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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民国姨太太文学(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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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4章 民国姨太太文学(19)
    后来的场面很混乱。
    宋吟只记得卫摇厢夺门闯了进来。
    卫澹生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拽过一条薄被把宋吟从头到脚盖住。
    宋吟裹着毯子坐在窗户边上,桃红的嘴唇里只会发出无力的喘息和没有用的“不要打架”。
    卫宅闹成一番天,所有在家的小厮和丫鬟都上去拦架,根本不知道这两兄弟发生了什么,两人也没透露,卫摇厢守口如瓶只会闷头打,卫澹生眯着眼,也不多发一言。
    几个高大点的小厮围成一个圈,费尽力气去掰兄弟俩,可兄弟俩如同狂暴中的灰狼,甩出来的拳风极其狠戾,那小厮差点被波及,往后摔一个屁股墩。
    这场闹剧一直闹到晚上。
    宋吟听着外面的吵闹,头隐隐作痛,有必要打那么凶吗?打完又有什么用?
    他有一种被这一家人他折腾死了的无力,最后也不想管了,冷着脸,外面在打架,他若无其事穿过长廊走去客厅吃饭。
    他似乎丝毫没有被两个人角逐的自觉,安静吃完饭,接着回房砰地关上门。
    卫澹生进来的时候已经梳洗过一遍,但颧骨处依旧有可怖的淤青,英俊的面庞因为那几块青黑变得有些危险,甚至嘴角都布着血丝。
    他仿若无事发生,一步步走到坐在梳妆台前的宋吟身边,俯下身,一手揽上那段柔软如蛇的腰肢,鼻子抵到脸侧啄吻了下,哑声道:“自己洗过了?”
    宋吟皱眉避了避,回头对上卫澹生的脸,伸手抵住卫澹生的胸膛:“你的脸好难看,别碰我。”
    卫澹生熟练地握住他那只手,又在宋吟耳朵上吻了吻,被骂了也丝毫不在意,还笑道:“好看的时候也不见小娘待见,难不难看也无所谓了,也不靠这个留住小娘。”
    宋吟看他两眼,没接他的话,默默站起来。
    卫澹生原本以为他要去床上休息,却是见他拿起一件外套,穿上外出的鞋子,视他若空气一般往门口走,眉头不由皱起:“小娘要去哪?”
    胳膊被男人钢铁一样的手掌扣住,宋吟只好停下来,转身仰起一点头道:“我一开始答应跟你,的确想让你保护我,可我不想和你结婚。”
    不顾卫澹生突然变阴的脸,他继续说:“如果你一直抱着这种想法,我们还是先结束这段关系吧,你什么时候想通了再来找我。”
    宋吟抿唇,脸上面无表情,他那双含情眸闪着星子一样的媚光,看似多情,其实冷漠。
    卫澹生死死的盯着他的脸,于是忽略了宋吟被墨发遮盖住的微红耳朵。
    不想结婚只是一个原因。
    其实他是受不了卫澹生没完没了每天都要来一遍的索求。
    也太过了,而且好累。
    现在南城那边还没完全打过来,他想先去外面找一家宾馆住几天,躲一躲卫澹生,到时平城不安定了再找回卫澹生。
    况且他又不是厚脸皮,刚被卫摇厢看了去,怎么可能再待下去。
    他连宅里的小厮丫鬟都没脸见了。
    宋吟说完便转过身,馀光见卫澹生伸手要拦,忙冷脸说:“以后还想见到我的话,就别跟着我。”
    门后男人面色微滞,腮边鼓块,最后还是停了下来,脸色黑沈地看着宋吟走远。
    ……
    月上枝头。
    宋吟原本是想找家宾馆住几晚的,谁想刚下黄包车就遇上了洛爱雍。
    男人一袭长袍,戴着银丝眼镜,看着便是一副斯文温柔的教书先生模样,他手里拿一卷书,依旧是坐在轮椅上安静望着他。
    宋吟擡头看了看洛爱雍走出来的小巷子,有些始料未及:“你……怎么在这里?”
    洛爱雍对他笑了笑,道:“这里是我家,我前些天被一位太太聘请当私教,现在要赶去那位太太家里教书。”
    “……”这人到底有多少副业啊,宋吟边忍住吐槽,边轻轻点头:“原来如此。”
    洛爱雍也不急着走,大手搭在轮椅两边,问道:“你呢,这么晚怎么还在外面晃荡?”
    宋吟望了眼远处亮灯的宾馆,含糊道:“我要去住宿。”
    洛爱雍顺着他的视线望了一眼,“家里发生事了?”
