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 失控 ◇
◎【二更合一】他还挺会摸的。◎
苏云卿知道姜流肚子里装的什么坏水, 左右不过是给她介绍对象,但这种事他又是第一次做,还不好意思起来了, “夏末邱是我好哥们, 品德优秀, 家境清白,而且性格还有趣,我怎么不放心?”
“那你有跟人家说我离过婚吗?万一人家一听就不乐意了呢?”
姜流眉头顿时耸起:“离过婚怎么了, 谁敢说你闲话看我不开车创他!”
苏云卿蹙眉看他,刚要开口却见院子里出来道高瘦身影,姜流脸上挂笑:“末邱,我跟我妹聊两句, 你再坐会。”
说罢却见夏末邱有些不自然地笑了下:“流哥,我突然有事得走了,回头再约。”
他话撂下就骑上摩托车点火了, 马达一转,姜流眉头一锁,“诶你干嘛去!”
苏云卿疑惑地回头扫了眼屋子,却见程书聘双手环胸地斜倚在门边, 微垂着一双桃花眼不笑时,眼角带了两道锋利的线条, 很危险。
“你刚才在屋跟人家说什么了?”
苏云卿压低声音问。
“苏小姐现在是不高兴了?我坏了你出游的兴致?”
“你知道就好。”
她往屋里进去, 给自己倒了杯茶。
程书聘眸光扫了她一眼, 出门朝姜流走了过去, 脸上挂着冷淡的笑:“表哥既然有事, 我就不请您进屋了, 今天这种事我不希望有下次。”
说着, 他眸光淡瞥了这辆赛车一眼,“不要跟我作对,对你没有好处。”
姜流气道:“程书聘,既然我妹妹已经跟你离婚,你这样缠着她,也太不要脸。”
男人眉梢微挑,有些惊讶地看姜流:“这种蠢话从你嘴里说出来真是合情合理,我跟她是夫妻,我什么样她没见过,所谓脸面都是做给外人看。”
程书聘压低嗓音,语气冷沈道:“我缠着她,你说她是高兴呢,还是讨厌?”
姜流沈了沈气,“你有权有势,但我是她哥。”
“我就不是她哥了?”
程书聘慢条斯理地掖起衣袖,“你是她表哥,而我是她亲哥,亲得不能再亲的那一种。”
姜流一股火憋在心口,“明天上午十点,泰拳馆,有种过来。”
程书聘扯唇笑了下,低声道:“我当然有种,以后还会种在你二妹妹身上呢。”
“程书聘你混蛋!”
就在姜流气急败坏地要揪住程书聘的衣领揍一拳时,院门里突然传来一声清脆的“哥哥”。
苏云卿给姜流端来了杯热茶,却恰好撞见姜流要揍人的一幕,气道:“大过年的你干嘛!”
姜流忍着火气拍了拍程书聘的衣领,咬牙切齿地笑:“我这不是见他这身衣服还不错嘛,你什么时候也给我做一身!”
苏云卿把茶端过去,“你这天天上窜下跳的,再好的衣服都被你糟蹋了。”
程书聘此时擡手捋了捋被弄皱的衣领,温和笑道:“我看比起衣服,三表哥更喜欢机车,我认识一个机械进口商,可以给三表哥送一辆新的职业赛车。”
说着,他垂眸看苏云卿,“妹妹觉得怎么样?”
苏云卿看见姜流发光的眼神,但他嘴硬,说:“不用送,谁要你的东西。”
苏云卿双手环胸道:“我三表哥有骨气,他能自己挣车。”
“这样啊,”
程书聘了然地点头:“看来是我多事了。”
两人往屋子里进去,姜流让程书聘说得心里痒痒的,转念又想到明天会见,大不了把赌注押到那辆车上,他赢来也光明正大。
进了客厅,苏云卿朝程书聘乜了眼,“刚才跟我三表哥说什么了,他要动手?”
程书聘:“他约我明天出门。”
苏云卿有些惊讶:“喝酒还喝出感情了?”
