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阴之外小说网

字:
关灯 护眼
光阴之外小说网 > 现在是说谎环节 > 凶宅

凶宅

热门推荐: 天官赐福诛仙诡秘之主破云
    凶宅
    *
    “为什么你这么喜欢睡觉?”谢昭问。
    商务车的后排, 江慈又闭着眼睛。
    私密性窗帘拉着,前后舱有电视和吧台阻断隔开。
    谢昭在吧台咖啡机接了一杯咖啡提神,今天, 他们将会见最后一位需要面谈的股东,然后就圆满完成任务。
    “遮光帘拉着又有沙发床不睡觉做什么?”江慈舒适地转转脑袋,眼睛仍然没睁开。
    谢昭观察他一天能睡十个小时。
    车的后排光线有些暗, 他的侧脸轮廓有点模糊。此时他双目从容地阖着, 嘴角带着清浅的弧度。
    谢昭凑到他耳朵边低声:“那你知不知道, 床除了睡觉还有别的功能。”
    她的手在他的肩膀上缓慢游走, “后舱的私密性强,在这里做什么外面都听不到。”
    听到这句话, 江慈桃花眼微微睁开,懒散地看她一下。
    他似笑非笑道:“不好吧,我们现在还在其他人的车上欸。”
    这辆车是股东派来接他们的车。
    江慈伸懒腰,像一只很大只的猫。
    他宽大的手扣住了她作乱的手。
    “我知道你被我迷得五魂三道。”江慈握住她的手得意道, “但大白天的你也得克制一下。”
    谢昭轻轻将手抽了出来,然后按了沙发床上的按钮。
    江慈蹙眉,叫了一声。
    “我是说这个床还有按摩的功能。你肩颈太僵硬了, 需要放松一下。”谢昭面无表情道, “你以为我是要和你在后座干什么?”
    她调的力度很大,江慈惨叫了几声。
    “青天白日, 乾坤朗朗。你把你脑子里对我不正经的想法收一收。”谢昭叹气。
    “你不要恶人先告状好不好。”江慈好不容易摸到按钮,把按摩功能关掉了。
    “你要打起精神,我们今天未必会很轻松。”谢昭说。
    今天要见的股东一直表示支持谢昭,好像她是十拿九稳的, 都没有面谈的必要。
    但唯一的问题是,这个股东许先生就是许太的哥哥, 谢昭从前打了许太的儿子,也就是打了他的外甥。
    “不是所有舅舅都和外甥有很亲近的关系,尤其像这种家庭。”江慈说,“既然这舅舅态度一直很友好,应当不成问题。”
    “周明这种人,他爸想管都管不了,何况舅舅呢?他怎么可能因为一个为非作歹的外甥,破坏自己的生意利益?”
    周明的父亲从前表达过懊悔,妻子过分溺爱儿子,而儿子又太早去海外读书,他工作忙无法教育,最终把孩子惯坏了。
    儿子不成器,总是惹是生非,但怎么办呢?他再有钱也只有这么一个独生子。
    许太对于自己的儿子是当成了眼珠子般宝贝,碍于妻子强大的背景,他虽然后悔,但妻子反对,他也没有办法再要第二个孩子,更不敢在外面有私生子。
    而周明长期在海外鬼混,也很少回国,所以和一直在国内做生意的舅舅关系很淡。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等会儿肯定会见到许太。她肯定不会高兴我和她哥哥达成任何协议,多半要作妖,还是小心点为好。”谢昭说。
    也许是天气好,也许是车内的香气安神,虽然谢昭喝了咖啡但也开始犯困。
    两人随便说了几句,就都昏昏沈沈的,一直到车开到目的地。
    车停在小胡同门口,不方便开进去。
    司机给他们开门,但不肯往前再走,只是告诉他们具体的门牌,说再走几步路就到了。
    谢昭见他有些慌慌忙忙的,便问他为什么不肯陪他们一起去。
    司机犹豫再三还是说了真话:“你们要去的这栋是凶宅。”
    “凶宅?”
