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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路遇怪小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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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3章 路遇怪小吏
    自从进了庆安国境内,叶长洲就沈默了许多,总是一个人坐在马车里靠着帘子不说话,遥遥看着前方茫茫沙漠发呆。
    童若谦知道他心情不好,也不去招惹他。每次队伍停下来休息整顿时,童若谦都会去公主銮驾那边询问叶文月的情况,回来再禀告叶长洲。
    日头渐渐西斜,西北军将领命令队伍全速前进,在前方沙岛绿洲内安营扎寨歇息。此去庆安国都城雁鸣城虽路遥山险,但早就通了商路,何处可歇脚丶何处可添加补给,地图上都有标注。
    夕阳西下,人困马乏的队伍终于到达沙岛绿洲内。沙岛绿洲约莫十里方圆,有丰富的水草和高大乔木。因地理环境优势,人员聚集,逐渐形成一个小城。城中开有客栈酒肆,供往来商旅歇脚。
    叶长洲一行人的到来,令绿洲内百姓好奇不已,纷纷围过来看着他们窃窃私语。在庆安国境内,还从没见到过这么庞大的中原队伍。和亲队伍和西北军人数众多,便没有去客栈歇脚。西北军将领命士兵在绿洲内的湖边搭起营帐,埋竈做饭。
    暮霭沈沈中,绿洲内炊烟袅袅,和亲队伍有足够的干粮,也不用去叨扰绿洲内百姓和过往商旅。不过,不断有热情的当地人过来询问,需不要他们的瓜果和吃食。
    这边经常有大盛商队路过,当地百姓们都会讲几句汉话,交流起来倒不是什么难事。杨不易见他们送来的瓜果篮子里有硕大的红石榴,馋坏了,连比带划跟那老妇人要了一篮子石榴。老妇人笑眯眯把篮子递给他。
    杨不易接下篮子,看着鲜红欲滴的石榴笑得嘴都合不拢,从兜里掏出一锭银子给那老妇人。那老妇人却连连摆手,用蹩脚的汉话说道:“你们是给庆安国带来安宁祥和的贵人,这钱不能要,不能要。”
    杨不易满脸疑惑,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转头看着在湖边的叶长洲,不明白老妇人说的“贵人”是何意。
    叶长洲和童若谦正并肩站在湖边聊天,见杨不易犯难,两人便走过去。叶长洲冲那慈祥的老人微微一笑,问道:“老人家知道我们是何人?”
    老妇人点头,苍老的眼眸望着眼前如金似玉的贵公子,满眼慈爱,踮起脚尖伸长手似要摸叶长洲颅顶。
    天潢贵胄的头颅岂可被平民抚摸,杨不易变了脸正要呵斥,叶长洲却发现老妇人丝毫没有伤害和不尊重他的意思,摆手让杨不易退下,弯腰矮身将就老妇人。
    老人皱皮的手掌轻轻抚摸了叶长洲头顶三下,嘴里念念有词,像是在说一些关于祈福的话。说完,老人放下手,冲叶长洲微微一笑,说道:“尊贵的皇子殿下,你有最高洁的灵魂,长生天会保佑你平安无恙,一生喜乐。”
    看来这老人知道叶长洲是来游学的异国皇子,为两国互通有无而来。皇子游学是造福两国百姓的事,所以自然能得百姓爱戴。
    老妇人话音刚落,一人一马从远处飞驰而来,到距离几人一丈远处停下来。白色骏马摇首嘶鸣,俊美万分。马背上的庆安国男子身着劲装,约莫二十来岁,生得高鼻深目,皮肤白里透红,满头金发俏皮地打着卷,带着几分野性的少年气。
    他纵身下马,冲老妇人哈哈一笑,嘴里用庆安国话叽里呱啦说了句什么,老妇人转头冲他招手,要他过来。
    那年轻人当真听话地走过来,一身布满风尘的粗布衣衫,却掩盖不住他的英气勃发和恣意洒脱。他俊俏的脸挂着微笑,冲叶长洲和童若谦行了个中原抱拳礼,用标准的汉话说道:“想必两位其中一位就是大盛昭郡王殿下吧?”