程书聘“嗯”了声,给她倒了杯茉莉花茶:“刚才不是说要去桃林,我带你去。”
苏云卿坐到沙发上,“这个时候外面肯定很多人,我外公外婆都出去溜达了,我还是不凑热闹了。”
她今天穿了身正红色旗袍,立领掐腰,斜倚进沙发角时,一双长腿盘在身侧,开衩的地方被盘扣勾住,嫩生生的肌肤若隐若现,看着保守,却让人有想要挣脱的欲望。
程书聘喜欢从下往上地脱,每一次盘扣都会被他扯断,她一边心疼一边抵不住地颤,唇边总是泻着“不要弄坏”这种话,程书聘那些自矜的克制根本防不住,他也不是一开始就坏的,而是被填过欲壑,而是被人所诱。
“累了?”
他问。
苏云卿点了点头。
程书聘坐在她身侧看她:“过节是该好好休息。”
苏云卿翻出遥控按电视节目,“都是春晚,你看吗?”
男人靠在沙发上,仰头抻了抻脖子,棱角分明的脸侧对着她,说:“你看什么,我看什么。”
苏云卿懒洋洋地磕瓜子,“哒哒哒”的声音像小仓鼠挠着程书聘的耳朵,他脖颈搭在沙发沿上闭着眼听,忽而笑了声,“酥酥嘴巴真灵。”
苏云卿瓜子咬到一半,说:“你不会吗?”
程书聘摇头。
苏云卿坐直些,一双腿压在身侧,“很简单,你拿这个瓜子咬在门牙的上齿和下齿,轻轻用力咬,边咬瓜子就往里送,咬到底了,用舌尖拨一下,把瓜子壳挑开,里面的肉就出来了。”
她说着给他演示,那小舌尖像信子似地灵活一卷,红润润的诱人,程书聘就这样盯着她的嘴巴看,看她把瓜子分开,看那壳上还残着她亮莹莹的水。
程书聘的眼底微微发红,看人的时候专注又深情,苏云卿抿了抿唇,“你学会了吗?”
男人没吭声,伸手想触她的嘴唇,最后轻轻一抹,上面有一点碎屑,“我不爱吃瓜子,算了。”
苏云卿想象程书聘这位大老板磕瓜子,形象顿时接地气了起来,忍不住笑了下。
“想什么呢?”
“想你不会磕瓜子的样子,不会还说是不爱吃。”
她说着剥开一颗塞进他嘴巴里。
程书聘看着她,舌头却舔了下她的指尖,唇边浮笑:“酥酥是觉得我的嘴巴做不来这种事?”
“嗯哼?”
她傲偏了下头。
“嗯哼?”
程书聘眸光含笑地看她:“我用嘴巴和鼻梁给你花园松土的时候,你也叫过这两个音节,但不是这个调。”
苏云卿:“……”
程书聘此时站起身,大掌轻落在她头顶,温柔地抚过:“无聊的时候可以找哥哥,我不会当作这是你接受我道歉的行为。”
苏云卿脸颊烫红,感觉他温热的大掌从头顶往下,落到耳廓,在她耳垂处流连地碾了碾,她气息不由急了下,漏拍。
“嘟嘟嘟~”
忽然,藏在大衣兜里的手机震动出声,苏云卿恍惚吓了跳,脖子往后缩时,程书聘的手却勾了勾她下巴的软肉,像逗小猫似地温柔来回。
“什么事。”
男人的左手接过电话,低沈的嗓音落下,“最近不在申城,陪女友回老家了。”
苏云卿偏了下头,他修长的手指虚虚抚过她的下颚线,若即若离的热感从纤细的绒毛处传来,苏云卿心脏噗通噗通地被咬着。
“说不准什么时候,得看她安排。”
苏云卿听见他对电话那头说的话,什么时候程书聘还听她的安排了。
“好,辛苦了。”
阖上电话,苏云卿擡眸看他:“大年初一还让人工作?”
“只是合作方打来的新年贺电。”
他的手挑了下她的下巴。
“那你不用跟别人打电话吗?”
她说。
程书聘笑:“现在你才是程氏的大股东,我只要伺候好你就行了。怎么耳朵这么热了?”