    明明有家住却要大晚上跑出来找宾馆,只怕是和家里人发生了矛盾。
    宋吟不想说具体的,只能应道:“嗯。”
    坐在轮椅上的男人沈吟片刻,深峻的眉骨擡起来,“来我家里住吧,不用上宾馆浪费钱。”
    宋吟一惊,然后为难:“这不好吧。”
    洛爱雍笑:“没什么不好的,家里虽然简陋,但五脏俱全,榻也有两张,小吟可以睡另一张。”
    宋吟还是觉得不便,抿唇:“可是……”可是他俩还不熟啊。
    洛爱雍神色温和:“家里床被都有,洗漱的盆也有全新的,我白天要出门教书,基本只有小吟一个人在家,不必拘束。”
    “我有时傍晚回来,有时要更晚一点,回来路上能给小吟带雪花酪。”
    两分钟后,宋吟跟着洛爱雍走进小巷子里,走到尽头,推开一扇门,便看见虽然狭窄但家具都崭新的一间屋子。
    严格来说这房子不是洛爱雍的,它以前的住户是族里德高望重的一位长辈,后来那长辈隐居深海,不再来陆地,就把这房送给了洛爱雍当落脚地。
    宋吟稀里糊涂地应下了要住进来的邀请。
    洛爱雍一样样嘱咐他要用哪个盆,睡哪张榻,用哪个碗的时候,他全程都轻垂着眼神魂不在,只顾得上唾弃自己心性不坚。
    又不是小孩子了,怎么总是因为一个雪花酪就跟着别人跑?
    宋吟足足唾弃了自己好半晌,直到洛爱雍要出门,他才回过神。
    刚才进来的那条小巷子路很短,但有些颠,洛爱雍的轮椅虽然灵动性很好,但轮子卡进缝里的可能性不是没有。
    于是宋吟匆匆放下外衣,出门将洛爱雍推出了巷子,这才转身准备走回去。
    但还没走两步,他就见前面凉亭的阴影中站着个黑熊似的身影,再一细看,就是周呈。
    男人默不作声,如一座宽阔沈默的山脉,两道眉似刀裁般的锋利,可垂着眼丶安安静静背着一个大背筐的样子却又老实又乖顺。
    他通常没有情绪波动,只有宋吟出现的时候,他的眼神会有明显的追随挪动的痕迹,比如现在他就一直在盯着宋吟。
    可宋吟差点被他吓死,这人搞什么,一动不动站在那里,他还以为是什么蹲守猎物的杀人犯!
    宋吟缓了缓,才问道:“你在那干嘛呢?”
    周呈目光从远去的洛爱雍身上收回来,垂着脑袋看宋吟,闷声说了句在背柴。
    然后沈默一下,低声劝宋吟:“天晚了,应该早点回家。”
    宋吟一顿,知道他是看到了自己从洛爱雍家里走出来,“那个人是我的朋友,我在他家住两天,没事的。”
    “你早点回去吧。”
    周呈见宋吟不欲多说,急忙往前走一步,又怕自己粗笨硕大的把宋吟吓住,捏紧背筐退回原位,隔着一条楚河汉界问道:“我以后能找你吗?”
