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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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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4章
    无法改变航道,也无法确定是否有救援部队,这艘轮船真的变成了海上的浮萍,不知何时就被翻涌的洋流带到大海深处,永不见天日。
    船长也努力呼唤着各个停靠点,却没有任何回音,可若是擅自改变航道,很容易与其他船只相撞,船长进退两难,只能尽可能慢一些,希望等他们靠岸时,争端已经结束。
    玉渊站在甲班上望着远处,江户川乱步在他身边。
    “没用的,当我们登上这艘船时,就已经进入了他们的圈套,组合用横滨,用这艘船上5000人的生命作为威胁。”
    “除非给他们想要的,否则他们是不会停手。”
    江户川乱步依旧冷静的分析着。
    “但特务异能科是不会妥协的,今天给了“组合”异能许可证,只会让横滨更乱,会出现无数个“组合”,他们也许真的会抛弃这条船。”
    从武装侦探社发来的消息看他们能保住横滨已经用了最大的力量,组合的首领是个疯子,在是用Q未果的情况下,他想要用自己的下属赫尔曼的异能力白鲸撞击横滨。
    “两万九千吨的白鲸在两千米的高空中加速下坠撞击横滨……”不用多说他们二人就已经知道结果。
    玉渊缓缓开口道:“为了不让这种惨剧发生,无论是侦探社还是Mafia或者是异能科,他们要么想办法让白鲸停下,要么……”
    “只能让它落入海中。”江户川乱步补全了他的话。
    “用5000人去换一个城的人很划算吧。”
    玉渊握紧自己的手,“不是。”
    乱步回头看他。
    “人命不是这么算的,每个人的生命都是平等的。”
    江户川乱步轻飘飘的说道:“但是在决策者眼中并不是这样,如果为了区区5000人轮船而让横滨毁灭,在他们看来才是愚蠢的。”
    “去告诉大家真相,让他们做好随时弃船逃跑的准备。”玉渊深吸了一口气沈声说道。
    “我不能看着他们无知无觉的去送死,我也不会让他们的生命成为别人备选。”
    江户川乱步盯着他看了几秒钟,缓缓的缓缓的眯起眼睛笑了,“好吧,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们就一起想办法。”
    玉渊首先去找了江户川柯南,他虽然只是一个高中生,但知识储备量非常丰富,让他带领大家准备逃生物资,玉渊是放心的。
    柯南在知道真相以后惊慌了一瞬,然后立刻镇定下来,他知道面前的男人告诉自己就是认可自己的能力。
    并且小兰,园子,毛利叔叔都在这艘船上,他必须冷静下来思考对策。
    “我们已经通知了船长以及警员们,他们会给大家发救生衣和游泳圈,小艇也随时准备好了。”
    柯南心脏一下一下的敲击着胸膛,那沈重的感觉就像是行脏即将破胸腔而出。
    他知道横滨治安不好,却没想到已经混乱到这种地步。
    “只希望大家不要太惊慌。”玉渊语气中有淡淡的担忧。
    柯南神色一凛,是了……惶恐的情绪一旦蔓延,那些被情绪支配的人为了发泄情绪一定会做出出格的事情。
    当船长将这个消息通过广播通知给大家的时候,船上轻松的氛围一下子戛然而止,所有人就像被摁下了暂停键一般。
    人群中隐隐传来啜泣的声音。
    凤合香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她想起之前玉渊催她下船的事情,心中不由的懊悔,因为弟弟发消息过来说父亲已经在希腊准备堵她,所以她干脆没有下船,父亲一定想不到自己最后会回到日本。
    她这两天完全不敢出门,就怕遇上玉渊被对方质问,就在为自己的机智沾沾自喜时,却不曾想竟然会遇上这种事情。
    “政府呢?难道政府完全不管我们了吗?”有一个男人大声抗议着,随后附和他的人越来越多,他们把不安的情绪变成了愤怒。
    可因为真正愤怒的对象并不在眼前,他们只能把怒火指向船上的工作人员。
    海警拿着防爆叉和盾牌保护住船长已经其他的工作人员。
    这反而更激起了他们的仇恨。
    “他们要抛弃我们,他们弃船逃跑!”不知是谁在人群中喊了这么一句,本来没和海警对峙的普通民众也群情激愤起来。
    许多人从四面八方涌来,听不清他们喊着什么,但是狰狞的面容却深深地映入玉渊的眼睛。
    他们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这艘游轮的吃水量很大,普通的小港根本停不下,能够容纳它的港口都没有回音,所以江户川乱步的意思是趁着白鲸还在天上,能让多少人上小艇到最近的小港口撤离,就让多少人先走。
    可是在这种情况下,让谁先走,没有人会乐意留在最后,他们都想活着。
    就在这时,伏黑甚尔突然出现,三下五除二就将带头的那几人撂倒,剩下的人看他肌肉壮硕又是练家子一时之间不敢上前。
    “你……你干什么?”其中一个人结结巴巴的说道。
    “啊?”伏黑甚尔懒懒道,“我还想问你们要干什么,革命?还是起义?”