    “据说最初这是明代某个大官家的宅子,万历年间皇帝抄家,宅院变成乱葬岗,后来大官被平反,有人在乱葬岗上重新建了义庄。
    嘉庆年间又有些维新人士在此共谋大事,变法失败后,革命者为慷慨就义,但据说死后,亡魂仍在此地。
    再后来,清朝末年民国初期,这里面搭了戏台子唱戏,好多戏剧大家在这儿表演。
    但又出了不少人命,总之这地方阴得很。”
    “这都是封建迷信。哪个古宅没死过人?越古老的宅子死的人越多。”谢昭不屑一顾。
    江慈也赞成,他家有古堡,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战争,要是有幽灵,古堡都装不下。
    “当然是封建迷信。”司机说,“信则有,不信则无。你们不相信这个就太好了。但我还是觉得不吉利,我不想进去。”
    谢昭也不再为难他,他们俩自己往里找。
    这里绿树成荫,在胡同里走着,竟有种遮天蔽日的感觉,奇怪的是明明是白天大夏天,走在这里却感到温度低了很多。
    胡同两旁的石砖墙上贴了不少小广告,还有一些黄色的纸符,纸符上用红色朱砂笔画了一些东西。
    越往前走越觉得路窄,墙上红色写画的东西增多了。
    只见墙上用巨大的红字写着:“天生万物与人,人无一物与天,杀杀杀杀杀杀杀。”
    每一个杀字都比前一个大,红色杀字让人心惊。
    这句诗传说是明末农民起义者张献忠的七杀碑明史中说他是个杀人如麻的疯子,称王后发疯屠蜀。
    “装神弄鬼。七杀碑其实原文是张献忠的圣谕碑,原来的句子是天生万物与人,人无一物与天,鬼神明明,自思自量,没有什么杀。”江慈说。
    谢昭摸了摸,漆是新的,刚写不久。
    “估计是许太想玩点新花样。”可惜了,她可不信这一套。
    四合院的正门是五檩中柱式的广亮大门,门扉和柱子都为朱红色,门扇中央镶嵌梅花型的木质门簪,门口趴着两个石狮子。
    敲门很快有人应门。
    许先生亲自出来迎接他们,谢昭和他寒暄一番。
    “谢总,我得当面向你道歉。”他说,“我知道我妹妹,外甥和你之间有一点不愉快。”
    “当然,是他们做的不对——”
    “许总,怎么说也轮不到你来道歉。我和他们之间的事与你无关。”谢昭说,“何况我认为那点不愉快也只是点小事。”
    她打了人那又怎么样呢?她又没把周明打死,不过是教训了他一顿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许太怎么就紧揪着她这一点不放?
    “就当是我多管闲事吧。”许先生说,“你知道她为什么那么针对你吗?我妹妹老来得子,只有这么一个儿子。”
    “而她儿子现在残疾了。”
    “残疾了?”谢昭惊道。
    “医生说他是彻底丧失了生育功能,我妹妹认为这是你把他打伤造成的。”
    “你是说周明认为我打了他导致他变成了太监?”谢昭。
    “我没有这样妄下断言。这种事情很覆杂,需要司法鉴定,医学鉴定。”许先生说,“但是我妹妹显然是这么认为的,她是一个母亲,她的儿子彻底丧失了生育功能,她一定是非常愤怒的。”
    “对我愤怒。”谢昭说,“看来今天这是鸿门宴,你们今天让我来是想向我讨个说法?”
    什么红字,凶宅都是冲着她来的。
    “谢总,你误会了。我非常清楚我外甥是个什么品行的人,他在外面惹事生非惯了,也经常被人教训。”许先生说,“而我妹妹也是行事夸张,我并没有听信他们一面之词,要向你讨个说法。”
    “虽然我不认为你需要为我外甥目前的残疾负责。但是我妹妹一直以来向我哭诉,我也不能一点都不管。”
    他们走过一殿一卷式垂花门,抄手游廊外奇石叠加,水面上架着戏台。
    “所以我今天邀请你来呢,就是想当个和事佬。大家各退一步,握手言和。” 许先生说,“谢总,你觉得怎么样?”
