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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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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骑士
    *
    保镖们在前方开路, 人群中劈出一条道来,谢昭挽着江慈的手跟着他们穿过了花园草坪,走到观景大楼, 一路走上宽阔的石阶,这附近已被清场,闲杂人等不可以靠近。
    这一层皇家包厢的正门半开着, 几个穿着正装的侍者来来回回地穿梭, 见到江慈靠近, 他们立刻停在门口, 弯腰行礼。
    谢昭走到门口,两边的侍者赶紧拉开门, 看衣着级别最高的侍者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恭恭敬敬地低头:“女士请。”
    皇家包厢是最私密的场所,里面都是皇室成员以及他们的密友,偶尔有一些收到邀请的贵宾名流。
    大厅很宽敞, 到处都是穿着黑色正装的男士和衣着亮眼的女眷来来往往,大部分人都是站着手里拿着小册子,有的人手里拿着香槟, 大家此时都在激烈地讨论赛马和下注, 一会比赛就要开始了。
    包厢的客厅里铺了地毯,有实时可以观看赛事的大屏幕电视。
    客厅连接着露台, 露台上有金色的观景沙发,国王和王后就坐在露台上,正在向下面时不时挥手,有媒体实时拍照。
    其他站在露台上的客人都拿着望远镜, 有望远镜更方便观看赛事。
    “Lucian,这就是你的客人吧?”有几个女士笑着围上来。
    谢昭认得他们, 刚刚在大屏幕上出现过坐马车来的公主们。
    但是Lucian这听起来挺高雅的名字是在喊江慈?
    “你还有拉丁语的名字呢?”谢昭惊讶。
    这就像她捡了一只流浪猫,天天喊他咪咪,咪咪,突然有一天,听到其他猫恭敬地叫他彪。
    江慈扭捏了一下,扶住她的肩,“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几位都是他沾亲带故的远房表亲。
    由于他的家族在历史上长期与王室联姻,所以王室成员里很多有他的远房亲戚。
    其中的辈分极其覆杂,比如他的哪位七姑八姨嫁给了旁系王子,又有哪位公主的姨妈嫁了过来。
    几位旁系公主都穿得很轻盈,最年轻的这位远房表妹浅金色头发,穿着薄荷色无袖连衣裙,戴着祖母绿和钻石耳坠。
    “难怪你这么反常,今天一定要露面,原来是为了迎接这位新客人。”她对江慈笑道。公主好像今天心情很好,从之前在大屏幕上被拍到,到现在一直在笑。
    中间年长些的穿浅杏色连衣裙,虽然此时没有媒体对着她拍,她也挺拔端坐着,浅黄色缎面编织手拿包放在膝盖上。
    “看你带女孩子出面实在是天下奇闻,我们还以为你不喜欢女孩。”她笑,说话时戴的黄金枕形切割柠檬石英一闪一闪。
    “当然我们也认为你不喜欢男人,我们以为你迟早要进修道院之类的。”年纪像江慈表婶的这位笑着接话,她穿木槿花蕾丝印花裙,戴钻石耳钉,搭配的是象牙白的珍珠缎面手拿包。
    他们和江慈明显是亲近的亲戚,所以说话也随意。
    “你们饶了我吧。”江慈让谢昭先坐,侍者端上香槟。
    “你等会一定得偷偷告诉我们是怎么搞定这个神父的。”公主笑着拉谢昭坐下。
    贵女们的眼神充满着好奇,由于举止措辞足够体面,掩饰了他们的真正问题:你是怎么攀上高枝的?
    这是阶级最森严的地方,大多数王室成员最引以为傲的就是自己高贵的血统。
    外来的女人攀上高枝进来一定会被审视。
    这个东方面孔的女人,既不是世界有名的名流,又没有门当户对的家境,长相也算不得倾国倾城颠倒众生的祸水级别。
    而Lucian这样有绝对尊贵的身份,极其古怪的性格,对感情极度悲观,无欲无求又无视所有美女贵女追求者的男人,恐怕比神父还难搞。
    谢昭感到他们得体又有优越感的目光停在她身上。
    真是一个有手段的女人,他们没说出口但眼神这么说。
    “她没有搞定我,是我单方面在追求她。”江慈当着所有人的面说,“我单方面在追求谢昭小姐。”
    他的神色郑重垂眼看她,谢昭心中微微一动。
    周围所有王室和贵族都听到了,他们的眼神发出了沈默的惊叹。
    这个圈子里能攀上高枝的女人男人多得是,但通常是表面平等实际完全依附于高枝的,他们随时会被替换,更多情况是表面也不平等,像宠物一样被呼来喝去。
    高枝这么俯首帖耳低三下四的情况,除了本人有严重心理疾病外那是完全没有。
    有手段的女人会被鄙夷,过于有手段的女人会被崇敬。
    公主们看谢昭的眼神从充满优越感的好奇变成了敬意。
    “那么,在追求的哪个阶段呢?”表妹八卦道。
    “好了,你们是来看赛马的,不是来看Lucian表演的。”一个穿黑色正装的男人笑着站出来替江慈解围,他好像是哪个旁系王子。
    “我们可没逼他表演,是他自己等会要表演。”公主笑道,她转而向谢昭,“Lucian等会要参赛,你会赌他赢吗?”