    “你没听见吗?他们要弃船!他们要逃跑!他们要让我们命丧于此!”一个人大声的说道,声音中还带着悲愤!
    “是吗?但我怎么感觉这话是你说的啊?”
    伏黑甚尔转身盯着一个正想隐没在人群中的男人,但他很快就被揪了出来,“说吧,你引起混乱想做什么?”
    几百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个男人,让他无路可逃。
    他当然不肯承认,梗着脖子说道:“我没说!”他那里敢承认,现在大家的怒火正愁没地方发,他要是承认了,不死也得退层皮。
    这个男人只是坏且蠢,他只想拱火,自己看热闹,根本想不到一担船上乱起来,他们讲会丧失最佳的逃生时间。
    伏黑甚尔冷笑一声,“你最好是没说。”
    他用强大的实力震慑住了想要发疯的人群,又看向船长,“你接着说。”
    船长陡然松了一口气,只要船上的客人们冷静的跟着他们的方案走,一定会有更多人得救的。
    他快速的将自己的撤离计划跟客人们讲解了一遍。
    船长呼吁大家保持冷静,救生艇是完全足够的,它们可以容纳船上所有的人,现在让老弱妇孺们先走。
    或许是畏惧伏黑甚尔的实力,又或许是他们也发现自己做了别人的筏子,这一次没有人出言反对,他们都安静的快速撤离。
    总共20艘救生艇,每艘可容纳300人。
    船长,海警,还有工作人员最后撤离,当资源充足的情况下,人们的理智道德也逐渐恢覆。
    玉渊本来想出手,没想到伏黑甚尔比他更快一些,他们四目相对,玉渊向他露出一个微笑。
    却不想对方立刻转头,留给他一个后脑勺。
    玉渊有些无奈,他果然还是在生气吧。
    但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江户川乱步告诉他,中岛敦已经进入白鲸内部准备夺取白鲸的控制权,说不定这次有惊无险。
    玉渊倒不这么认为,他有预感,那只白鲸是真的会落下,140t□□的威力就算是在水中也让人畏惧,当白鲸落入水中,不止是游轮上的民众,包括所有沿海地区都会饱受海啸的袭击。
    到时候可能会波及上万人。
    他看向天空,“一会你去游艇上避难,剩下的就交给我吧。”
    江户川乱步眯着眼睛,“喂喂喂,你不会是想自己去逞英雄吧!这不是人力能阻止的了的。”
    “但是来不及了。”玉渊已经看到不断快速下降的白鲸,敦还是没能阻止它降落。
    江户川看着手机上传来的消息,“控制器无法停止白鲸下坠,只能使用飞机撞击白鲸让它提前坠毁在海中。”
    玉渊回头看着江户川乱步道:“快走,如果侦探社没有你,就完蛋了。”
    乱步知道对方说的对,自己绝不能死在这里,可是,他又看了看孤身一人站在甲板上的玉渊。
    “你会活下来吗?”
    他们都不知道玉渊的异能力,但这一刻他希望对方能够活下来。
    “无论如何也要活下来啊!”乱步大声的说道。
    玉渊转身过来,橘色的夕阳染红了他的发丝和衣服。
    “好。”
    随着白鲸距离海面越来越近,救生艇迅速的一个个撤离着。
    但没有人能确定自己可以在如此巨大的物体坠海时全须全尾的活下来。
    玉渊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
    他不用转身就知道是谁来了,“你还没有走?津美纪和惠呢?”
    “我把那两个小崽子扔给之前和你聊天的那个小学生了。”
    是柯南啊,也算是一个靠谱的人选吧。
    “你不走吗?”