    “我愿意握手言和。但不知道许太愿不愿意。”谢昭说,她心里当然不愿意跟着老太婆言和,但许先生说话还是比较客气,而她正是有求于他的时候,也不好驳他面子。
    “我说句公道话,你别生气。”许先生说,“谢总,你年纪轻轻有大好的前程。而我妹妹你也见到了,她年纪大了,思想比较的固执偏激。而她唯一的独子又丧失了生育能力,她认为这是断子绝孙了,心里是非常痛苦的。
    要我说你作为年轻人,不如委屈一下,低低头,向她赔个不是,别跟她这样的老太太计较。”
    “她情绪上来了多半会说点难听话,但谢总你委屈一下别跟她继续冲突,让她把气发出来了,这件事也就翻篇了。”
    所以她今天被邀请来,其实是来充当出气筒的角色。
    “这话可得说清楚了。”谢昭说,“她家断子绝孙也要赖到我头上?这罪名太大了,我可担不起。”
    “我不过是阻止了她儿子进一步违法犯罪,又不是阉了他,让她儿子去当太监。我道的是哪门子歉呢?”谢昭冷笑。
    “谢总,你这话说的就有些不地道。”许先生的脸也拉了下来。
    “你打了我外甥,打得非常严重,这是千真万确的。”
    “眼见为实,你又没见到,如何确定呢?”谢昭说。
    “陈辛,陈董事长亲眼所见,是他告诉我的。当然我也没有信他的一面之辞。陈家的宴会上,许多宾客也都看到了,这是无论如何也抵赖不掉的。”
    原来如此,这一切的背后都少不了陈董在挑事。谢昭心想。
    “我也不是完全不讲理的人。”许先生说,“我也知道我外甥并不是个省油的灯,所以你打他,我也不过多计较。但真要计较起来,就算我外甥犯法,也该有法律法官来处罚他。轮得到谢总动用私刑吗?”
    “你口口声声说我外甥要侵犯一个服务生,但这也是你的一面之辞吧。你打他这就合法了?何况你当着那么多的人面,说他是□□犯,这难道就没有侵犯他的名誉权了吗?”
    “要我讲,你们双方都有问题。”许先生说,“但是公事是公事,私事是私事,我并不是一个公私不分的人。我也不想为这点烂账来损害我们之间的利益。”
    “所以我希望我现在给一个台阶,让你们下,你们就都老实地下。你们双方都给我个面子,让这事翻篇。”
    江慈想要开口,谢昭拉住他的衣袖制止了他。
    好汉不吃眼前亏。
    既然已经到了这个节骨眼,没必要为了这点破事坏了大计。
    韩信还受胯下之辱呢,谢昭心想,不过是暂时向疯女人低一下头而已,等她收购完成了,再来报覆也不迟。
    “看在许先生的份上,我可以为之前在意大利的一时冲动打人这件事道歉。不过什么让许太断子绝孙啦,让她儿子当了太监啦,这么重的罪名我是绝对不能担的。”谢昭说。
    “那是当然,她如果太过分,我也是绝不允许的。”许先生说,“我也要感谢谢总肯理解我,说实话我夹在这当中也不容易。”
    走过抄手游廊到了清水脊的正房,一进门就是一个神龛祠堂。
    许太和她的儿子周明,两人正跪在神龛前一动不动。
    “你们在这儿做什么呢?客人来了也不迎接一下。”许先生蹙眉道。
    许太先站了起来,直直地盯着谢昭看。
    “我把谢总请过来了,谢总为之前与你之间的小小纠纷向你道歉。年轻人知错就改便好。你作为长辈也得宽宏大量一点,不要老跟晚辈一般见识。”许先生打圆场。
    “教训的是,我以前多有得罪——”谢昭借坡下驴。
    许太却突然大叫一声,拿起供奉的一碗米,就劈头盖脸地向谢昭身上撒,嘴中念念有词。
    江慈立刻挡在她前面,被撒了一脸的盐和米。
    盐和米是辟邪驱邪的。
    “你发什么神经呢?”许先生怒了,“差不多就行了,别没完没了的。”
    “他是你的亲外甥,我是你的亲妹子,你作为舅舅都不替我们主持公道。”许太颤声,“你还要跟我们的敌人做朋友。”
    “我都把谢总带过来向你低头道歉了,还不够给你面子吗?还要怎么给你主持公道?”他对妹妹发火道:“我看你是与社会脱节太久了,成天神神叨叨念诗念佛的。你成天在这儿搅我的生意。你怎么不去搅你老公的生意?你看你老公理你吗?”