    童若谦连忙拱手回礼,说道:“我旁边这位就是昭郡王殿下。”
    叶长洲也冲他微微颔首。那男子哈哈一笑,搀扶着老妇人,说道:“我叫李慕远,是这沙岛绿洲的统领,这是我伊吉。刚才我伊吉是在为昭郡王殿下祈福,乞求长生天保佑殿下平安顺遂,长命百岁。”
    童若谦连忙凑过去对叶长洲轻声说道:“这是他祖母。”
    叶长洲连忙拱手行礼:“多谢。”
    老妇人慈爱地报以微笑,又对李慕远说了句什么,转身慢慢走了。
    李慕远也用庆安国语跟他祖母大声说了句什么,转头满脸微笑对二人说道:“庆安国百姓听闻大盛公主和皇子殿下到来,都很高兴。”他上下打量了下叶长洲,眼里的笑随即变为惋惜,砸了砸嘴,十分不敬地道,“不过,大盛皇帝怎么会忍心让你来呢?看你这弱不禁风的样子,只怕到了雁鸣城,会被宫里那帮人啃得骨头都不剩。”
    “喂,你这人怎么说话呢!”杨不易怒了,拎着一篮子石榴冲那人囔道。
    叶长洲见李慕远也就和自己差不多的年纪,这边陲小镇之主,能有什么卓越见识?听他这么说,叶长洲也满心不悦,但他却不似杨不易没城府,似笑非笑问道:“看来阁下很清楚庆安国皇家的人和事?”
    李慕远脸上依旧带着笑,丝毫不觉自己方才的话冒犯了叶长洲,牵着马嫌弃地说道:“庆安国皇族?咦,那帮人我可不熟,一帮蟑螂臭虫,谁会去探究蟑螂臭虫在想什么?”他擡头四望,像在找什么,“咦,你们的公主殿下呢?”
    这人无礼且不自知,还异想天开想看公主殿下,杨不易气得再次怒道:“喂,你想什么呢!公主殿下千金之躯,哪能随便给你一个乡野村夫看?”
    李慕远却丝毫不生气,爽朗地“哈哈哈”大笑,伸手摸了下杨不易的头,笑道:“都是人,两只眼睛一张嘴,有什么不能看?他常远宏能娶公主,我为何娶不得?说不定你家公主愿意嫁给我呢!”
    此言一出,叶长洲和童若谦面面相觑:这人没疯吧?如此狂悖的话都敢说,若是在大盛,就这番话足以让他狗头不保。
    杨不易更是怒不可遏,一把将他的手打开,冲着他拳打脚踢,骂道:“你个登徒子,蛤蟆想吃天鹅肉!我家公主才不嫁给你呢!”
    那人嘻嘻一笑,躲避着杨不易的拳头,笑道:“你这小孩儿人不大,脾气倒不小。去了雁鸣城呀,你可得收敛点,否则给你主人招灾。”
    “放屁!”杨不易更生气了,不满那人摸自己,继续冲他拳打脚踢,“你才招灾呢!你们全家都招灾!”
    “不易!”叶长洲呵斥住杨不易,转头看着那李慕远,心道:这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嘴上毫无遮拦,疯言疯语,简直狂妄至极。也不知是性格豪爽,还是痴傻不知何为敬畏。身在异乡,还是少惹麻烦微妙。他当即拱手说道:“小奴年少无状,还请阁下不要怪罪。公主金枝玉叶尊贵万分,望阁下自重。”
    李慕远见他主动降低姿态,为自己下人的言行道歉,不由得上下打量着叶长洲,深邃的眸子透着狡黠,点头道:“你这小皇子倒是个有些城府的,我祝你好运。如果你命大没死在路上,说不定我们还有缘在雁鸣城再见呢!”说着拉着马就要走,转身潇洒地冲叶长洲一笑,“小殿下,别浪费我伊吉的祈福哦!”
    就算是心直口快,也没有这样当着别人的面说死不死的吧,这要是在大盛,李慕远可是冒犯皇子的大罪。眼见好脾气的童若谦都面含怒气,叶长洲冲他背影朗声道:“那本王就借你吉言,争取活到与阁下在雁鸣城相见!”
