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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 荡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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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0   荡夫 ◇
    ◎【二更合一】“玩这么野的吗!”◎
    程书聘真的很热, 苏云卿的指尖触碰到火炉似的温度,混乱的酒精在他胃部灼烧,顺延四肢百骸都在热胀。
    那句“谁让你喝那么多”的话也噎在嗓子里说不出来了, 程书聘是因为她才搞得这番田地。
    几个哥哥此时跟了出来, 苏云卿隔着玻璃窗看见他们脸色不悦, 都是喝了酒的人,程书聘要不是跑得快估计会被揍上一顿。
    她看着此时眉头紧锁的男人,说:“你等我一下。”
    就在她指尖抽走的瞬间, 手腕忽然让他一握,男人长身倾在她背上:“酥酥,不要走。”
    低沈的,落魄的语气。
    喝了酒的程书聘变成了另一个人。
    苏云卿忍不住指尖拍了拍他后背:“我跟他们说会话, 让他们背你回去,我背不动你。”
    “不用背。”
    他的语气烫在她脖颈间,“我会走, 你说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她不由笑了下,“这么听话。”
    程书聘“嗯”了声,“好听话的狐狸。”
    苏云卿:“那你听话坐在这里, 我跟哥哥们解释一下。”
    她爬下车,指尖还被男人留恋地勾着, 她把门关上, 对上姜辰他们的目光。
    姜流说:“行了, 也没喝多少, 至于么。”
    姜原:“我喝得比他多, 我一样走直线。”
    姜穆刚要开口, 苏云卿忽然说:“我是他前妻。”
    姜穆打开的嗓子眼瞬间抽入一道冷风, “前丶前妻?!”
    “咳咳咳咳!”
    姜辰猛地咳了出声,“苏云卿你给我说清楚!”
    苏云卿双手插兜道:“我俩一开始是假结婚,后来办完事就离婚了,谁知道他不依不饶地追我,事情就是这样。”
    “玩这么野的吗!”
    姜流大受震惊:“你这事家里人知道吗!”
    苏云卿微笑道:“恭喜四位哥哥,你们是第一个知道这件事的,如果你们想让外公外婆大年初一高血压,就跟他们说。”
    姜流气道:“你威胁我们!”
    苏云卿:“谁让你们一口一个他结过婚地侮辱人,他又不能跟你们解释这件事,总之你们想怎么对付他我没意见,现在让他回屋休息,这么冷的天冻出好歹,让我怎么还人家人情。”
    这话说得对面几个大男生有些犹豫,倒是姜辰清醒了些:“人是追二妹妹来的,真闹出事她还得替咱们赔,别让他占便宜了,挪上去,等过完年赶紧送走。”
    他发了话,苏云卿顿时松了口气,就在姜流他们拉开车门要扶程书聘出来时,姜辰忽然叫住苏云卿,“大姐知道你这事吗?”
    苏云卿点头,眼角的馀光看着程书聘下车。
    姜辰擡手挠了挠脖子:“你说你这事办得,姑娘家家跟人玩什么假结婚啊!”
    苏云卿看了他一眼:“不过离婚后我分了他一笔财产。”
    “啥?”
    苏云卿:“你们回去查查程氏集团,几位哥哥,早点休息,不能走我送你们回家。”
    姜流挥了挥手,让他们俩赶紧消失在眼前。
    等宅子的大门一关,几个人在屋外抽烟,姜穆才反应过来:“敢情离过婚是跟咱妹妹离的啊。”
    姜穆:“那个姓程的一直不说,把我们蒙得团团转。”
    姜流抽了口烟:“要是普通追求者也就随便打发走了,现在二妹妹这意思是让咱们别太过分。”
    “都离婚了,”
    姜原一边翻手机一边查苏云卿刚才说的程氏集团,忽然眼珠子一瞪:“我靠!”
    姜辰拿过来看,眉头耸起:“这怎么搞?”
