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第 120 章
我指着只留下一点饼干渣的盘子:“你居然不留饼干给我!”
太宰难得一脸难以言喻地看了下我, 有些艰难地问:“你……想说的只有这个?”
当然不是,只是目前我比较关心这个而已。
至于其他的,我有代打。
果子狸那边的工作进展得很顺利。
果戈里:“阿陀!你当初和我说的, 到底有几分真!?”
费奥多尔温和地看着气恼的小丑:“我说的, 当然都是真的, 我怎么会骗您呢?”
“你跟我说,‘世界乃虚假之物, 困于一泡之内。而神明之手,正在拨弄这颗玻璃球’……”
“是的, 尼古莱, 您记得很清楚,我当时是这么和您说的。可是……您还记得我接下来的话吗?”费奥多尔即使差点被果戈里的刀捅了一下也依然不慌不忙的,耐心地引导着果戈里的思路。
“你说,你要戳破这个气泡……”果戈里的声音渐渐地低下来, “‘使愚凡之人得以见证真实世界’……”
“是的, 尼古莱,您的记忆力一向很好。”费奥多尔的手轻轻地盖上了果戈里的手,“所以,正如您之所见,我做了一个小小的实验。”他擡起头望向了天花板, 也许他是在凝视被混凝土挡住的天空吧。
“而这个实验, 成功了呢。”他轻笑出声, “您看见了吗?那片天空?”他擡起果戈里的下巴,将他的头也转向天空的方向, “您闻见了吗?您一直在追求的, 自由的世界的味道。”
……
我戳了戳太宰的手,示意他看一下那边的俄罗斯组:“喂, 太宰,你觉不觉得那边的气氛……”
太宰的脸上还残留着许久没被我噎到的无语之色,但见到那边的氛围,他显然也被激起了吐槽的欲望:“啊,是那个吧。”他靠近我的耳边,开始光明正大地背后说别人的小话,“故弄玄虚。”
我觑了他一下:“太宰,你以后可不能成为这样的人哦。”虽说他已经是了。
“星小姐似乎对我有什么意见?”那边的饭团在处理完自己的感情危机之后,便开始将矛头对准我,“但是,或许,您更想问我一些别的?”他轻巧地搭起一个手塔,一股子反派大BOSS的味直冲脑门。
“真的吗?你难道会老实回答?”我瞪了下那只貌似轻易投敌——虽说果戈里原来就是那边的——的果子狸,又转头询问饭团的话有几分真实性,这家夥一看就知道和身边的这只绷带精一样是话术高手。
他们或许不会说谎,但是也不代表会老实回答。
……虽然说,现在我其实心里想问的并不是那些严肃的关乎于生与死丶世界的存亡与毁灭之类的话题——虽然也可以换个方式问,比如二币不二币之类的[1],而是——
“当然,我必须提醒您的是,如果您问的是那些无礼的问题的话……”饭团的头上似乎隐隐可以看见井字,“我是绝丶对丶不会回答的。”他的话语十分坚定,且看起来如果我真的实践了的话,他会做的绝不止“不回答”而已。
真遗憾,我真的很想让饭团直面真我(指承认自己是个白毛控)。
我也可以是个白毛的!只是我的白颜色比较深!
深白色就不是白色了吗!?
我也想试试饭团的糖衣……自从我找他的次数越来越多之后,他就不再像当初那样对着我端起他温柔的面孔了。
饭团是一个毫无坚持之人!
我含恨收回了这个已经到嘴边的问题。
但是我还可以问他什么问题呢?
我努力将那些整活的想法从我的脑子里清除出去。
糟糕了,我刚刚想干什么来着?还有,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要去往何方?
我清理脑内杂质的行为似乎将我对自我的认知从脑子中都清除掉了。
话说,我为什么要做出这种事来着?
嗯……接下来,是不是要有一位清俊的美青年凑过来……
“您没有问题吗?”带着白色毛绒帽的黑发男子拖着他的挂件——一位穿着小丑服的人走了过来,但在真正看到我的现状之时,一下子就停在那里了,不肯再向前进发。
“阿陀~阿陀~你怎么不走……了?”从黑毛男背后探出来一个白毛脑袋——也就是小丑服人士的正身,但他在见到我之后,也诡异地停顿了一下。
白毛树獭在缓过劲之后,便果断抛弃了他的树枝——显然他比他的其他动物同类们要来得活泼好动许多——好奇地在我的四周探头探脑。
但在他想要更近一步地触碰我的时候,他的手被另一位黑毛男抓住了:“请你不要对一位女士如此无礼,贸然触碰一位*脑子出问题*的女士难道也在你的自由之内吗?”听起来似乎颇有怨念。
就是不知道这股怨念是对着谁的了。
什么?你说是我?怎么可能,我连现在发生了什么都不清楚,锅怎么可能是我的。
并且,即使我死了,钉在棺材里了,也要用腐朽的声音喊出——我很正常!