苏云卿擡手按住,撇了下头,低声道:“我也要跟导师和长辈发祝福短信,你拿开一下。”
程书聘收了手,插回外套兜里,好像把她的温存触感都藏了起来。
热源收走,苏云卿竟然有一丝……意犹未尽。
他好像……还挺会摸的。
苏云卿一下午忙着做场面功夫,外公外婆走完亲戚回来又拿了不少好吃的东西,“也不知你妈妈什么时候回来,这些山货让她带回去一些。”
外婆说着,见程书聘和苏云卿并排坐在沙发上,男人的外套衣角垫在了姑娘的腿上,玉白的脚背微微绷着,似乎因为冷,脚心摩挲了下脚背,寻找热源地藏进了程书聘的外套衣角里。
这个画面让外婆脸色微微一变,而孙女却神色自然道:“我问问,应该要到初四吧,有我陪您,您还不乐意啊。”
“云卿,你过来一下。”
外婆站在房门朝她招了招手。
苏云卿落地时,程书聘的眼皮撩起,旗袍的裙摆在胯上卡出了褶皱,他微一弯腰,用手轻扯了扯她的裙身,抻直了。
“怎么了外婆?”
外婆把孙女拉进房门,皱眉道:“你一个姑娘家家的,在外人面前注意一点形象!”
苏云卿楞了楞,低头看自己这身衣服,裙摆都快及地,穿着贴肤丝袜,没露什么:“外婆,我穿得还不够得体吗?”
“我是说你,离那个程书聘远一点!”
“噢,是你留人家在这里过年的,多少年没见了,你还在这认亲认戚。”
外婆无奈道:“多少年没见也是有关系,你别穿裙子了,穿件宽松的家居服,就是那种毛茸茸的,外婆不是给你买了吗?顶可爱的睡衣。”
无论多大年纪,在外婆眼里她就是个小孩,还让她穿那种珊瑚绒似的家居服,帽子顶着两个耳朵,屁股后面还有尾巴。
苏云卿洗了澡换了出来,照镜子一看,傻。
正当她觉得丢脸时,老天爷好像觉得还不够,要她出门撞见程书聘。
她慌忙擡手捂住脸,匆匆跑进自己房间时,身后落来一句:“猫咪小姐。”
男人的语气有些惊讶:“真变猫了?”
苏云卿低头丢下一句:“看什么看!”
然后就钻进房间里了。
程书聘大掌拧开浴室门,水蒸气氤氲的沐浴香气裹进鼻腔,他站在雾面弥散的玻璃镜前,慢条斯理地解开衣扣,一直到腰带,掌心顿了顿,眉头紧锁,沈吸了口气。
本来消停下去的火,又被那股绵软勾起。
这样的失控实在令他烦躁,从前精力都在工作上,根本不会有这种闲心,现在有了,她却不肯。他真是后悔,娇妻在家他竟有心思出差,一回来就是离婚局面,困局难破。
这辈子从来没受过这么大的搓磨和挫败,苏云卿哪一套都不吃,身体力行的征服用不上,花时间陪着她也吃闭门羹。
他这次的凉水澡洗得格外久,出来经过苏云卿的房间,敲了敲门。
“我要睡了。”
预料中的拒绝。
他语气淡淡道:“抱歉,酥酥。”
里头顿了顿,说:“要睡了,还没睡,没吵到。”
“我是说,抱歉,酥酥,原来认真追一个人,这么难。”
他过去作了弊,甚至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反正结果都是会在一起。但现在,生平的挫败感令他不得不低头站在她房门外,对她温柔道:“要哥哥给你读睡前故事吗?”
一墙之隔里,苏云卿抿了抿唇,“就这样读吧。”
她没有开门,却给了他一线生机。
“‘我曾经占有你,像一场阿谀的迷梦,我在那梦里称王,醒来却一场空’。莎士比亚的十四行诗,献给猫咪小姐,晚安。”
他的步子离开了房门,苏云卿却在他的声音里听出了一丝自嘲。
他曾对她说过我爱你,但一直以来,他的爱好似是性,连情话都是在床上说的,可他也有过体贴的时候,但那都戴着面具……
苏云卿竟在他这句诗里陷入了泥沼,在该不该将他一开始的占有当作是爱的证明中拉扯。
就这样又睡不安稳地过了一夜,她反而是那个被他折磨的人。
第二天醒来将进十点,外婆来敲门喊她吃早饭,见她穿了这身宽松低龄的猫咪家居服,满意点头:“这才暖和嘛。”
苏云卿还有些防备让程书聘看见,磨磨蹭蹭地下楼,却并不见他人影,奇怪道:“书聘哥哥呢?”