    姜穆沈了沈气:“现在问题来了,咱妹妹是真喜欢人家还是不喜欢人家,如果喜欢,那咱们得讲究手段,如果不喜欢,又是另一种手段。”
    姜流“啧”了声,“肯定不喜欢啊,要是喜欢能离婚?而且她刚才也说了,咱们做得太过她不好还人情,你没看那个程书聘什么背景,他们这种人很危险,咱妹妹被他盯上了,搞不好强取豪夺。”
    姜辰吐了口气,“咱们得商量商量,刚喝酒的时候三流说的一句话在理,给二妹介绍个对象。”
    他话音一落,众人眼睛顿时亮起,“是啊,刚才我说的时候那个姓程的脸色都不对劲了,还跑出来躲车里,耍心机让咱妹妹出来哄他。”
    姜辰挑了挑下巴,“反正现在过年大家有的是时间,咱们手头上的兄弟随便抓几个够二妹相亲一年的。”
    “可是,”
    姜原迟疑道:“这个程书聘可是程氏集团的大老板,什么样的男人能比得过他啊?”
    姜辰擡手抓了抓头发,“可这么有钱的咱二妹也离,为啥呢?”
    姜流“诶”了声,“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更何况咱们四个人,先别管他们谁合适的,就先凑上,让这姓程的知难而退,别缠着咱妹妹了。”
    几个人冒着冷风在外面商量,楼上的客房里,程书聘撩起窗帘看了眼,就在身后传来敲门声时,把帘子拉回,重又躺回到床上。
    苏云卿端着热茶进来,说:“蜂蜜水,解一解酒。”
    此时男人长条地躺在床上,一双大床腿快伸出床沿,苏云卿给他拉上被子,说:“能起来喝吗?”
    程书聘双手撑在身侧,衬衫衣领解了几枚,冷白的脸颊上泛起红晕,此刻摘了眼镜,一双桃花眼垂着眼角看人,竟有几分色气。
    苏云卿瞥了眼便收回,把杯子递了过去,他哑声说:“谢谢。”
    “味道怎么样?”
    苏云卿说。
    男人喝了口蜂蜜水,说:“好喝,我好像是有点上火。”
    苏云卿趁机解释:“我几个哥哥是热情了些,你别放在心上啊,我的意思是,他们不是针对你。”
    程书聘喝水的动作微微顿住,而后唇边浮起浅笑:“你怕我放在心上,回头报覆?”
    苏云卿张了张唇,“你应该不会……吧?”
    程书聘垂眸又喝了一口蜂蜜茶:“你说我会不会?”
    苏云卿顿时有些紧张,“我替他们跟你道歉。”
    程书聘:“我跟你说过,不要为别人道歉,我不喜欢你做这种事。”
    她咬了咬唇,“你现在酒醒了,我回去了。”
    “咳咳咳咳——”
    男人的咳嗽拦住她的步子,大概是喝得急了,水呛进了食道里,苏云卿赶紧拿过抽纸给他擦脸和脖子,“你慢点喝。”
    “抱歉,酥酥第一次给我泡蜂蜜水,高兴坏了。”
    苏云卿擦拭的动作一顿,回想起来,她真心为他做的事并不多,“你本来就坏。”
    程书聘看着她给他擦脖子,眼睛含着水光道:“酥酥,我实在难受,根本没心思去讨厌别人,光是希望你别讨厌我已经花了我今天所有的力气,现在我身心巨痛,你能管管我吗?”
    她此刻低垂着目光,昏黄光影从头顶落下,老式房子的构造吸纳光源,让一切都薄薄地透着朦胧感,就像此刻程书聘的脸,红晕朦胧,像是真的喝醉了,她说:“狐狸乱吃了东西,当然痛。”
    “找妻子的路途风餐露宿,这种事避免不了。”
    苏云卿听他执着的语气,问他:“你现在是喝醉了还是没喝醉?”
    程书聘眉眼微弯,“人喝醉的时候无法控制自己,如果你想知道可以试试,身体永远比嘴巴诚实。”
    苏云卿把手上的湿纸巾扔进垃圾桶里,拿过他喝了几口的蜂蜜水递回去,心里忽然想到他刚才在车里说的话,于是道:“你说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狐狸的桃花眼熠亮地看她。
    苏云卿:“把水喝了,不准呛。”
    程书聘依言照做,喉结上下滚动,微微尖锐的触感,苏云卿还尚有记忆。
    “喝完了。”
    他把杯子递给她看,问:“有奖励吗?”