    他声音闷闷的,眼中却是满当当的恳求。
    宋吟困得不行,想快点让周呈回去,便敷衍地嗯嗯点了下头。
    后来周呈就回去了,宋吟也进了屋子,好似只是一次普通的偶遇。
    只有洛爱雍不知道,他前脚往教书的地方去,后脚家里住的小姨娘就见了个笨重木讷的糙汉,还同意了对方来家里找自己。
    洛爱雍回到的时候,宋吟正在床榻上新铺好的被褥上看话本,睡姿很放纵,还格外不注意地躺着看。
    神情不自觉变柔和。
    洛爱雍把答应带的雪花酪放在桌子上,故意放重发出一点声音:“小吟,不要躺着看书。”
    宋吟正看得入迷,冷不防听见人声,吓得一骨碌从床上坐起来,眼睛睁圆了看洛爱雍,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合上书:“知道了。”
    晚上洛爱雍让宋吟吃了些雪花酪,看了会书,夜深了就熄灯睡了。
    宋吟听见洛爱雍在另一张床榻上睡下,原本以为睡不着,却是一闭眼就睡了过去。
    翌日是洛爱雍先起的。
    昨晚下雨,房里靠窗的几本书受了潮,洛爱雍见日头出来了些,便一本本摊开那些书在院子里晾晒起来。
    做好这些宋吟还没睡醒,洛爱雍今天也有私教的生计,马上就要去上课,于是他替宋吟掖好被角,拿起要用的东西趁早出了门。
    他是午时回来的。
    手里还拎着一份雪花酪,几步来到门前。
    还没推开门,洛爱雍心中便升起了不安。
    窗户依旧紧闭,也不像有人外出过,这说明屋里的人到这个点还没睡醒。
    一把推开门走到床边。
    低头大致扫过床上人的眉眼,通红通红的,摸上额头,手掌心顿时一烫,果然是生病了。
    洛爱雍将手收回来,双手抚上大腿,他的腿离禁走期结束还有五日,可外面的天渐渐变阴,晚些可能又要下雨,程知之是高烧之人,根本受不得冷热交替,必须要尽快上市医院。
    不顾大腿剧痛,匆匆站起来。
    一只手穿过宋吟的肩膀,让宋吟垫着自己,另一只手还没动作,外头的门忽然砰砰响起两声。
    周呈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是我。”
    ……
    卫摇厢这两天心情不好,和他关系亲近些的同学看出来了,便找借口拉着他一块去杏园听了一场戏。
    可往常觉得娓娓动听的嗓音,现在听着却如同魔音绕耳,卫摇厢听得心烦意乱,中途就借故离开了。
    他烦躁地走在街上,脑子乱乱的。
    闭眼是小姨娘那张清冷妖媚的脸蛋,睁眼又是那天小姨娘坐在窗边无处可依的可怜神情,眼中盈满了秋水,咬紧的嘴巴里不断发出着呻吟和哽咽。
    想起那天的事,卫摇厢直到现在还恍惚感觉是一场梦,只是稍微回想了一下,心里又窝起了火。
    他重重吸一口气准备加快步伐回宅。
    冷不丁的,他突然看见前面有一个壮硕的身影。
    周呈。
    这个人偶尔会来卫宅附近转悠,有一回卫摇厢撞见,就听小厮提了一嘴,说这周呈曾经送过小姨娘回家。
    卫摇厢看着那道身影,心跳突然狂跳起来,有种荒唐的预感。
    他匆匆在一个店铺里买了几袋补品,接着走快两步跟上周呈。
    前不远的周呈没发现他,敲了两下门。
    没多久,里面便有一个坐轮椅的人出来了。
    洛爱雍平静的目光扫过周呈,一顿,慢慢看向后面的卫摇厢,卫摇厢对上他的视线,僵硬道:“我……”
    他不知道怎么说,忽然之间宛如天降甘霖一般,卫摇厢听见屋子里传来了闷闷哑哑的“洛爱雍”,卫摇厢听出这是小姨娘的声音,猜测成了真,忙压着心跳道:“我来见小姨娘。”
    洛爱雍和周呈皆是一顿。
    卫摇厢原本还想说别的,可他穿过洛爱雍看见了屋里榻上烧红得一塌糊涂的宋吟,立刻一僵,大步走进屋里,两下把补品扔到桌子上,蹲在床边急忙问:“小娘,你怎么了?”
    他见宋吟脸颊发红,伸手去摸,眉头拧得更紧:“发烧了?”
    卫摇厢一摸宋吟的额头,接连问了好几句。
    宋吟不胜其烦,睁开眼想看是谁在床边嗡嗡。
    眼睛一睁,眼前却全是虚影,满屋子的家具一下放大丶一下变小,宋吟忍住眩晕看了眼卫摇厢,没认出人,却被后面高高低低竖着的大红补品袋子吸引住目光。
    卫摇厢买的这一家铺子很贵,袋子包装格外精致靓丽。
    宋吟看了一会儿就感觉到口渴,于是坐起来,想拿袋子旁边的那杯水喝。
    上半身一探出去,嘴唇就在卫摇厢的唇上碰了下。
    ……
    空气刹那间安静了。
    卫摇厢浑身硬了起来:“小娘……”
    宋吟一触即分,看起来只是不小心碰到的。
    他皱起眉,嫌卫摇厢挡路,便跪坐起来擡高了上半身伸手过去拿。
    可卫摇厢就在床边蹲着,他一跪直起来,那里便连着蚕丝睡衣一起送到了卫摇厢的脸上,位置正好,布料嘟着抵在了口中。
    卫摇厢彻底在木板床边僵成了木雕。
    卫宅作风严格,卫二爷眼里容不得沙子,卫摇厢比同龄人更早几年被送进学院,于是他在卫二爷的培养下出落得极好,知书达理,富有教养。
    卫摇厢知道自己现在应当马上后退,然后向宋吟道歉,并询问宋吟要不要紧。
    但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好像已经无意识地张开了口。
    床边的小姨娘刚要碰到杯子,手却蓦地因为刺激滑了下去,他低下头看自己,嘴唇翁张,眼中满是茫然:“什……什么?”