    “等会儿上场的有你家的赛马?”谢昭转头问道。
    参加赛马会的马,很多都属于贵族和皇室成员,以前经常有女王的马获奖,然后就是一些知名育马场比如由迪拜酋长创立的世界最大纯种赛马场Godolphin和国际赛马组织Coolmore Stud等等,这些赛马的平均身价都是数百万美元起步。
    “他们家族有将近300多年的赛马传承。”王子坐在她右边。
    从19世纪开始,当时公爵的第二个儿子在法国建了马场,训练出好几批参加法国经典赛的冠军。他同胞的弟弟也是狂热爱好者,很快也在英国开始育马,将赛马事业推向高峰,在几十年的马主人生当中,赢过大大小小将近千场比赛,培育出十九世纪欧洲最强的几匹赛马。
    现在的市场,中小型的育马场平均一下价格也在千万美元,大型和知名马场的价格轻松能过两千万美元,最顶级的数亿美元。
    在今天育马场已经是高度商业化,没人不是为了赚钱而培养赛马,但是瑞文斯格夫特家族仍然纯粹为了兴趣而不是为赚钱养赛马。
    “目前家里最有兴趣的是我表哥。”江慈说。现在家族的育马牧场和赛马事业由他的伯爵表哥管理,家族的马仍然经常参赛。
    谢昭在心里计算了一下,他家的马场最起码也要超五千万美元,但江慈平时点外卖都喜欢搜优惠劵,有时候给他和其他助理点一些便宜宵夜,他就感恩戴德。
    就像这猫家里住宫殿,但就喜欢到她这来蹭便宜猫粮。
    “不只是他的马会上场,他也会上场。”杏色长裙的公主说。
    “但是我劝你千万不要押他会赢,他就是在玩游戏。”
    “你要赛马?”谢昭问。且不说其他的骑师都是经验丰富,有各种锦标赛冠军的头衔,就是单单为这几天的比赛也都是连续训练过几个月的。
    “只比一场,我会赢。”江慈说,“直接投注独赢,你要相信我。”
    “绝对不要相信他。”其他公主对她摇头,“你一定会赔死的。”
    赌马的投注方式有许多种,有非常直接的独赢投注,只有投注的马赢得了比赛投注才能获胜。
    还有位置投注,下注者选择一匹马,如果这匹马在前两名或者是前三名之内完成比赛,下注者就赢了。
    当然还有其他独赢和位置结合等等覆杂的下注方式。
    “好,我下注押你赢。”谢昭很干脆,直接押了五万英镑。
    “不能押他,你可以跟着我下注,我押这个红色彩带。”印花裙的公主看她就是人傻钱多。
    红色彩带是纯种马的名字,此次比赛的热门马,他出战过的比赛总奖金已经超过千万美元,搭配的是三度荣获全球最佳骑师称号的殿堂级骑师。
    “不对,应当押这个。”其他人鼓动她押叫决胜的马,他曾经八战八冠,是世界育马巨头Coolmore stud 在他周岁时花了大几百万买得的。
    押什么的人都有,但他们都不肯押江慈。
    虽然他的马不错,但其他赛马都配名骑师,他临时上场跟人家比不是闹么。
    几个人看谢昭以为她不懂赛马,苦口婆心跟她讲半天。
    热门马的赔率是1/2,像江慈这种缺乏履历的骑师冷门马的组合,赔率将近1/20,这足以说明外界评判他获胜率多低。
    “我不认为红色彩带一定会赢,场地潮湿会有利于他的发挥,但今天非常干燥,没有下雨,天气预报也不会下雨。”谢昭说。
    “还有决胜,他一直在赢,所以下一场赢概率不高,热门马长期胜率最多只有1/3,冷门马反而常常赢得比赛,赔率高回报非常高。”
    “更关键是马上要比的是两千米,留后劲跑更重要,这几个热门马更擅长短赛程。”
    “谢小姐原来是有些研究,看来也是行家?”几人本来以为她啥也不懂,见她也懂一二便不再多说。
    谢昭当然懂,她虽然没有长期赌马的经历,但她以前是切切实实在赛马场打过工,在她十九岁被断供付不出生活费和学费的时候。
    赛马场的阔太门出手阔绰,给的小费是最高的。
    她在一旁伺候阔太们,也留心听他们的谈话学习。
    他们谈赛马,股票,谈南法的度假,谈艺术品投资,她一一记在心里,这成为了她之后伪造家境成长背景的素材来源。
    她学得快,有了第一桶金进入上流社会后编得天衣无缝,骗过所有人。
