回天生覆活琳，为什么他不覆活呢？”
    旗木朔茂:这可真是个好问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