    轻薄的布料浸水变透明,隐隐勾勒出了粉白交加的肤肉。
    高烧中的宋吟完全不知道卫摇厢在做什么。
    他反应了一会,就感觉到很不舒服。
    以为是在欺负自己,满是可怜地摇头说不要,接着甜言软语丶凄凄惨惨地低声说自己的头好疼,恳求卫摇厢能不能放过他,又说他能给很多钱什么的话。
    卫摇厢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小姨娘。
    他似乎也被宋吟感染,也得了高烧一样,一股火窜到大脑,小姨娘越是求,他越是深埋进去,直到有一条魁梧的手臂用力把他往一边拉开。
    卫摇厢听见“啵”的一声,他的头脑也似乎随着这股拉力清醒过来,他往过一看。
    无力的小姨娘已经垂着眼睛跌回到床上,而那圆圆高高肿肿的被解救出来在空中弹了一下,甚至刚经过高温似的还冒着白气。
    卫摇厢还在原地楞神,他看到了周呈,那看着木讷老实的人此时脸上一副沈闷的凶恶表情。
    被那样的目光看着,卫摇厢终于知道自己干了多荒唐的事,“小娘,我不是故意的……”
    他都干了什么?
    卫摇厢仿徨半晌,忍不住走近床上的宋吟,脑子乱了,脱口而出:“我脑子抽了,不该这样的。”
    他又是一闭眼,骂了自己一句,忙道:“小娘能不能原谅我?”
    宋吟现在的神智和没开蒙差不多,他理解不了卫摇厢的意思,只能看出这个人一直在逼问自己。
    他怕这个人又像刚才那样,惊吓之馀,只能哽咽地低声说好。
    卫摇厢看着他的模样,闭了闭眼,道:“我先带小娘去医院。”
    有卫摇厢在,当天宋吟就被及时送去了医院,那高烧在精心照料下,不到半天,就降回了正常体温。
    宋吟睡醒一觉记起白天的事,只想一觉睡死过去。
    他这烧应该是卫澹生没好好清理才烧起来的,加上大晚上他还跑出去了卫宅,在冷风里那么长路,不烧起来才是奇迹。
    宋吟吃过药后已经没有晕乎难耐的感觉了。
    难受的是洛爱雍禁止了他近期再吃雪花酪,昨天还吃的海参丶鲍鱼,今天就只能吃米糊丶清粥。
    这还不是最烦的……
    最烦的是从医院里出来以后,洛爱雍的这处房间好像就变成了参观园,动不动就来人看。
    正想着,宋吟就听见门响:“砰砰。”
    宋吟和洛爱雍对视一眼,咬唇下床去开门,刚把外面的周呈叫进来关上门,还没回到床上。
    又响起了另一道敲门声……
    ……
    ……
    整个卫宅被一股低气压笼罩。
    小姨娘所有东西都在,但已经两天没回来过了。
    走廊上的小厮战战兢兢,就见屋里的卫澹生看着小姨娘满桌子不知做什么用的小方盒,看了一阵,猛然挥手将所有东西扫到了地上。
    一桌的奢侈品被横扫在地,发出了丁零当啷的闷响,卫澹生看都不看脚边翻滚的圆盒,随手捞起一把伞便走出了卫宅。
    他走后,小厮终于能喘过气来,钻进门缝里,七手八脚把地上的东西全部捡起来恢覆如初。
    彼时一辆被雨砸得劈啪响的福特车停在了沈宅前面。
    卫澹生撑伞从车上下来,被伞檐压住的眉眼戾气腾腾,守在门口的沈家小厮一开始没看清他的脸,恍恍惚惚地还以为来了个煞神。
    瞧见是卫澹生,那小厮才赶忙进门通报。
    不多时,卫澹生被通报完的小厮领进了沈宅,沈陵黑发垂散,显然刚睡醒不久。
    卫澹生没像以往调侃他的仪容,一脸冷气,走过去便问:“沈陵哥,你这两天有没有见过程知之?”
    沈陵正准备泡茶的手一顿,面色不改道:“没有,怎么了?”