    “不是。我只是以前在赛马场打杂,因为那里小费给的多。”谢昭说,她现在早已没必要再编,她可以无所顾忌的当她自己。
    她知道他们心里再不愿意跟她平起平坐也必须对她得体地微笑,说一些劳动很努力这种政治正确的话,因为江慈站在她身边。
    “我押你赢。”谢昭说,“我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
    “请给我一个贴身的信物保护我吧。”江慈弯腰,像中世纪的欧洲骑士一样,向他选定的心仪女士请求给予一件私人物品作为比赛时的护身符。
    谢昭将胸口的珍珠胸针递给他,江慈郑重地别在心口,和家徽别在一起。
    他低头行了一个吻手礼,然后擡眼看她,“那么我将为你而战。”
    *
    比赛即将开场,谢昭和其他人拿着望远镜跑到露台上向下看。
    骑师和赛马们都已准备就绪。
    江慈换了一身纯黑的骑马装,精致的硬壳骑士帽上刻着凌霄花的暗纹家徽,骑马夹克是纯手工定制的,Savile Row的Henry Poole制作,衣料轮廓硬挺,剪裁贴身,显得身形格外颀长挺拔,他的胸前别着她的胸针。
    他的马是通体乌黑的纯种马,修长的腿,优雅地踱步。
    观众席的欢呼中,他稳稳坐在马背上,微微歪了一下头,神色懒散。
    一身枪响,绿色的闸门刷得瞬间打开,热门马红色彩带出栏最快,穿着代表皇室彩衣的紧随其后,谢昭只盯着江慈的马,他的黑马在外栏暂时在第二排。
    直道只有很短一段,马上就要拐弯,所有的马都全速前进,队伍稳定缩成一团,极为紧凑,第一排是热门马红色彩带,其他马紧随其后,在拐弯时,江慈的那匹黑马在内侧缓慢拿到了位置。
    最后400多米,整个马群逐渐拉开架势,比赛的节奏加到最快,前三匹马杀出重围,把其他马狠狠甩在后面。
    红色彩带跑在最前面,江慈的黑马开始发力全速前进,逐渐追了上来。
    两匹马可以说是齐头并进,只有最后几十米了。
    江慈坐在马背上,身体前倾,双腿紧夹马腹,马快如风,他坐得很稳。
    没想到他的腰这么有力气,谢昭突然想。
    看不出来,平时懒惯了的人,在马背上完全变了,神采奕奕。
    他的手戴着纯黑的手工皮质手套,轻轻挥舞马鞭,随着马狂奔,窄腰上下微动。
    大屏幕的镜头一切到他,就是一片更高的尖叫。
    冲击终点线,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
    “谁赢了?”谢昭转头问。
    露台上一片惊呼和哀嚎。
    江慈的马肯定是前三,但她买的是独赢,他必须是冠军才行。
    谢昭拿着望远镜在赛道上找,江慈悠悠然骑着马,他擡头,美丽的绿眼睛在人群中转了转,立刻笼罩住了她。
    金色的午后阳光下,他眉目飞扬,意气风发地冲她一笑。
    她立刻放下心,她赌赢了,江慈为她赢得了百万英镑。
    王室成员的人群一窝蜂涌到颁奖处,国王要为赢了的骑师,马主,训练师颁奖。
    闪光灯中,江慈拿了奖杯,他立刻翻身上马。
    他长腿微微用力,黑得发亮的手工骑士靴利落地踩在马鞍上,几步到了人群前。
    大屏幕又一次切到了他的镜头。贵族漂亮男人,这一场的冠军。
    他骑着马,捧着奖杯悠然地走到观众席前,这里都是公主贵女,只有她们才可以靠得近。
    观看屏幕的所有人都意识到,他要像中世纪骑士一样将奖杯献给某一位女郎。
    尖叫声像海浪一样汹涌。
    三十万现场观众,百万直播观看,全球同步的赛马会。
    贵族,美貌,冠军,这个第一次亮相就引得观众和媒体发疯的年轻人,悠然越过所有公主贵女,将象征皇权与胜利的奖杯递给谢昭。
    他穿骑装英武,但声音却斯文有礼,温柔的声线通过媒体的麦克风对百万观众响起:“这是我献给你的胜利,我是为你而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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