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2章 第 92 章
    “我”忍不住对他说：“你怎么穿饭团的衣服？你好骚啊。”
    “这有什么关系嘛~我又不是第一次穿了。”果子狸很无所谓地抖抖披风（饭团版）, “而且你也不看看你给的我什么？”他拎起“我”给的遗器，“你是故意的。”他直直地盯着我，语气中充满了对“我”人品的肯定。
    这是一套囚服, 一套专门为狼人设计的囚服。
    当然其实狼人的官方名字不是狼人, 而是步离人。但没关系, 这种生物无论是从外形上，还是内核上, 都很符合这一称呼。都说只有起错的名字，没有起错的外号, 这便是了。
    更何况果戈里从内核上也很贴合他们的种族文化——我一直认为果子狸是一个狼人。
    可惜的是, 他似乎并不领情。
    果子狸不愿意为了“我”变成狼人模样。
    “你很希望看见我入狱的样子吗？”他像以往一样伸出手，想要拿下他的帽子抱在怀里，但入手却是一团柔软——他换了衣服，但一时还未能反应过来。
    他因自己的举动未能达到原本的目的而撇撇嘴：“算了, 我不太想跟你计较这个。”但他还是将饭团的灵魂2.0握在手中揉捏了起来, 看样子他很喜欢这个手感，之前在威胁饭团的时候，他也是这么蹂躏的。
    “你是想知道小丑收到的任务是什么吧？”他微眯起眼睛，戏谑地看着“我”，“提问！星酱会付出什么代价来换取小丑的答案？”他兴奋地将帽子扔到空中——它自由了。
    “我”略微思索了一下, 说出了十分大胆的话。
    “我可以给你起一个昵称, 作为我们朋友的象征。”
    这句话, 既可以理解为我对小丑的感情很深，也可以理解为, 我想白嫖。
    “……你以为这样就可以打动小丑吗？”他略微停顿了片刻, 才说出了貌似拒绝的话。
    但是……
    “我要先听听看。”他也发出了疑似要白嫖的发言。
    但“我”可能有另外的考虑，并没有拒绝果戈里疑似要白嫖的行为。
    “我”说出了更加奇怪的话：“‘阿哈’。我可以这么称呼你。”
    或者, 也可以叫做屑。
    ——难怪“我”不怕白嫖，这种名字，白嫖也无所谓了……
    不如说，当果戈里让“我”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我”已经达到自己的目的了……
    不过这个想法倒也不能算是“我”的临时起意，我一直都有这种微妙的感觉：果戈里和阿哈之间有着一种微妙的相似性……这可能就是天选欢愉令使的天赋吧。
    而且阿哈都痛失过那么多次名字了，再痛失一次又有什么关系呢？
    这世上多一个叫阿哈的人不多，少一个不少，是吧？阿哈又没有跳出来反对，所以祂就是同意了。
    “不！行！阿哈我不同意！”阿哈可能是听到祂的名字要给别人用了，一下子冒了出来，“之前的手机也就算了，怎么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叫阿哈！阿哈不同意！”
    嗯嗯，但是这已经是过去的事了，无论你在当时有没有反对丶反对了有没有用，都已经是无济于事了。
    你现在跟我说又有什么用呢？
    “……”阿哈不知道嘟囔了句什么，听不太清，不过大概就是在骂我或者果戈里之类的吧，“阿哈就知道孩子要一直放在眼睛底下……才给别人代班了多久，就学坏了呜呜……”祂又开始假哭了。
    好恶心。
    为什么这么久没见祂，祂的做派还是这么恶心？
    阿哈在当了一会呜呜伯之后就离开了，可能是意识到祂的卖惨行为不仅没有起到作用，甚至还向反方向推了一把吧。
    但无论阿哈有没有同意将这个名字给别人使用，它是否能够被承认还要看另一位当事人的意见。
    “……‘阿哈’吗？”果戈里停下了他那些疑似多动症发作的小动作，“你为什么会想这么叫我呢？”他的脸上是难得的认真之色，像是如果有人辜负了他的期待的话，那会是一种多么严重的罪恶。
    可惜的是，天人五衰是一个反派集团，这里天然便填充着各类罪恶。
    “因为我一见到你便很开心，想要‘哈哈大笑’，然后你又叫饭团‘阿陀’，两相结合，我觉得叫你‘阿哈’就很不错，怎么样？”
    “……太敷衍了吧！”果子狸愤愤不平，“你凭什么觉得我会赞同！？”
    “当然了，因为我们是朋友对吧？”“我”一开口就是一句略带有道德绑架含义的话，虽然这个组织里人员的道德含量到底多少是一个谜，但“我”确实采用了这样的手段。
    这可能就是自信吧。
    人在失去自己清醒的头脑的时候，确实就会具有非同一般的自信呢。
    虽然在这种情况下，也可以换一个好听一点的说法——这是在打感情牌。