    “你就巴不得我断子绝孙!”许太尖声道,“你生的是女儿,你生不出儿子,你早就断子绝孙了,所以你也不想让我们有孙子。”
    “不忠之人可杀!不孝之人可杀!不仁之人可杀!不义之人可杀!大西王杀杀杀!”
    她开始念传说中张献忠写的七杀诗,一边高声断喝。
    “你得去看精神病了。”她哥哥惊道,旁边来了两个保姆将许太还有她儿子拖走了。
    她儿子周明痴痴傻傻的,完全没有了之前那副欺男霸女的样子。
    “她前两天还不是这样。”谢昭也有点惊到。
    许太前两天还只是装腔作势,喜欢卖弄下自己上流身份的阔太而已。
    怎么现在看完全变了一个人,简直像相信了什么邪魔歪道的无知撒泼老太一样。
    不过多半是装的,想来恐吓她而已。
    老太想用这种方法吓她,也是蛮荒唐的,她可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
    这只会显得老太自己像个小丑而已。
    “我看我这妹妹已经变成神经病了。”许先生说,“让你们见笑了。”
    “她之前就信什么风水大师之类的东西,自从知道儿子失去生育能力之后,就更是有些不正常。”
    陈董也信,谢昭心想。有的有钱人确实信这些,可能许太认为她可以用什么风水阵法来克住谢昭吧。
    “所以她故意让我们到这凶宅来?这有什么风水上的讲究吗?”江慈问。
    “什么凶宅?”许先生不高兴了,“你们不知道这房子花了多大的价钱。”
    听说司机这样讲的,许先生更生气了,“完全是胡说八道。按这种说法,所有的四合院都是凶宅,都不能住人了?”
    江慈闭嘴了。
    “谢总,我要向你赔不是。我要早知道我的妹妹外甥现在变得这么疯疯癫癫,给我丢人现眼,我绝对不会把他们请到这里来。”许先生叹气,“今天让你们受惊了,还请你们先休息吧。我得去处理一下这些神经病的家事。”
    “工作上的事我们明天早上再谈。”
    “我们不在这里留宿了,既然今天许先生不方便,那我明天早上再来。”谢昭说。
    “谢总,你别生我的气。”许先生说,“所有的客人都是在我这边留宿的。我怎么好让你大老远白跑一趟,明天又再返回一次。这路上多浪费时间。”
    “你放心,我妹妹和我外甥今晚绝不会骚扰你们的,我找保姆把他们看紧了。”
    *
    谢昭和江慈的客房在东厢房,两人的房间隔得不远。
    江慈被泼了一头一脸的盐,正急着去洗澡。
    谢昭也独自回房间洗澡。
    她的房间倒是非常华丽,都是明清时的家具。
    一张拔步床,古人讲究小而聚气。但谢昭看这床像罩子鸟笼一样很压抑。
    床旁边就是一个铜镜梳妆台,说实话,谢昭很不喜欢这个屋里古色古风的装饰,很像她以前看的那些香港僵尸片。
    她刚想换衣服去洗澡,突然听到背后镜子碎裂,唱片机突然响起来。
    谢昭走过去检查,在梳妆桌下摸到了一个录音机,故意在她的卧室里放些恐怖音效的。
    雕虫小技。谢昭心想,都是她玩剩下来的。
    这些花样她以前都玩过,她曾经就是在修道院里成天装这种东西,然后活生生把陈彬浩的教父给吓疯了。
    谢昭站起身,屋子里的灯突然忽闪忽闪,灭了。
    屋子里暗就显得窗外格外亮。
