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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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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共枕
    姜梨满与薛崇柏所在的厢房位于北楼, 姜家五娘子在东楼的小阁子里昏迷,而姜荔雪竟然在西楼被找到?
    谢珣由那位找到姜荔雪的侍卫引着,快步赶去西楼。
    那是一间临街的小阁子,窗牖半开, 街上的熙攘声随着夏风传了进来, 姜荔雪伏在桌上安静地睡着, 发丝微动间,一朵通草玉兰花稳稳当当簪在发髻上。
    她衣衫完好, 面无异样, 仿若只是走错了房间,醉酒睡下了而已。
    可是东楼与西楼之间相隔甚远, 她若真的喝醉了, 也绝对不可能穿过飞桥走到这里来。
    且这间小阁子的空气中除了姜荔雪身上散发的淡淡酒气, 还有一种几不可闻的油烟味。
    只是那味道实在是太淡了,置身于这小阁子中不过片刻, 那味道便被窗外的风吹散了, 再也闻不见。
    这也说明, 带姜荔雪来这里的人, 才离开没多久。
    谢珣走到那扇半开的窗户后面, 自这里往下瞧,刚好能够看到酒楼的门口。
    很显然, 是有人从这里一直看着楼下, 直到看到他的到来才离开。
    对方究竟是何人?是敌是友?是善是恶?
    可惜眼下都无从知晓。
    谢珣命人去探查此事, 而后抱起姜荔雪, 往北楼的厢房走去。
    那会儿在厢房中, 姜家三娘子说有人在他们喝的酒中做了手脚,现在既然人已找到, 他须得先去问一问清醒着的人,究竟发生了何事。
    *
    厢房中,姜梨满与薛崇柏身上的药力已经退了几成,两人尴尬地各自穿好了衣服,薛崇柏背对着姜梨满,与她道歉:“实在对不住,让三娘子委屈了……”
    “这不是你的错,郎君无需自责。”姜梨满用那只没有受伤的手,自地上捡起那朵通草木芙蓉,心中犹豫着要不要告诉他,其实掳她之人,原本想掳的是六妹妹。
    可若是说出来,又怕对六妹妹不好。
    罢了,还是不说了,他想必是个聪明人,即便不用她多说,他应该也能想到的。
    姜梨满垂眸看着手心被瓷片割破的地方,已经不再流血了,但还是密密麻麻地疼着。
    她擡起手来,轻轻地吹着气,试图减轻一些痛感。
    忽有一片阴影笼罩下来,是薛崇柏走了过来,自怀中掏出一方青色的帕子,半跪着蹲下身来:“我先帮你包扎一下吧……”
    “多谢薛郎君。”姜梨满将受伤的手往前送了送,看着那被折好的帕子在她的手心绕了两圈,而后在手背处打了个结。
    她看到他小臂的衣袖上有淡淡的血色洇出来,那是她方才用碎瓷片扎他的地方。
    “方才情急之下,伤了郎君,你手臂上的伤……”
    薛崇柏淡笑道:“不妨事,三娘子行事果断,及时叫醒了薛某,薛某很感激。不过薛某方才却险些污了三娘子的名声,希望三娘子莫要责怪……”
    那会儿太子殿下等人闯进来要看被子下面的人,他情急之下口不择言说她是他的娘子,倒是闹了个笑话。
    姜梨满收回手来,便也诚挚道:“我知道郎君是为了我的名声才会说出那些话,又怎会责怪郎君……”
    “那位……真的是太子殿下?”薛崇柏想到那位阴沈的面容,喉间被他扼过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方才他是不是以为被子下面的人是师妹,所以才会如此恼怒?”
    姜梨满轻轻叹了口气:“大抵是这样的。”
    “师妹在西楼被找到,五娘子还在咱们吃饭的小阁子里,”薛崇柏心中思量着这件事,“为何是我们二人被带到了此处?”t
    “薛郎君以为呢?”
    “薛某以为,今日之事不是冲着你我二人来的,而是冲着师妹来的。”
    姜梨满并不意外,他果然很快就想到了这一层:“你也猜到了……”
    薛崇柏直起身来,皱着眉沈思着:若真的是冲着师妹来的,那么为何要陷害他和姜梨满?