    苏云卿皱眉笑:“看来没喝醉。”
    程书聘眼里有星光:“我现在嘴巴很甜,想跟你接吻。”
    苏云卿心跳漏了拍,转眸看程书聘,发觉他的目光已经凝在她脸上,仰起头向她索要着什么,桃花眼潺潺动情,没等她反应,他的唇就已经嘬了她唇畔一下,声音轻轻地在耳边荡起,而后他的大掌又压在她后脖颈上,把她带着坐到床边,压入他怀里吻着。
    “很喜欢酥酥。”
    他低声缠绵了一句,又嘬了她唇边一下,“酥酥说爱我好吗?”
    此刻意乱情迷的程书聘又好像喝醉了,苏云卿摸到他发烫的耳朵,吻起人来真的是甜的,她往后缩了下,他就追上来,黏腻的温存要将她融化了,他一边吻一边贴着她的唇说:“好想要酥酥,想要到发了疯。”
    苏云卿感觉到他试探的力道,像是生怕惹她不开心,所以不敢用力,可又克制不住想要亲近她,整个人焦灼又烈火焚身。
    苏云卿此刻确实感觉到了,那股热。
    她的指尖压下,“你喝醉了还想着这裆子事,坏透了。”
    “狐狸新婚之夜会把自己的尾巴送给妻子,让她可以夹着睡,就怕妻子不要,这样狐狸会很伤心的,因为尾巴是他养了很多年的东西,上帝创造时对他说过,是将来献给妻子的,如果她哪天不要了,那他就是一只没用的狐狸了,会被物竞天择消失掉。”
    程书聘靠坐在床头,大掌托着苏云卿的脸颊,温柔地吻着她诉说自己的可怜。
    苏云卿觉得他又像喝醉了,在那里胡言乱语,可她心底也被他揉化了一层,要是程书聘说这些她不会动容,可他把自己代入成了一只冬天风餐露宿找妻子的狐狸,没有人能拒绝可怜的狐狸。
    “程书聘说对不起。”
    她说。
    “对不起。”
    苏云卿:“你犯了很大的错,你为了一己私欲陷害别人,伤害了我,其实我本可以把你丢下不管,但你总是在我面前扮可怜博取我的同情。”
    程书聘气息因为不安而轻轻喘着,“我没有扮可怜,酥酥,我真的很痛,我浑身都痛,感觉自己要死了。”
    苏云卿:“那你自己摸自己解决。”
    程书聘听到这话,眼眶溢着泪光,窗外的夜风缓缓送来桂花的沈香,像情人间黏稠时的香气,男人低声道:“酥酥,当你难过伤心的时候,会想什么?”
    苏云卿坐在床头,一手撑在床沿上,说:“会想一些开心的事情。”
    男人唇角扯了扯,“在跟你结婚之前,我会时常想起你住在佛罗伦萨的那些夜晚,我从自己的阳台处看你在光里跳舞,看你一坐一整天地刺绣,我当时在想,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安静的姑娘,跟她待在一起好像一辈子都会过得很慢,你连一根花草都会照顾好,让我想把心也寄在你那儿,想被你抚摸,被你爱护,被你触碰,被你捏死。”
    苏云卿沈在他的回忆里,佛罗伦萨的光影对她来说只是人生经历短暂的一瞬,却没想过那样平常的安静时光对程书聘来说竟是在痛苦时分能聊以慰藉的药。
    她的指尖先是轻柔地抚慰他,就像他胃胀时她轻轻地顺,问他:“那时候你就喜欢上我了?”
    夜风将窗帘吹得晃荡,拍在墙上,轻轻响着,男人气息像一艘沈船,在深海里扩散水浪,紧绷的下颚线在光影下迷人又浪荡,就连那蹙起的眉头也性感得销魂。
    “说话,程书聘。”
    她的力道紧了紧,她其实渴望过这样的控制,但程书聘一直不愿意她用手,好像知道她的坏心思在这,她清醒地看他沈沦,这是以前的程书聘不愿意要的,可现在他不得不接受,不然就痛死算了。
    “没有。”
    男人眸光含情地看她,一道大掌将她压在怀里,想将她全数压在自己身上,他需要这样没有缝隙的接触,他好像得了肌肤饥渴症,碰不到就要死。
    “只是无聊时候看你一眼。”
    他这句话让苏云卿眉头蹙起,手刚要收回却让他另一道大掌握住手背,他的鼻梁蹭着她的脸颊,像狐狸在示爱,“酥酥,看看狐狸尾巴,你看它一眼,好不好?”