“一早就走了。”
外公随口说了句。
苏云卿眉头一紧,“走了?他去哪儿了?”
外婆:“说是有急事,看你没醒就让我们跟你说一声,让你赖床。”
苏云卿心头一沈,怎么突然就走了,昨晚还好端端在她房门口念情诗呢!
苏云卿忙拿出手机拨了号码,那头却没有接通,她心里顿时急了,难道是昨晚她没给他好脸色,说了一句“要你管”,话太重了?
可是她好像最近也没给他好脸色啊?
不对,是不是因为一直没给他好脸色,所以……
我在那梦里称王,醒来却是一场空……
忽然,苏云卿脑子里冒出他昨晚的这句诗,她睡得迷糊,此刻却忽然发现意思不太对,忙拿出手机输入,搜索引擎里出现全诗:
“你太宝贵了,我无法高攀。你的价值证券够把你赎还,我对你的债权只好全部作罢。因为,不经你批准,我怎能占有你。我哪有福气消受这样的珍宝?这美惠对于我既然毫无根据,便不得不取消我的专利执照。你曾许了我,因为低估了自己,不然就错识了我,你的受赐者。因此,你这份厚礼既出自误会,就归还给你,这是最好的判决。”
苏云卿一字一句看下来,竟读出了程书聘放手的意味,所以他昨晚的暗示是在等她吗?
等她读懂这首诗去挽留他?
可却没有,只以为这是一首忏悔诗,他只是在她门前祷告过错,却不知他已准备放弃。
苏云卿心里忽然有些慌乱,这时一旁的外婆催道:“怎么了,快吃饭。”
“没什么……”
“程书聘一走你就这副样子,人家只是刚好来做客看望长辈,你才跟人家待了几天,瞧你这舍不得的样子。”
苏云卿楞了楞,“没丶没有舍不得啊。只是他太没礼貌,走了也不说一声。”
念诗,念什么诗啊!
这种时候还跟她玩暗示,活该他追不到姑娘!
她一边气鼓鼓地吃着饭,一边戳饭碗,对面的外公开声:“不好吃吗?”
“没丶没有,好吃的。”
外婆摇了摇头,“心思都不在这里,傻丫头,人家结过婚的,这种男人你把握不住。”
“谁说我把握不住,我没那么差吧?”
她条件反射地反驳道。
外婆楞了下,“云卿,你还真喜欢人家啊?”
外公脸色一沈,“想都别想,不说他是你哥,就是这背景也不合适。”
“那我合适什么样的?”
她问。
外婆:“隔壁家王姨的儿子,名校硕士毕业,考上了公务员,小夥子长得也不错。”
外公:“公务员和老师最稳定,以后你们的小孩也有好条件。”
外婆:“不过你之前跟段家的小夥子挺好的呀,外婆不问你也不说,怎么没见他来?”
二老在她面前一言一语地把她压回到平凡世界里,其实在遇到程书聘之前,她也觉得普普通通挺好的,稳定的生活能让她继续织绣的事业,只要对方支持她就好了,可遇到程书聘之后,好像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如果离婚的话,财产能都给我吗?”
她忽然开口,把对面的外公外婆吓了跳。
苏云卿:“明知道不会挣钱的生意,也愿意给我花钱,投资我吗?”
她喝了口粥,声音淡淡道:“给我买一颗星球的命名权,会把跟我的定情信物一直带在身上。”
她越说,心里越难过,好多的细节冒了出来,混乱地纠缠在她心底,最后溢出眼眶,她吸了吸气:“会一直偷偷喜欢我,喜欢了六年。”
外公外婆楞了楞,“云卿,你这个要求未免太高……”
苏云卿轻摇了摇头,“我好像没办法再喜欢别人了。”
她想到程书聘昨晚的话,想到他念的这首诗的意思,心里难过的酸涩打翻了一地,他不追她了。
大概是累了吧,见她过不了那个坎,他也就放弃了。
苏云卿越想越难过,饭也吃不下了,趴在沙发上看电视,这时门外传来摩托声,有人摁了门铃,外婆看了眼,笑道:“小夏啊,怎么了?”
“云卿!”