    而且那会儿太子闯进来的时候,甚至以为床上的人是姜荔雪。
    唯一一种解释,便是幕后之人想陷害的其实是他和师妹,而非姜梨满。
    只不过他们大抵是认错了人,才会阴差阳错让师妹避开了这一劫。
    那师妹为何会出现在西楼?
    薛崇柏想不通这一点……
    外面传来脚步声,姜梨满与薛崇柏寻声望去,便见去而覆返的太子殿下,抱着姜荔雪回来了。
    姜梨满见六妹妹还昏睡着,便自床边站起,让太子殿下将其抱到床上去。
    她离床最近,能瞧得见太子将人搁在床上时,动作轻柔的很,与面上那份冷漠阴沈形成了极大的反差。
    也是在这一刻,姜梨满忽然发觉,或许太子殿下并非传闻中那般不喜欢六妹妹。
    谢珣扶着姜荔雪的后脑勺,慢慢放到枕头上,而后才转过身来,与姜梨满和薛崇柏说话。
    “今日究竟发生了何事?”
    薛崇柏一脸愧色:“是草民倏忽了,没有及时发现那酒有问题,置三位娘子与险境之中……”
    他晕得早,并不能为谢珣提供有用的线索。
    目光转而看向姜梨满:“三娘子,你可发现什么端倪?”
    姜梨满施了个礼,并未直接说出来:“还请殿下摒退左右……”
    谢珣摆摆手,那些侍卫便立即退了出去。
    姜梨满看了薛崇柏一眼,薛崇柏大抵能猜到她要说什么,他还是不听为好。
    于是他便也走了出去。
    姜梨满这才与谢珣说道:“殿下,我只喝了少量的酒,故而一直清醒着,那两个歹人将我认作六妹妹,才布下了这样的一个局给殿下看……”
    谢珣方才在抱着姜荔雪往这边走时,也很是想不明白,为何会有人来大费周章地来毁掉姜梨满的名节,却把姜荔雪独自扔在西楼的小阁子里?
    眼下听姜梨满这样说,才知道是她替姜荔雪挡下了这一劫。
    至于姜荔雪为何会安然无恙出现在西楼,更像是有人在暗中保护她。
    会是谁在暗中保护她?
    她在这京城,除了姜家人与初来京城的薛崇柏,她还认识什么人?
    “殿下,请恕民女多言,自我们姜家落败后,来落井下石的人并不在少数。六妹妹身居良娣之位却无娘家倚靠,不免被人觊觎,今日她不过出宫宴请好友,竟有人如此了解她的行踪且做局陷害,如此可见,早就有人在暗中盯上了她,”姜梨满殷切地请求他,“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六妹妹生性善良纯真,既无害人之心,也少了几分防人之心,希望殿下日后能多费些心思护着六妹妹,莫要再被奸人得逞了去……”
    面对姜梨满拳拳爱妹之心,谢珣自有几分愧疚之意。
    “孤知道了,日后孤会多派人保护她。”谢珣看着眼前看似柔弱实则坚韧的姜梨满,忽然明白姜荔雪骨子里那份同样的坚韧从何而来。
    原来姜家的女儿,都不是一般的女儿家。
    “孤叫人先送你和五娘子回去,”谢珣说,“回头孤会给你一个补偿。”
    姜梨满福身行礼:“多谢殿下。”
    她走后,厢房中便只剩谢珣与床上昏睡的姜荔雪。
    谢珣看着睡得不谙世事的她,扶着额头,想到了今日的不寻常之处:往日里待他并不亲厚的太后为何今日独独留他在祥福宫侍疾?为何在午膳之后又决定放他离开,时间刚好能让他赶到樊楼,在找人的过程中目睹一场凌乱的春色……
    太后礼佛多年,就算再不喜姜荔雪,也不会教唆人用这种卑劣的手段对付一个晚辈。
    所以应该是有人利用太后将他与姜荔雪分开,而后布局陷害姜荔雪,再故意叫他来撞破。
    他几乎有些后怕,倘若不是阴差阳错地换成了姜梨满,他真的撞见她与别的男人共卧一张床榻,冲动之下,他是否会做出让他后悔的事情……
    明明在姜家落败后,他就想到或许会有人欺负她,却没想到这件事来得这样快。
    是他大意了。
    谢珣在床前守了半个时辰,也将此事翻来覆去地想透了,大抵猜出了是何人做下的这件事。
    床上的人儿还未苏醒,就算是蒙汗药,眼下这个时辰药效也该过了。
    谢珣担心是不是她的身体出现了什么问题,便立即叫人备马车,带她回了皇宫。
    着人叫了太医前来诊治,太医仔细探了探脉,同他回道:“殿下,良娣她脉象平稳有力,并无其他异样,应当只是喝醉了在沈睡而已……”
    喝醉了?沈睡?