    苏云卿让他的话烫着耳廓发热,“程书聘你好下流。”
    她被他扶着下巴低头看,摇曳的光影都在晃荡,夜风,呼吸,还有她手腕的力道,汗津津地散发着催情素,苏云卿的心跳也跟着这样的节奏在动,好似谁也分不清谁在掌控,他在她耳边舔着话:“是酥酥让我下流。”
    “我当时应该报警,有人在阳台偷窥我。”
    程书聘低低沈笑,挟着情动的潮涌说:“真正动心是在雪夜里听你弹钢琴,你当时弯腰朝我说圣诞快乐,劳伦斯先生。”
    苏云卿手也要酸了,掌心发热发麻,却被他箍着不得松,气恼道:“自恋狂,那是首歌名。你还以为我弹给你听的吗?”
    “无所谓了。”
    程书聘的大掌落向她后腰,让她倚在自己怀里,对她说:“我牵你跑出人群的时候,摸到了你的手,就像现在这样,好软好暖,没有骨头一样,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手,我当时就有感觉了。”
    他越说苏云卿就越感觉左手心的肿胀愈加严重,怯怯地害怕:“幸好那时候我跑掉了,不会以为是一场英雄救美。”
    程书聘呼气缠绵道:“如果不是你跑掉了,那一晚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毁你前程也说不定了。”
    苏云卿心跳颤颤:“那时候你根本不敢。”
    程书聘垂眸看她,一双眼眸深情至极:“那时候我要得到你有的是办法,我可以在佛罗伦萨和你制造一场浪漫的相遇,你知道意大利人很会追女孩,他们的甜言蜜语我都会,但我没那么做,因为我知道回国对你才是最合适的,你的手可以绣出最美丽的锦袍,不能被男人毁了。”
    苏云卿心腔震震,他为她考虑过。
    “所以我回国了,”
    他说:“我做的这些都是我心甘情愿,没想过要向你索取,但是云卿,现在我什么都没有了,只能挖这些可怜的过去来博取你的同情。”
    苏云卿听得心头流水潺潺,“你现在做着这些事与我说这些话,你不觉得很……”
    “很坦诚。”
    他说:“天气那么冷,让狐狸的尾巴给你暖暖。”
    苏云卿此刻确实手心滚烫,嘀咕道:“怎么还没好……”
    程书聘轻叹了声,“我的酥酥宝贝是不是还没开窍?”
    苏云卿皱眉,指尖忽然拢了拢,看他不禁仰头蹙眉,才说:“我们本来就不同频,你说你爱我就想让我突然消化你这些年的好感,我就算喜欢也是一点点慢慢地喜欢吧。”
    程书聘沈笑了声,低头吻她,一边吻一边压着她的左手,直吻得她与他一同喘着,绵热的唇腔刹那交汇出盈盈水渍,他这艘货轮才找到了抛锚卸货的终点。
    小云卿对他来说算什么,他也说不上来,但就是后劲十足,那些寻常安静的夜晚不过如此,可偏偏能令他偶尔想起,大概是太难得了,他此后那么多年里,再没遇到过那样春风沈醉的夜晚。
    苏云卿靠在他怀里起伏呼吸,左手好酸好酸,眼眶也因为疲惫而累出了水光,委委屈屈又恼怒地瞪他:“你现在得意了。”
    “得意的苏小姐,我那些子子孙孙都被你捏死了,大仇得报啊。”
    他喟叹的话音一落,苏云卿忽然噗嗤笑出了声:“哪里有人这么追女孩子的。”
    “所以程书聘和苏云卿天生一对。”
    苏云卿嫌弃地哼了声,抽过床头指尖擦手,当着他的面扔到他怀里,“脏东西。”
    程书聘接过,“如果蹂.躏我能令酥酥开心,那不用在意我的自尊。”
    苏云卿被他的无下限激得脸热,“我才不是你!”