    玉渊的手被另外一个人拉住,并且让他转过身。
    两人面对面站着。
    “一起走。”
    “津美纪和惠还要你照顾。”
    “他们更想要的是你。”伏黑甚尔立刻道。
    酸涩之感涌上喉头,喉结滚动了一下玉渊才开口道,“有些事情不得不去做。”
    “你已经做得够多了,国家政府都已经放弃他们了,你还在坚持什么?”伏黑甚尔觉不明白为什么他能将自己的生死看的这么淡然。
    “修行之人从入门起,吾辈则遵守三个原则,一曰慈,二曰俭,三曰不敢为天下先。”
    他说的是中洲的语言,伏黑听不懂这些发音,这种时刻他宁愿不懂。
    泉镜花操纵着无人机向白鲸撞去,偏离了航线的白鲸正直直的冲着海面砸来,在它的面前,那些救生艇就如同水中的枯叶,去往那里不是自己能控制的。
    更别说如此沈重的巨物从那么高的空中加速落下产生的巨大能量,一定会将救生艇中的人们淹没在海洋之下的。
    玉渊看着伏黑甚尔道:“我们都不会死的。”
    他丹田中开始默默运转起自己的能量,稍微恢覆一些的筋骨脆弱的像是水晶,稍微施加一点力量就会碎裂,但现在是特殊时刻由不得他多想。
    随着力量顺着经脉循环了一个大周天,他的额角出现了鳞片,一直延伸到脸颊,再到脖颈,那些鳞片是银白色的,尾端则有淡淡的蓝色,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
    他的额头上也长出了坚硬锋利的角,玉渊此刻已经完全不像个人类了,他的衣服也变成了更为繁覆覆杂的宽衣广袖,上面绘着阵法,在他身边隐隐环绕着蓝色的光影。
    伏黑甚尔看到他的变化,忍不住伸出手,那些鳞片就像活过来一般,迅速合拢,精密的像是某种仪器。
    他赞叹而又着迷的看着这一切,“美人鱼也会有角的吗?”
    玉渊差点在这严肃的时刻被这个男人气笑了,“谁告诉你我是美人鱼的?”如果时间不够他一定得抓着伏黑好好补上一堂课程。
    “是龙。”
    “我是龙啊。”
    是中洲几千年来最崇拜的图腾,是真真正正活着的龙。
    伏黑甚尔的手微微的颤抖着,他无法抑制的颤抖。
    “龙威难犯。”玉渊解释道,“我已经解开禁制,将要化龙,人世间万物都会畏惧我的气息。”
    就算是天与暴君也在无意识的颤抖。
    白鲸眼见着砸入海中。
    太宰治坐在操纵台上闭上了眼睛,他知道这是这场战争的最优解,他们虽然是异能力者,但也无法保护所有的人。
    一搜游轮和一座城市相比太小了,也太轻了一些。
    他感觉自己被罪恶包围,游轮上的人都很无辜,他们不应该就这样死去。
    中岛敦无法选择,也选不出来,索性泉镜花帮他选了。
    每个人都选择了横滨,土地才是他们赖以生存的。
    白鲸砸下的声音很大,很响,那是五千条人命声音。
    沿海地区也可能遭受突入其来海啸的侵袭。
    每个人都知道代价,可是他们更无法接受的是失去横滨,两者之间只能取重要的地方保全。
    就在这时,巨大的海浪像是被人为操纵了一般停顿在原处。
    中岛敦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快,快看啊!”
    太宰治猛然擡起头,他骤然睁大了眼睛,就在此时,就在此刻,本应该覆灭整个游轮以及救生艇的巨大海浪突然开始以一种匪夷所思的轨迹开始倒流。
    在自然的力量下人类显得无比渺小且无力,当救生艇上的每一个人都绝望看着那足以翻天覆地的海浪时,就知道这是一场十死无生的劫难。
    有些人默默的哭泣给爱人发消息,有些人抱紧了自己的家人,有些人向心中的神祈祷。
    他们的爱,他们的祈祷,神明听到了,所以神明来给他们一线生机。
    在滔天巨浪之中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一个修长的身影。
    玉渊用尽全身灵力控制海浪,没有一条龙会害怕海水,龙就是水的主宰,就算他被人斩断仙根灵骨,也是海的主人。
    既然他在这里就不可能看着它去肆意上海普通人类。
    白鲸下落时的能量真的太大了,他脸上的鳞片开始逐渐增加,身形也开始变化。
    “那时什么!”