    窗外一个穿着清装的人正在跟她对视。
    谢昭抄起桌上的烟灰缸就朝那人砸去。
    那人被砸得哎呦一声。
    “乱丢东西你有没有素质啊!”清装人怒道。
    “我不跟鬼讲素质,再站这儿我砸死你。”谢昭说。
    “我都是鬼了,你都不晓得怕?”清装人生气。
    “你是哪儿的鬼啊?清末的?衣服穿得都不对。”谢昭说。
    “废话,我在密室逃脱工作衣服都是批发的,就这么点工资,你想让我到墓里面刨啊?”
    谢昭抄起了椅子要砸他。
    “不要殴打鬼行不行?我也是工作而已欸。我在这儿站一个小时能拿300块呢。”他哀求道。
    “我给你一个小时600,你去站到许太卧室窗口去。”谢昭说。
    “微信或者支付宝我不收现金啊。”清装人乐颠颠地让她扫码。
    两边竞价,他今天可以赚两份钱。
    灯又重新亮了,真是无聊透顶的晚上,谢昭啃了一口供桌上的苹果。
    她决定自己找点乐子。
    *
    江慈刚准备洗澡,他才脱下上衣,就听见谢昭在敲门。
    “怎么了?”他一开门,谢昭一下扑进他的怀里。
    “我好害怕。”谢昭紧紧搂住他的窄腰,头埋在他的脖颈处。
    江慈身上好香哦。她嗅了嗅。
    “怕什么?有人来骚扰你吗?”江慈握住她的肩。
    “我那个房间闹鬼。”谢昭紧抱着他不撒手,“我怕鬼,我今晚就在你这睡吧。”
    他放松了下来。
    谢昭会怕鬼?鬼怕她还差不多,多么拙劣的借口,江慈差点笑出声。
    “是吗?”他微笑,“没关系,你害怕的话就在我这睡吧。不过我这儿只有一张床。”
    “我是不想跟你睡的。”谢昭故作扭捏。
    “我知道,放心你自己睡,我去睡你的房间。”江慈说,“我是坚定的唯物主义无神论者。我可不怕鬼。”
    “不行!”谢昭紧攥着他的裤子。
    她废老大劲演半天,最后交换房间有什么意思?
    “我一个人在你的房间,我还是会害怕。你必须陪我。”
    “如果你一定要要求的话。”江慈叹气,“也不是不行。”
    “我是因为害怕,没有办法才勉为其难跟你一起睡的。”谢昭说。
    “当然。”江慈将她在自己腹肌上乱摸的手扒拉下来握住。
    “谢大小姐当然是因为害怕才勉为其难地和我晚上待在一个房间。”
    “我有自知之明。”江慈微微低头,与她平视。他的桃花眼里满是揶揄,谢昭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背抵在了门板上。
    江慈又靠近了一步,手触碰到了她腰间的衣料,她被困在他与门板之间。
    他俯下身,又是一个可以亲吻的距离,谢昭下意识睫毛乱眨。
    江慈的手并没有碰到她的腰,他看着她,嘴角弯了弯,反手将门反锁上了。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内容有问题?点击>>>邮件反馈
热门推荐
权力巅峰:从领导大秘开始 人前人后 砍号重来后 与龙傲天成婚百年后 花滑 我还是更适合参加奥运 软玉在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