    卫澹生眉眼中笼着一层郁气,含糊盖过道:“没怎么,闹了点脾气,这两天没回家。”
    这是不打算让他知道详情的意思,沈陵能听出来,他一面磨着茶盖,一面想起了那天的可怜叫声,明明不是自己的家事,却不由多事地低声道:“如果他不愿意留在卫家,不必强迫他。”
    卫澹生沈默下来,定定看了眼沈陵,转身的时候冷笑着掷下一句:“绝不可能。”
    卫澹生连伞都没有打,冒雨走回车边,他一手撑门,正要俯身探进去,眼里渗进了碍事的雨,他冷脸闭了一下眼。
    覆又睁开时,卫澹生一条腿都伸进了车里,却忽然看见不远处的小巷口有一道眼熟的身影。
    因为是刻进骨髓里的熟悉,他不由停了下来。
    灰蒙蒙的雨雾中,卫摇厢还是穿着那件青灰的长袍,衬得身形如青如竹,他手里拿着好几袋大红的东西,拐进一条巷子前,还警惕地往外看了一眼。
    卫澹生停的地方恰好在他的盲区,他看不见,所以卫澹生连动弹都懒得,狭长的凤眼眯成一条缝,审视地看着行为鬼祟的卫摇厢。
    那小子在干什么?
    这种天气跑出来,手里还拿那么多东西?
    卫澹生昨晚就觉得奇怪,之前程知之搬去琳尔登公馆的时候,卫摇厢一天正事不干,满口就是要去找小娘。
    现在程知之又不见了,他却没把找小娘再挂在嘴边,反而一天天神出鬼没,甚至这种大雨天居然还跑到了一个暗摸摸的小巷子里。
    卫澹生不是疑神疑鬼的性子,但某种直觉,让他无法做到忽视老二的异常。
    他砰地关上车门,往刚才卫摇厢走进的小巷去。
    拐进巷子里,卫摇厢身影已经不见了,但这条短巷只有最尽头有一户人家,黄花木门,左右两侧贴着用浆糊的红联,字迹因为年久变得模糊不清。
    卫澹生凑近门口,还没怎么着,忽然就听见里头传来了卫摇厢讷讷又欣喜的声音:“小娘。”
    卫澹生眸光骤然一暗。
    这黄花木门虽然不是破破烂烂,但也不是上好的材质,根本隔不了音,卫澹生听见卫摇厢的唤声过后,里面又响起了些轻哑的声音。
    不就是程知之在说话?
    他说呢,怪不得卫摇厢不再嚷着找人,原来早他妈金屋藏娇了。
    卫澹生脸色铁青,盛怒之中砰砰敲了两下门,眼中闪着妒火,像是抓到妻子出轨的丈夫,咬牙切齿道:“程知之!”
    大雨倾盆,闷雷声次第响起,全城都是哗啦哗啦的雨声,宋吟正坐在床边喝碗里的米糊,馀光看着屋子里的三个男人,难得有些尴尬。
    他垂下一段白皙的脖子,又把一口浓稠的米糊送到了嘴里。
    轻微发甜的糊糊还没咽进肚子,宋吟就停了下来,因为他听见了门外一道饱含愤怒的声音,隔着厚重的木门传进来,依旧让他拿着手腕抖了抖:“程知之,出来!”
    宋吟顿时不可置信地看向门口的那扇门,眼中的惊讶快溢了出来。
    卫澹生?
    他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来不及想太多,匆匆下床穿鞋,目光在屋子里四下环视一圈,最后落定在了墙角的衣柜。
    卫澹生容不下他和其他人在一起,上次尤叁拦住他说了几句话,卫澹生都让人抓住他打了个半死,现在要是被他看见屋子里有这么多人……
    宋吟根本不敢想他会发多大的疯。
    屋里站着的卫摇厢见宋吟忽然放下碗,目光往门口扫了一眼,心中了然,怕是因为自己才露的陷。
    他那寒星似的眼暗了暗,转头看向宋吟,尽量压住心中的懊恼,轻声道:“小娘,不要怕,我会都听你的,站在你这边。”
    宋吟刚打开了柜门,听见卫摇厢的话,他转过了一张脸。
    那脸漂亮精致,红润的嘴唇边还沾着一点奶白的泡芙,没被舔干净,此时看着卫摇厢的目光竟显得有点可怜:“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那你现在快躲进去,好不好?”
    花了些时间把三个人分别哄进衣柜,和床底。
    门外的卫澹生已经耐心耗尽,一脚踹开了门,黑着脸走进来,眼睛一擡。
    就见到了屋子里朝他看过来丶汗如浆出的宋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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