    在海水倒流形成的漩涡之中一声高亢的龙吟让所有人睁大了眼睛。
    “有什么在里面!”柯南扒着窗户死死的盯着外面的巨大漩涡,它几乎通天而起,就在那漩涡中。
    “呜!师……父,师父!”惠哭哭啼啼的向着窗外伸手,津美纪紧紧的抱着弟弟,温热的眼泪从眼眶滑下没入弟弟衣领中。
    天空中的云快速的聚集,很快,本来晴朗的天空被乌云所遮挡,电闪雷鸣之下,他看到了漩涡中有龙影游动。
    那是龙吗?他眼睛眨也不眨的死死盯着,就怕自己错过了细节。
    “是龙神!”不知道是谁先起的头,“龙神来救我们了!”
    “是龙啊!”
    他们脸上挂上了劫后馀生的微笑,有些人不住的跪拜,有些人则念念有词,看到眼前的异象,他们有了一个共鸣,自己不会死了。
    鹤楞楞的望着远方,眼泪忍不住掉落下来,她没有擦掉,只是念念有词道,“原来如此,你是龙啊,我救了你一次,你却救了我两次。”
    怪不得,她说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纯粹的男人,让她忍不住想要多照顾一些,怪不得,一开始他对这个世界完全没有了解,鹤还以为他是伤了脑子,原来是神明大人啊。
    她只需要稍微想想就能找到不少有关他不像常人的例子,若说谁能配得上龙神这个身份,也只有玉渊先生可以。
    在横滨人眼中,在救援艇中的幸存者眼中,他们看着龙神穿梭在云层中,漩涡中控制着白鲸所造成的巨大冲击。
    “你疯啦!!”乾坤镜简直是在尖叫。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身体是什么样子的!你现在化龙,你小命还要不要了!!”乾坤镜抓着玉渊的龙须疯狂大喊着。
    但对方并不为所动,专心致志的使用仙法控制海水的流向。
    乾坤镜醒来得时候就发现了化龙的玉渊,它恨不得自己马上昏死过去,“你那脆弱的筋脉还能让你这么折腾?!就算不死,你也会成为一条废龙,你难道不想回到玄风门为大家报仇了吗?”
    “想,做梦都想,但若是将这几千条人命弃之不理,定会成为我的心魔,在往后的日日夜夜中折磨我,让我再也无法踏入修行之门。”清冷的声音在它耳边响起。
    乾坤镜楞住了,它也沈默了,他能看见玉渊身体上流淌着的仙力划过受损的筋脉时有多么疼痛。
    “仙力耗尽的话,你会死的。”
    清浅的笑声在它耳边响起,“既然不能和玄风门的同伴们同生,那么与仙门共死,也是死得其所。”
    巨大的倒流水瀑逐渐缓和下来,凶猛如野兽一般的海水,现在像是被安抚好的婴儿一样沈沈睡去。
    龙影也不见踪迹,乌云就像来时一样迅速的消失了太阳正剩下最后一缕光芒射在海面上。
    伏黑甚尔还站在轮船的甲板上,就像刚才那样,就像身边还站着那位如清风明月的龙神。
    一切都归于寂静,只有一丝微风环绕着他的手臂呼啸而过,就像是那人无声的安慰。
    所有人都得救了。
    岸上的人,逃生舱的人,大家都大声的欢呼着,为了自己的生命,也为敬刚才的神明。
    太宰治早已经看呆,他最后松了肩膀,忍不住露出了一个轻松的微笑,这可真是……
    “太宰先生!太宰先生!你看见了吗!你看见了吗!!是神明吧,真的是神明吧!”中岛敦快乐的大叫着。
    “烦死了,人虎,你能不能安静一些!”芥川龙之介忍不住一脚踹在了对方的脸上。
    他是不相信的神明的,假如真的有神,为什么还有擂钵街的诞生呢?为什么横滨还是罪恶之地呢?