苏云卿听见有些熟悉的嗓音,蔫蔫地撩起眼皮,“今天不去看桃林了,抱歉啊。”
夏末邱一脸着急道:“不是看桃林,是你哥,你那个亲哥哥在泰拳馆让人打了。”
苏云卿脑子懵了一下,“谁被打了?”
夏末邱额头急出了汗:“你快去拦,不然我真怕闹出事了!”
苏云卿火急火燎地蹬上夏末邱的车,连衣服都来不及换,就穿着一身毛绒绒的棉服跟他到了泰拳馆,大年初二,馆子里没其他人,倒是擂台上聚了好几个高大的男人,戴着拳击手套,苏云卿认得他们,大喊一声:“哥!”
几个人忽然收住了手,苏云卿跑了过去,掀开围绳:“你们搞什么,大过年的在这里打架啊!”
她正气急败坏地拉开姜辰他们,结果目光一扫,赫然看见擂台中间倒地的男人——
“程书聘?!”
苏云卿浑身血液瞬间冷凝,跪到他面前,看见他嘴角沁血,眼镜也不见了,一双桃花眼像浸了血一样,额头的碎发上全是汗,“你丶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走了吗?”
姜流骂了句:“装什么装,快起来啊,刚才不是很能打吗,妈的,老子牙都打出血了!”
苏云卿猛地回头,看见他们四个脸上都好端端的白净,此刻正居高临下地围着程书聘,气道:“是不是你们把他叫来这里!你们打人还有理!去医院啊,去验伤啊!”
“咳咳咳——”
程书聘一口血呛在嗓子里,苏云卿被他呕出的血吓了跳,着急哭了:“你怎么样没事吧!”
程书聘耷拉着一双桃花眼看她,轻摇了摇头,想说话却还是忍不住咳出了声,扭过头去。
这时姜辰见程书聘确实也伤得不轻,劝道:“行了,友谊赛,别气。”
苏云卿抱着程书聘的手臂从地上扶起来,“你们搞什么,干嘛打人啊!”
姜穆解释:“友好交流,友好交流。”
姜流仰头:“敢跟你假结婚又离婚,离婚了又来纠缠,我们不打他打谁?”
苏云卿还要开口,手就让程书聘按住,“只是大家玩玩,几个哥哥跟我增进感情,没什么。”
苏云卿急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今早外公外婆说你走了,你就是来这里打架的吗!”
程书聘抿唇,一张冷白的帅脸凄美又令人心疼,“我肯定会带伤,输了又没脸见你,所以就说我走了,怕把你吓到。”
他的话顿时让对面几个男生语塞,姜流深吸了口气,让姜辰拉住了手,说:“行了,这把谁都没输。”
苏云卿嘴巴瘪了下去,被他弄得心里泛起麻麻的酸,已经顾不得兴师问罪了,扶着人出门,“你哪儿伤了,要不要去医院,去吧,别又像上次那样。”
她这会穿着毛绒绒的白色家居服,双手抱着程书聘的腰,他问:“酥酥,我可以把力靠在你身上吗?”
“废话!”
她怒道:“你这个时候知道跟我讲礼貌了!”
程书聘的手揽上她的肩膀,姑娘就抱了上来,男人咳了两声,低头,唇边擦过她的额头,“怎么穿成这样就出来了?”
苏云卿指尖给他擦嘴角上的血渍,水眸湿漉漉的,“我又不是一直都是你想要的完美形象,我也有邋遢的时候,你失望了吗?”
程书聘摇头,大掌揉了揉她帽子上的耳朵:“我很喜欢,你什么样我都喜欢,你起床的时候头发乱糟糟的时候我也喜欢,你笑的时候我也喜欢,你哭的时候我也喜欢,当然,不是真的哭,是某种时候,我怎么能让你伤心。”
苏云卿觉得他被打到脑震荡了,一边说话还一边小心翼翼地解释,她又心酸又心疼:“除了脸,还有什么伤,我怕碰到了。”
程书聘感觉她费力地想要抱他,秀气的鼻尖擦过他的脖颈,鼻翼在他喉结上嗡嗡出着热气,贴来的温软体香令他忍不住吸了吸,多久没这样抱过了,他垂眸看她:“有硬伤,酥酥宝贝能给我查查吗?”
作者有话说:
二更合一来啦~
感谢在2022-12-29 19:17:33~2022-12-30 22:45:4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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