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朝洋自从上次玩过那个卡牌游戏之后,隔段时间就会约何天和于心出来陪她玩。这次是和陌生人随机组队,一玩就玩了一下午。这场游戏,在大家都感到有点疲惫和饥饿感后结束。
解决温饱后的三个人,本来打算去电影院看看有没有好看的电影。走在去电影的路上,刚好碰到蒋学优和厉如凡,还有蔚然。
何天看着蒋学优左右手各挽着厉如凡和蔚然,这画面说不上来的诡异。心想,蔚然最近变性了吗?到底哪根筋不对,竟然答应跟一对小情侣出来逛街。
蔚然宝宝心里苦,她是被蒋学优强行拽出来的。美名其曰,最近小夥伴都脱单了,怕蔚然落单;纵使蔚然万般不愿意,不管怎么解释自己没事,但终究架不住蒋学优的热情。
朝洋看着迎面走来的三个人,立马上前打招呼:“嗨~优优。”
“好巧吖,你们也在这,你们等下还要去干嘛吗?”蒋学优问。
“我们本来打算去看电影的。”
“最近好像也没什么电影好看的,不然我们一起去唱歌吧。”蒋学优建议道。
“好啊,好啊。”朝洋立马答应。
两个人的决定,另外四个人随行。
来到包厢,何天故意选择在蔚然旁边坐下。然后小声说:“蔚总,怎么当起电灯泡了?没带上那个对你情真意切的小表妹吗?”
“下次带”蔚然看出何天故意阴阳怪气,温柔的反将一军。
何天看蔚然这么回,差点被噎住了,幸好她反应也算快。接着说:“看来刘梦涵的精诚所至,把蔚总这块金石给开了。”
“我怎么觉得你好像有点酸”蔚然直球。
何天才不会承认自己确实酸了,嘴硬说:“没有啊,我只是为你表妹开心。她可为了你,不惜把所有靠近你的人杜绝在千里之外。”
“那天是她不对,我替她向你道歉。”蔚然以为何天说的是那晚的事。
“道歉这种事情由别人来说根本没有意义,即便现在她是你喜欢的人。”何天也不想过多解释,这不是她的性格。
“我跟她没什么。”蔚然察觉何天有点不开心了,正色道。想了下又说:“她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哦?那你喜欢什么类型?”何天好奇的看着蔚然。
蔚然盯着何天,说:“看感觉,你呢?”
“我…我也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何天对蔚然狡黠的笑了下。
“你们俩在聊什么?”点完歌单的朝洋冲何天这边问。
“你别管她们,我们唱我们的。”从一开始就留意到那边那两人的蒋学优,制止住朝洋这没眼力劲的行为。看了看那两人,心想:有戏。
“哦,那心心我们唱歌。”
“好”于心也似有察觉。
蔚然注意到神情有点异样的于心,对何天说:“你那叫于心的朋友,似乎很关心你。”
“我们是朋友,她关心我也很正常。”何天没有理解蔚然话里的意思。
“我不是这个意思。”
看蔚然这么说,何天立马心领神会,接着说:“她有个青梅竹马的男朋友,对我应该没有友情以外的情感。”
“是吗?”蔚然不相信何天会毫无察觉。
何天知道蔚然不信,只好解释道:“不管有没有,我们都没可能。”
“这么笃定,是心里有喜欢的人了吗?”蔚然露出让人捉摸不透的表情。
“嗯”这次换何天直球。老实说,何天承认后,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开始不由自主的加速。她怕蔚然会接着问,但又有点点期待蔚然问。
可现实是蔚然又一次不说话了,蔚然每一次沈默都让何天觉得是一种凌迟。
“不好奇是谁吗?”何天继续问。
“不好奇,我不是那种八卦的人。”
“哦”
“何天你的歌来了。”朝洋说。
感谢朝洋让这无法继续的话题,有了个很好的转折。
何天接过于心递来的话筒,开始投入的唱了起来:
蝴蝶眨几次眼睛才学会飞行
夜空洒满了星星但几颗会落地
… …
多的是你不知道的事
… …
一曲唱罢,蔚然跟何天说:“你唱的很好听。”
“谢谢,你不来一首?”何天问。
蔚然起身唱了一首英文歌:《for everything a reason》。
等蔚然唱完,何天就对蔚然说:“你也不错。”
“... ...”
“小天,我唱的怎么样?”一旁的蒋学优问。
“你唱的也很好听”这个蒋学优,故意的吧,何天心想。
“哪首?”
“... ...,都好听。”一个朝洋就算了,现在怎么还来个蒋学优。
蔚然看蒋学优这样子,已经见怪不怪了,只是笑着看何天。
接下来,蒋学优又建议大家玩一个游戏,就是用嘴传纸巾,每传一个人纸巾就撕掉一点,看谁最后坚持不下去,就算输;输了的人必须接受一个真心话的惩罚。
“好啊,好啊。”朝洋又踊跃的回应。
何天心里是一万个不想玩。
这时,在一旁默不作声的厉如凡,拉了拉蒋学优的衣角,小声说:“优优,我不想玩。”
“你必须给我玩。”蒋学优命令道。
厉如凡低头叹了口气。
何天注意到厉如凡,随后附和道:“其实我也不是很想玩。”
“这样,投票表决,有一半人不想玩,咱就不玩了”蒋学优采取明主的表决方式。“然然丶心心,你们觉得呢?”