    可是今天他确实目睹了一场奇迹,或许神明不救有罪之人吧,他这样想到。
    “社长!大家!”江户川乱步浑身湿透的和他们摆了摆手。
    中岛敦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喜色,“乱步先生!你没事真的太好了!社长差点就想亲自登船营救您了。”
    “嘿,是我让社长不用来的。”江户川乱步吐了吐舌头,“因为本大人被神明庇佑着。”
    中岛敦看了看泉镜花,又看了看江户川乱步,扫视一眼所有的社员都全须全尾的回来了,他这才放心下来,像一块虎皮地毯一样软塌塌的倒下了。
    “太好了。”奋力斗争的同伴们都好好的活着,再没有比这更好的事情了。
    毛利兰抱着哭的停不下来的园子安慰着,“没事了没事了,我们都活下来了。”
    “可是……可是龙神大人消失了耶。”园子擦着眼泪说道。
    “龙神大人一定是回到天上去啦,因为他属于天空。”
    园子抽了抽鼻子,“真……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咯。”
    “好,那我要让我爸爸在横滨给龙神大人建一座神社供奉他。”
    “好啦好啦。”
    凤合香打电话给弟弟报平安,凤镜夜在新闻报道的这十多个小时里焦虑的什么时都干不下去,早知道就算是被爸爸截胡也要让姐姐从船上下来。
    他知道懊恼已经发声的事情非常不明智,聪明的人就应该往前看,可那是自己的姐姐,自己的亲人,就算理智回归也打不赢心中的情感。
    直到收到姐姐无事的消息,他才算是真正的松了一口气,如果姐姐真的出事,他想自己一辈子可能都无法释怀。
    所有人都在庆幸自己还活着,或者是亲人还活着,他们似乎从这次的灾难中领悟到了一些人生的道理,有的人想多陪伴家人,有的人想趁着年轻多出去走走,他们懂得了只有当下的选择才是最重要的。
    只除了一个人。
    异能特务科不得不承认他们的组织确实无能,在最重要的关头还是武装侦探社与港口Mafia联手解决。
    他们还损失了一位骨干。
    阪口安吾想起那个人漂亮的脸,白鲸事件之后,那位玉渊先生就一直无法联系,包括他身边一直跟着的伏黑先生也不知所踪。
    只有那两个孩子被扔给了武装侦探社。
    他们想去询问孩子父亲的下落也都被侦探社以“这么小的小孩能知道什么”为理由挡了回来。
    消失的玉渊先生以及漩涡中出现的龙影,很难不做联想,他们还不知道那究竟是他的异能力还是……别的什么。
    失踪听起来好像比找到尸体要好一些,这说明对方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阪口安吾轻叹一声合上了面前的报告。
    “那就是恩人的孩子啊。”中岛敦凑在太宰治身边小声的说道。
    “错,那时你恩人情夫的孩子。”太宰治以一种扭曲的姿势瘫倒在沙发上,国木田今天出外勤,他好无聊,欺负老实人是最快乐的事情。
    中岛敦纠结的神情给予太宰治一些乐趣,他从沙发上爬起来,整了整衣领,“说吧,你想知道什么?”
    “恩人真的已经……”他说话时还小心的看了两眼那两个小孩。
    “不知道哦。”太宰治轻声说道。
    “在异能特务科的档案中写的是失踪。”
    中岛敦疑惑的问道:“您怎么知道异能科的事情?”
    太宰摊了摊手:“只要想知道就一定能知道的啦。”
    两人陷入一阵沈默。
    太宰治率先打破了沈默,“当时社长收到了他打来的一大笔款项,说是两个孩子的委托费,包括但不限于吃喝玩乐,学习,课外活动等孩子们应该做的事情。”
    中岛敦的脸色灰败了些,“难道他是觉得自己不会再回来了吗?”
    太宰治心中感到一丝丝可惜和遗憾,那样漂亮的光芒难道就见不到了吗?
    “伏黑先生也真是的,抛下孩子就不知道跑哪儿去了!”敦愤愤说道。
    太宰治状似无意的叹了一口气,“我查过了,那家夥是个职业小白脸,可能现在又不知道流连到谁的床上了吧。”
    他伸了伸懒腰,“真羡慕啊,我也想要漂亮的女士啊。”
    中岛敦的表情更难看了,“所以伏黑那家夥不仅把孩子扔给恩人,恩人死……咳,走之前还要惦记着两个孩子不会被父亲饿死?”