    李慕远矫健地翻身上马,双腿一夹马腹,胯下骏马一溜烟扬长而去。
    杨不易拿到美味果子的好心情全被这楞头青的一番话给弄没了,撅着嘴一脸不悦蹲在地上,偏头看着一边生闷气。
    童若谦望着李慕远远去的背影,说道:“这人一介边陲小吏,说话却如此直来直去,毫无敬畏之心,难道庆安国官场就这风气?”
    叶长洲笑道:“那怕是童公子你太天真了。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便有尔虞我诈。若庆安国官场内全是这样的直肠子丶缺心眼,他们皇帝陛下一天不得气死三回。”
    童若谦被他的话逗得忍俊不禁,笑道:“这人如此桀骜不驯,口出妄言想与太子争公主,真是疯了。”
    叶长洲背手看着远处,说道:“这人要么就是个胸无丘壑的登徒浪子,要么就是个不屑与本王拐弯抹角的大人物。”
    此言一出,童若谦和地上生闷气的杨不易都惊了,纷纷转头看着叶长洲。杨不易惊诧过后就是满脸不屑:“切,就这棒槌,放在大盛一天得挨三回揍,还什么大人物呢!”
    童若谦却不敢苟同,他被叶长洲的话点醒了,想到方才李慕远还说会去雁鸣城相见,一般的边陲小吏,只怕一辈子都进不了京城。
    “殿下,莫非你想到了什么?”童若谦连忙问道。
    叶长洲的脸蒙上一层暮色,俊秀的眼眸蕴着看清情道不明的情绪,背手摇了摇头:“我只是在想,连一个边陲小吏都能想到本王和皇妹在异国他乡会遭遇些什么……”他眼里闪过自嘲的笑,“呵……我这质子的身份,等于大白于天下了。”
    童若谦和杨不易听他这么说,纷纷沈默,不敢再说什么。夜幕降临,湖边水汽微蒸,温度急剧下降,杨不易起身从篮子里拿出一颗红彤彤的石榴恭敬地递给叶长洲:“殿下,晚膳您用得极少,不如再用个石榴吧?”
    叶长洲看着那鲜红的石榴,突然想起在暖阁里,薛凌云经常带新鲜果子来讨自己欢喜,其中就有石榴。他还说,自己与石榴很像。
    想到那人,叶长洲心头某处又是隐隐一痛,连忙闭了眼深呼吸一口,说道:“不用了,你给文月拿些去吧。”说完转身就往营帐那边去。
    杨不易举着石榴的手还在半空中,见叶长洲怅然离去,和童若谦对视了一眼,咬唇难过地收了石榴。
    “你给公主殿下送石榴,我去看看郡王殿下。”童若谦拍了拍杨不易的肩膀,转身跟着叶长洲而去。
    临时搭建的帐篷很简陋,叶长洲进帐篷还需要弯腰低头,不过比起队伍里其他人,他的寝具算是最好的了。
    童若谦也跟了进来,见叶长洲颓然坐在褥子上,走过来轻声说道:“殿下,今日那人一番胡言乱语,但有一点他说得没错,那就是殿下要想办法在恶狼环视的雁鸣城保全自己,需得有防身之术。”
    叶长洲当然明白。虽然有刘忠奇和栾清平护卫,但他们又不可能一天十二个时辰都跟自己形影不离。何况老虎都有打盹的时候,这两人本就涉世不深,只怕关键时候还得靠自己。
    “公子之前那一手用针刺穴位致人瘫痪的手法,可否现在教我?”叶长洲问道。
    童若谦也正是此意。他从怀里摸出一枚精致的黄铜戒指,递给叶长洲,说道:“此物乃我以前偶然所得,只需轻轻按下戒指这处凸起的花纹,藏于戒指内的银针便会从这个案孔里刺出,针长约一寸,可轻易刺破肌肤。”
    叶长洲连忙接过那枚古朴的戒指,戴在自己右手中指,按照童若谦的指点,拇指轻按中指内侧的小凸起,手背侧小孔里“刷”刺出一枚绣花针样的尖刺,快且力道大,刺尖泛着寒光。
    童若谦欣然说道:“还有七八天才能到庆安国都城雁鸣城,一路上左右无事,我便将行针手法慢慢教与殿下。”
    “多谢!”叶长洲看着那戒指,眼里多了几分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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