    程书聘掖好被子,眉眼微弯道:“但你的的确确让我进入过,酥酥,我们曾经疯狂的亲密无间都是你无法抹去的痕迹。”
    苏云卿反驳道:“那生过孩子的还能再嫁呢。”
    男人瞳仁一沈,“你跟我生了孩子,敢再嫁别人试试。”
    苏云卿皱了皱鼻子:“我这就去找别人生孩子!”
    程书聘一把将人拉在怀里,咬牙道:“不准说!想都不准想!”
    苏云卿梗着脖子:“我找个对我好的,不骗我的好人生孩子,我还要跟他说,你比我前夫厉害多了,我还要在床上配合他,叫得他浑身发胀,给我拼命种孩子!”
    程书聘额头青筋暴起,压得她死死动不了,“苏云卿你要气死我。”
    “我还要拿你的钱供他吃供他穿,反正你也死了花不了了,你只能在天上气,不对,你这样的坏蛋会下地狱的!”
    “我做鬼也要跟你夜夜推磨,你信不信?”
    苏云卿哼了声,“你以为我会怕?做了亏心事的人才会怕!”
    程书聘气得肝疼:“信不信我现在就办了你!”
    苏云卿:“你还能站起来吗?你现在就是个酒鬼,你要是敢办我,你看我还会不会嫁给你。”
    她激得他气息粗沈,苏云卿笑了声,“你也有今天,程书聘!天天给我摆谱,我说给你用手你还嫌弃,现在求着我弄。怎么样,是不是很爽,要不要我再来一次?嗯?我用一下手你就这样了,你就是个荡夫!”
    她用力地把他压了下去,骑在他身上,男人气得肺都要炸了,果然酒精令人无法控制情绪,苏云卿这次熟门熟路,得意道:“只许哥哥放火,不许妹妹点灯嘛?你现在喝醉了还知道我是谁?你不是说没钱了要去睡天桥,要去卖,是个人都给上吗?那是个人都可以这样摸你?是个人都能让你起来?你说你是不是贱货!”
    男人被压得脖颈泛起青筋,气息比刚才还要紊乱不堪,仰起头喘道:“酥酥,酥酥,别这样对哥哥。”
    苏云卿用力锤他胸膛,结果酸痛的左手滋滋麻起,更恼了:“骗我就算了,还天天给我演戏,说那些深情的话,其实你就是个败类,千年狐狸精在这里装纯情,以前就天天偷窥我,还说是暗恋,其实你就是变态,是不是偷窥我的时候偷偷干坏事?嗯,做给我看啊,自己动手!”
    苏云卿发起脾气来嗓音也是软的,要不是程书聘喝醉了她没这个力气和胆量抗衡,此刻她逼他自甘堕落不过是发泄自己的火气罢了,欺负了她那么久,骗了她那么久,她都要哭了:“都是你这个大坏蛋,说娶我又不光明正大地娶我,非要干这些事,你让我怎么办,你现在说爱我,久了腻了就扔了,然后再用手段把我撵走,我都喜欢上你了,什么都被你得了……”
    程书聘见她骂着骂着忽然哭了,心又跟着绞痛:“酥酥宝贝别哭,哥哥的错,哥哥的错,哥哥玩狐狸尾巴给你看……”
    “啪!”
    苏云卿煽了他一巴掌,“谁要你的尾巴,你恶心!”
    “那你要什么,哥哥的心都给你了,我还能给你什么,我没有了。”
    他边说嗓子跟着哽咽。
    好像这段感情里彼此都付出了所有,只是方式却不对。
    苏云卿抽抽噎噎地哭,还咳出了声,“程书聘是大混蛋。”
    程书聘跟着她读:“程书聘是大混蛋。”
    她手背擦着眼睑上的泪:“你教我怎么原谅你。”
    她这句话落下,程书聘心也跟着痛,低声哄:“酥酥,用狐狸的一辈子来给你赎罪,好吗?”
    “什么样的狐狸。”
    她哭道:“一条尾巴的狐狸太短命了,我要九条尾巴的狐狸!”
    程书聘微微哑然,把姑娘抱在怀里,压着声音渴求道:“哥哥虽然没有九条尾巴,但一条尾巴也可以有九种不一样的做法,乖酥酥,你试试哥哥的尾巴,别急着拒绝我,好吗?”
    作者有话说:
    二更合一!!!
    早点睡!
    感谢在2022-12-28 00:29:06~2022-12-28 21:39:1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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