    太宰治耸了耸肩,“这就不知道了,我只是简单查了查他之前的人际关系,还挺壮观的,你想看吗?”
    中岛敦就像是炸毛的猫咪一样,再撩拨一下就有可能跳起来咬人了,“可恶!恩人一定是被他骗了。”
    伏黑甚尔打开电话对着对面的人冷冷说道:“任务结束,尾款打在账上。”
    孔时雨低低笑了两声,“你最近做任务效率很高啊。”
    “是他们太弱了。”伏黑甚尔没有什么情绪的说道。
    “心情不好?”
    伏黑甚尔将吸剩下的烟蒂扔在地上然后用脚碾碎,“你废话倒是变多了,如果没有委托我就挂了。”
    “有有有,这次是美国那边的委托,任务资料我发你邮箱。”孔时雨砸吧着嘴道:“你最近这么缺钱吗?什么样的金主让你这么大动干戈?”
    对面一点声音也没有了,紧接着就是挂断电话的“嘟嘟”声。
    孔时雨也没觉得惊讶,反正伏黑直接挂电话这种事情也不是一两次了。
    算了,反正也不关自己的事。
    玉渊感觉自己被菁纯的能量包围着,就像还在蛋里那样充满了安全感。
    “这是什么东西?一个蛋?”
    “这么大得是鸵鸟的吧。”另外一个声音说道。
    玉渊被吵的忍不住翻了一个身。
    “里……里面有东西在动。”
    “快走快走,别是什么咒胎吧。”
    玉渊又感觉自己被什么东西捧起来,在微微的颠簸中沈沈睡去。
    “你带什么回来了?”
    禅院甚尔看了对方一眼,并没有理睬。
    但对方不依不饶的冲了上来拉开他的衣襟,就看到了一颗丑陋的蛋。
    “这是什么玩意?”那人面露不屑的打量着这颗蛋,“也只有你把这东西当个宝吧。”
    禅院甚尔没有说话,他知道就算没有这颗蛋他们也会找别的理由“修理”自己。
    并且他们还不会受到任何处罚,因为在禅院家零咒力就是原罪。
    他从出生起就被贴上的废物的标签,就算自己的叔叔是家主那又如何,禅院家是以咒力为尊,禅院家曾经出过很强大咒术师,是能和五条家六眼一战,他们做梦都想着可以拥有十种影法的咒术师,于是禅院甚尔这种没有咒力的废物就是禅院家的最底层。
    谁都可以来踩一脚,其他人都已经习以为常了,毕竟禅院家也不止他一个没有咒力的废物,为了能废物利用,禅院家又组成了躯俱留队,等到了一定的年纪就将这些没用的废物编入这个小队,当做肉盾,也算是用自己的废物之躯给禅院做贡献了。
    禅院甚尔身上留下的伤痕,他们也不以为意只是平淡的说一句只是小孩子之间的打闹罢了。
    但这种“打闹”会出现在任何没有咒力的人身上,禅院甚尔尤甚,因为他是零咒力,就算是普通人也或多或少的有一些咒力在身上,可这家夥完全没有,他也就成为了大家好奇的对象,而这种好奇往往多少都带点恶意。
    不过禅院甚尔也不是任人揉搓的软柿子,他从课上学习的那点武学知识也足够对付这些小屁孩了,就是这些手下败将喜欢聚在一起,他们人多禅院甚尔有时来不及回防,受伤也很正常。
    又是一阵鸡飞狗跳,大人们或者侍者们也不去管,反正只要让这些废物们活着就够了。
    禅院甚尔身上又多了一些淤青,不过为首的人也没讨到什么好,那几个废物还不是连滚带爬的跑了,自己报不了仇就只能报团取暖。
    他回到房间里,他能拥有自己单独的房间,除了禅院家很大空着的房间实在是多,还有就是拳头够硬。
    禅院甚尔懒得去和这些蠢蛋们说话,他们就像是被洗脑了一样,别人欺负他们,他们就去欺负更弱的人,实在是不堪入眼。
    他从怀中掏出那颗蛋,在手中把玩,这到底是什么东西的蛋?他本着疑惑的心情把它捡了回来,当然还有其他打算,就是在自己关禁闭的时候,这颗蛋就能成为备用粮了。
    禅院甚尔轻轻的敲了敲,里面没有任何动静,他疑惑的盯了一会,确实一动不动。
    那刚才那几个胆小鬼在鬼叫什么啊。
    又盯了一会,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算了,睡觉。