    谢珣哑然失笑:就这样睡着也好,如此便不知今日发生的险恶之事,或许此时还在做一个美梦……
    末夏夜凉,有一小撮凉风顺了窗缝灌进来,姜荔雪醒来时,在晦朔的烛光中,第一眼瞧见了上方青色的帐顶。
    嗯?她不是在小阁子里和师兄与两位姐姐喝酒吗?
    怎的睡下了?
    再说她房中的帷帐是缃色的,不是这个色儿啊?
    倒是谢珣寝殿的帷帐是青色的。
    嗯?
    这好像就是谢珣寝殿的帷帐!
    耳边忽然传来平稳的呼吸声,姜荔雪慢慢转过头去,便瞧见枕边一张玉样容貌的冷峭俊脸,纵使双眸闭着也能瞧出眉眼的精致,鼻梁挺秀好看,嘴唇略有几分轻薄,每每紧抿时,便自有几分说不出的冷意……
    姜荔雪整个人不受控制的一颤,“咻”地吸了一口凉气,混沌的脑袋一下子变得清明起来。
    她怎么会在谢珣的寝殿内?且与他同床共枕?
    太吓人了!
    她当即坐起身来,因着动作太猛,醉酒后的脑袋不可避免地晕眩起来。
    她抱着脑袋好不容易等到晕眩过去,正要爬下床时,腰上忽然缠上一只手臂,对方一用力,她便被勾了回去,背对着落到了一方温热的胸膛里。
    柔软馨香的身子,抱住了,便有些舍不得放开。
    “去哪?”他仍闭着眸子,惺忪着声音问她。
    “回丶回我的房间……”
    “不必,今夜便在此歇息。”
    “这……不太好吧?”
    他将人往怀中又带了带,置于她腰上的手便没有收回来,落在她不堪一握的细腰上,轻轻婆娑了几下:“有何不好?”
    姜荔雪一时被他问住了,没有说话。
    当然是因为他们不是真正的夫妻,睡在一张床上很奇怪哎。
    可是这种实话又不能直接说出来,姜荔雪只好暂时窝在他的怀中没有动弹。
    他的大手刚好垂落在她的小腹前,隔着一层薄薄的空气,掌心的热度穿过衣服透了进来。
    只不过,很快便有一股涨意自小腹传了过来。
    白日里喝了那么多的酒,又睡了一下午,这会儿竟……内急了。
    姜荔雪忍耐着,想着待会儿等他睡沈了,自己再偷偷溜走,于是硬生生憋了好一会儿,直至头顶上方的呼吸绵长平稳,才试探着动了动身子。
    他没有反应……
    姜荔雪心中窃喜,将他落在自己腰上的沈沈的手臂缓缓移开,然后做贼似的往床边移动。
    眼看就要移到了床边,不妨那只手又环了上来,将她勾了回去。
    “安生些!”身后的人说。
    姜荔雪憋得都要哭了:“殿丶殿下,我……内急……”
    腰上的长臂一僵,片刻后便移开了:“还回来么?”
    “……不了。”
    说完正要往外走,又听身后传来一句:“既如此,孤明日再同你说你中了蒙汗药之后的事情……”
    才穿了鞋子的脚登时顿住,她转身往后瞧去,惊讶道:“我中了蒙汗药?什么时候的事?”
    “在樊楼,不止你,还有你的师兄和两位姐姐……”
    “殿下稍待,我马上回来。”她提着裙子,一溜烟就跑了出去。
    谢珣眉眼一动,眸中漾出淡淡的笑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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