“嗯……可是小丑关心自己的好朋友有什么问题呢?星酱这个样子……嗯……”小丑似乎也不知道要怎么述说这件事,迟迟说不出下一句。
词汇量真是少啊。
“你还是去找个学上吧。”我向他提出我诚恳的建议。
“哎?”小丑疑惑地指了指自己,“我吗?”
“是的。”我点了下头,“你没发现你连话要怎么说都不会吗?”
“呵。”绷带精发出了富含个人情绪的一声冷笑——为了将他与另一位黑毛男做区分,我决定将其称之为绷带精。
小丑气鼓鼓地鼓起脸颊,不说话了。只是执拗地用可怜的眼神盯着我,似乎在控诉着什么。
“唔……看起来,星小姐似乎出了点什么问题?”黑毛男嘴上在说着似乎与我有关的事——我也能听出来他们口中的“星”指的大概就是我了,但视线的落点却并非是我,而是绷带精。
难道说……
绷带精似乎看出了我有话想说,询问我道:“你有什么想*分享*给我们的吗?”
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怎么能因为我的个人问题而占用公共资源呢?”感觉刚刚的想法还是丢掉好了,说出来会可能会对我的人身安全产生一定的威胁。
我刚刚其实是想说:你和他之间是不是有什么瞒着大家的小~秘~密~
嗯,当然,现在这个提案已经被我扼杀了。
绷带精什么都没回应我,只是默然地盯着我,但他的态度很是明确:你又在胡说些什么了?
好吧,毕竟现在聚集在这里的,貌似都是为了我,这么一想竟然还觉得有点小害羞呢~
我装模作样地咳了几句:“今天我们之所以相聚在这里,就是为了我——星(新)的诞生……”[2]
“不,你误会了。”绷带精终于有些受不了了地中止了我的发言,“根本就不是这么回事。”他的手开始止不住地抽抽,似乎想要拿出什么东西的样子。
“原来如此,”我摸了摸我的下巴,莫名觉得此刻的我脸上应该有一副反光的眼镜(可惜没有),“那大家今天来这里,就是为了庆祝我发臭发烂的人生对吧?”
绷带精终于受不了了,从怀里掏出一本红皮书,直接按到了我的脸上!
……
事情怎么会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呢?
都怪我的人生里除了整活就只有整活了,只要将这项活动从我的脑子里删除,我顿时就如同一个刚出生的孩童一般纯洁无瑕了……包括脑子,也空空荡荡的了呢。
“唉——”我默默地叹了口气。
原本在和饭团就书的问题扯皮的太宰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恢覆了?在为你刚刚的行为感到羞愧不已?”
他可能是还没能从和饭团扯皮的情绪之中回过神来,我原谅他此刻对我的不敬。
“我只是想我的家人了。”我又叹了口气。
刚刚那个场景,好像有什么覆刻了,又好像没有。
所以说,丹恒老师!你什么时候把人工呼吸的急救程序给我补上!
那是我人生中最初和最大的遗憾……
“星酱的家人吗……”小丑的目光从围观绷带精与饭团的论道转移到我的身上,“是什么样的呢?”
“好奇的话,他们很快就要来了。”开着列车把你们都创上天,让你们只能痛苦地哭嚎“可恶的星穹列车,不准发车……”!
唉——还是先不要想星穹列车的事了,还是回归正题吧。
“饭团,你能说说你为什么要动用书吗?你应该也知道那个所谓的世界毁灭的条件吧?”
饭团莫名地看了我一下:“您居然也能干出像样的事呢。”但说出的却不是关于我的提问的回答,也不等我对他的这句话发表什么意见,他就将话题转回正道,“是的,我当然知道。”
“但是,我知道的远不止这部分。”他含情脉脉地看着我,“或许,您可以找阿哈先生问一下?比如,打个电话?”
这时,我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来电人是“阿哈”。
我在两个黑毛男意料之中的眼神中接听了。
“咳咳,星酱~你终于走到今天这一步了呢~阿哈很欣慰哦~”
“嗯嗯,嫌疑人阿哈,你可以开始陈述你的观点了。”我非常敷衍地应了几句,顺便打开了扩音。
——上一次打电话听众是我和太宰,现在的话……估计听众也不止我一个吧。
“是这样的呢,阿哈想想要从哪里开始说起呢?嗯……啊,知道了!就从这里开始吧!你眼前的这位黑毛男,他可是活了很久的老妖精哦~”
我——
A.你说的哪个黑毛男?
B.那他真的叫费什么什么吗?而且有没有一个性转的原型?[3]
C.该星球物种喜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