何天觉得蔚然应该不会想玩这种幼稚且无聊的游戏,满眼期待的看着蔚然。
蔚然莫名被何天这样看着,不负众望的说:“我都可以。”
何天立马变脸,并对蔚然非常失望;转脸用眼神哀求于心。
于心看了眼何天,有些纠结;她既不想扫兴,但又看得出何天是真的不想玩。稍想片刻说:“要不算了吧,优优,这个游戏对小天和如凡来说确实有些为难。”
何天和厉如凡满眼感激的看着于心,感觉现在于心就是活菩萨,散发着圣光。
“好吧”蒋学优有些失落。
“优优,别这样。”厉如凡安慰道。
“没事,我本来还想看出好戏的”蒋学优悄悄和厉如凡说。
“什么好戏?”厉如凡问。
“晚上回去跟你讲。”蒋学优故意在厉如凡耳边有意无意的碰着厉如凡的耳朵说话。
厉如凡低头沈默。
此时,何天因为大家放弃这个游戏,如释重负的靠在沙发背上。
蔚然看一下子放松的何天,问:“怎么?是介意游戏,还有怕回答问题?”
何天不想说:都有。不回反问:“你猜?”
“不猜”蔚然别过头。
“蔚总可真无趣呢。”何天觉得这个女人让她多问一句,好像是会对她怎么样似的。
“是的吧!”蔚然不反驳。
何天看蔚然不反驳,离开沙发靠背,用还算近的距离,跟蔚然说:“但你还挺可爱的。”
蔚然转头不可思议的看着何天,顿时两个人的脸近的都能感觉到彼此的呼吸。
何天被蔚然突然放大的脸吓了一跳,立马分开一小段距离,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蔚然留意到何天有点泛红的耳朵,然后说:“你是第一个这么夸我的人。”
“是吗?那可能是我看到了别人没看到的你。”
“你挺关注我?”来自蔚然突然的直球。
何天的脸瞬间由白变红,但还是强装镇定;“可能我独具慧眼。”
“这样啊!”蔚然第一次看到这个人害羞的样子,继续调戏到:“那你还看出什么?”
“咳,我突然有点想去洗手间了,我去一下洗手间哈。”何天头也不回的逃跑了。
何天怎么也没想到,明明是自己先招惹的,结果被人家逗弄的落荒而逃,这辈子没这么糗过。看着镜子里,有点泛红的脸;何天用冷水扑了扑脸,想让自己冷静下来。心想,是自己高估自己,低估蔚然了;毕竟是在国外长大的,直接起来真让人猝不及防。
在洗手间冷静了一会儿后,何天走了出去。首先看了眼蔚然,神情已经恢覆往日里的平淡;然后看朝洋依旧在嗨歌。应该是没注意到刚刚这边发生的事,暗暗松了口气。不然感觉会更糗,而且真怕自己说不清。
“你还好吗?”何天坐下后,蔚然问。
“还好。”何天突然有点不敢看蔚然,拿起桌上的饮料喝了起来。
“嗯”蔚然意味不明的看着何天。
何天注意到旁边在发消息的于心,看着有些疲惫。问:“心心,你要是累了,我们就跟洋洋和优优说早点结束回去。”
“好”
这场聚会就在大家各怀心事中结束,当然除了朝洋这个怨种。
“小天,那洋洋和心心就交给你了,我们三先走了。”蒋学优说。
“好,拜拜”
“拜拜”
蒋学优她们三个人走后,于心突然开口说:“小天,你送洋洋回去吧,我让维良来接我了。”
“哦,好。”何天看于心有点反常,但也没多问。
“哟,心心怎么还撒起狗粮了呢?”朝洋调侃。
于心微笑说:“他说我常常跟你们出来玩,有点不开心了。”
“那你要好好说说他,大男人可不能这么小心眼。”朝洋说。
“好了,别贫了。他来了,你们也快回去吧。”于心催促道。
“好,拜拜”
“拜拜,小天路上开车注意安全。”于心叮嘱道。
“嗯,好”何天是能感受到于心的不一样的,但她不知道这个时候的于心到底因为什么而变得不一样。何天不敢多问,怕有些东西说破后,会失去她心里所在乎的。
缘分是种很微妙的东西,当它在对的时间,对的人身上发生,那么一切都会变得顺理成章;可是如果它发生在错的时间时,即便对方是自己心心相惜的人,那么一切的一切终将注定成为一种遗憾,而这种遗憾往往是永远都无法弥补的。促使这种遗憾发生的原因,可能是一方有情,另一方却无意;也可能是双方的一场‘发乎情,止乎礼,藏于心,不逾矩’的内心博弈。其中的心酸苦楚,想必只有当事人自己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