    果子狸不敢置信地看着“我”，似乎没想到“我”竟然是一个如此无耻之人。
    要怪的话就怪你们自己吧，都是这该死的环境塑造了我。
    “不行！”他愤愤不平地在原地打转了几圈，“我不同意！”
    看到他这个做派，我又一瞬间幻视了刚刚来冒过泡的阿哈。
    要不还是你们两个组队吧，我把阿哈寄养在果戈里那里，他们两个一定可以厮混得很开心。
    “星酱你太敷衍了！我明明才帮过你！你就是这么报答小丑的！？”他不满地指着“我”，“你得拿出更有诚意的东西！”
    他又将那根食指在脸颊边晃了晃：“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
    “……这样吧，我再帮你想一个整饭团的法子，怎么样？”“我”参考了以往的优秀案例，再次选择了小丑会喜欢的东西。
    但很可惜，这回的小丑狼心似铁[1]，他虽然也表现出有点兴趣的样子，但还是拒绝了“我”。
    他有些失望地说：“星酱，虽然去找阿陀的麻烦是很意思，但是同样的一件事，重覆太多次就没有意思了……很遗憾，你错失了这最后的机会。”他对着“我”鞠了一躬，便甩着披风离开了。
    看样子小丑还是一个圣斗士，同样的招数不能对他起效第二次。
    “我”留在原地看着小丑消失的地方看了一阵子，就转头开始拨打起了一个人的电话。
    那个人便是——西格玛！
    小丑他是拒绝了“我”，但是“我”还有西格玛啊！
    小丑不愿意告诉“我”又怎么样？他被西格玛用了异能之后他还能拒绝吗？他不能啦！
    “西格玛，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和你说，你能和我见一面吗？”
    “……”
    “好，那就这样，待会见。”
    接着“我”便转头回去了基地，找到了伊万君：“伊万君，这里是你一直在做卫生的吗？”
    他有些警惕地先警告了“我”一句：“主人不会一直对你这么宽容的。”
    很显然他误会了，以为“我”又要来找饭团的麻烦了。
    “不用这样，我并不是来找饭团的，我就是来找你的。”“我”的语气很诚恳，并没有在短时间内再去招惹饭团的意思。
    ——甚至在找伊万君的时候，还特意避开了饭团的位置呢。
    虽然我之前有戏说伊万君是饭团的挂件，但其实伊万君并非时时刻刻都停留在饭团的身边，伊万君也有自己独处的时候。
    而“我”便是趁着这个伊万君在别的地方搞卫生的时候找上了门。
    伊万君听到“我”的话，虽说还是有些警惕，但也稍微放松了一点：“那你找我是为了什么？”
    “其实我是想要西格玛的头发。”“我”用手捂住嘴，“西格玛他……一直不肯承认自己的身世，我想要再帮他一次。”
    伊万君的眼神顿时就变了，变得有些……怜悯？同情？庆幸？还是什么，反正很覆杂，但最终他还是出卖了西格玛。
    可能是认为只要“我”去找西格玛的事，就一时不会来麻烦到他的主人了吧。
    他有些嫌弃地递给了“我”一个垃圾袋：“就在里面了，但是我是不会帮你分辨的。”
    然而他显然是多虑了。
    垃圾，多么神圣的事物！“我”又怎么会嫌弃它呢？
    “我”颤抖着双手将它接了过去，如同迎接神明降下的圣物：“啊……垃圾，你，真的很美。”
    “我”已然顾不上去理会伊万君怪异的眼神了，兴奋地在垃圾袋里翻找了起来。
    首先当然还是先找自己的目标物——西格玛的头发！
    ……不过怎么里面白色的毛发含量那么高，我忍不住在心里生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我”瞥了一眼伊万君——他很警惕地回视，但“我”又很快转走了视线，他一无所获。
    伊万君，饭团的挂件，一个白毛；
    果戈里，饭团的挚友，一个白毛；
    见不得人的首领，虽然看不见脸，但也是一个白毛；
    西格玛，有一半白毛……
    饭团他……肯定是一个白毛控！
    ……
    最终，“我”只拿走了西格玛紫色的头发，可能不仅仅是因为这样比较好找，也还因为君子不夺人所好吧。
    “我”在临走之前，还是忍不住去找了饭团。他此时正阴沈着一张脸，有些烦躁地在敲打着键盘，可能是发现自己的程序不知道哪里出了bug吧，也可能是米〇鼠的馀韵还在追着他。
    “我”走上前去，对他说——
    A.我发现了你的秘密。
    B.你一直对我火气这么大，是不是因为我是一个灰毛？
    C.果戈里刚刚向我承诺不再找你的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