    禅院甚尔爽快的躺下迅速的进入了睡眠。
    他第二天还得先去扫撒然后上课。
    禅院家很大,他们每个人负责的区域都不相同,总有那么几个犯贱的非要凑上来,又是一架,他都已经逐渐熟悉他们的套路了,真无聊。
    打扫完卫生以后,他们去学习最基本的文字,禅院家虽然不想把资源浪费在这些人身上,但也不能让他们真的变成文盲,他们还要牢记禅院家族的光辉历史和穿成,再由这些老师讲一些誓死效忠禅院家的废话,早课就结束了。
    午饭是简单的饭团和鱼,这个家族里似乎还沿袭着千年之前的习惯,贵族就应该优雅的吃,少吃,最好不吃。
    禅院甚尔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就这点饭塞牙缝都不够,可惜中午没有人来挑衅,不然还能再抢别人的几个。
    下午是体能和武术的训练,禅院甚尔脑子里全是吃的,老师到底说了什么他也没听见,一对一练习的时候,轻松击败敌人,完全无视对方恶毒的眼神。
    晚饭比午饭稍微多加了一些,他三下五除二就吃了个干净,还是没饱。
    禅院甚尔不由的想到了自己房间中的那个蛋,光溜溜圆润润的,想必炒一下或者煮一下亦或者蒸一下也是非常好吃的吧。
    他咽了一口口水,准备半夜爬起来偷偷把它给煮了。
    月黑风高的夜晚,禅院甚尔抱着那颗蛋出发准备找个仆人的小厨房就把它给煮了。
    却没想今下午对练的那家夥堵在了门口,叫什么来着?禅院甚尔,在脑子里思索许久,未果。
    “看来你知道我要过来?”对方不怀好意的笑了。
    禅院甚尔只想马上找到一个小厨房。
    他被围了起来,人数不少,甚至还有几个少年,看来他们都对他积怨已久。
    禅院甚尔毕竟势单力薄,他只能且战且退,满脑子都是饿字的甚尔完全没看到那些人眼中欣喜的神色。
    他们逐渐将他赶往了一个废弃不用的院子中,锁上们的那一刻禅院甚尔发现自己情况好像有点糟糕。
    那几个少年口中念念有词,一个完好的帐就布好了。
    他们是有一点咒力的咒术师,把禅院甚尔困在此处好好教训一顿,里面有很多咒灵聚集在一起,看来这不是废弃的院子,而本来就是给禅院家术士们练手的地方。
    凭禅院甚尔现在的实力是根本没可能打赢这些咒灵,这已经超越了恶作剧的范畴,他们是真心实意的想要杀死他。
    没有称手的武器,也没有咒力,还被下了帐隔绝声音,他们想的相当周到,完全不给禅院甚尔一点活路。
    他感到胃部一阵阵的泛酸,可能是因为太饿了。
    “不然,我就这么把你吃了算了,说不定有了力气咱俩之间还能活一个?”禅院甚尔道。
    一颗蛋当然不可能给予反应,禅院甚尔就权当它默认了。
    用手砸了砸外壳,纹丝不动。
    禅院甚尔用怀疑的眼神看了看蛋又看了看自己的拳头,他一直觉得自己的拳头挺硬的,现在连一颗蛋都砸不开?他承认这颗蛋确实有些不同,它长的比较大,也不至于敲不开蛋壳啊。
    周围的咒灵可等不及他吃东西,它们早就蠢蠢欲动了,摩拳擦掌的扑了上来,禅院甚尔堪堪躲开,手中的蛋掉落在地上毫发无损。
    他一边躲避,脑子里还在想这到底是什么生物的蛋。
    咒灵们已经对准他精准而扑了过来。
    其中一只咒灵从背后偷袭擦伤了他脸颊,鲜血一滴滴的滴在了地上。
    禅院甚尔叹了一口气,看来今天确实要交代在这里了。
    咒灵看见他放弃抵抗的模样,蜂拥而至要将他撕个粉碎。
    就在这时金光大现,只剩下咒灵们含糊不清的咒骂之声。
    禅院甚尔望向已经变成了金蛋的蛋,还有涤荡满屋纯粹灵气陷入了沈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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