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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1章 新嫁娘(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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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31章 新嫁娘(二)
    殷淮向前提起腿, 同时做好心理准备低头看去。
    随后就发现,抱在腿上的生物正以不正常的幅度弯折脖颈,仰头用脸颊面对她。
    巴掌大的小脸五官稚嫩, 皮肤青紫。
    眼睛有白无黑, 口中塞满了条状青草, 让它两颊鼓起,且不断有血水从青草缝隙流出。
    沙发浓烈味道的血液粘湿了这小鬼的身体, 沾湿了她的裤腿。
    观察了一下这张倒置的脸, 对方因为她的视线停下所有动作,呆滞的用眼白与她对视。
    “阿娘……你要我了吗?”
    它口中的青草吐出半截又吞下, 甚至刮带了一点源自口腔的肉条出来。
    “我不是你的阿娘。”
    “呜呜……你不要我了……你不要我了……”
    青紫小鬼听懂了殷淮的反驳, 立即哀声哭叫起来。
    同时,它的几根短手如同钢指,牢牢扣住她的皮肉。
    顶着这幅样子, 小鬼的哭泣没让殷淮有一点妥协的想法。
    这幅场景停滞起来, 一人一鬼僵持了好几分钟。
    她没能把小鬼弄走,小鬼也没能让她无痛当娘。
    小鬼很快不再满足现状,开始用自己不断渗水的手攀着裤子往上爬。
    即使隔着衣物和皮肉, 殷淮的腿骨也因为小鬼的动作,产生不逊于之前被折断的痛感, 这让她无法站立, 只能缓慢坐下。
    而青紫小鬼也借此机会转移到小腿。
    殷淮这才发现, 它没穿衣服, 满身都是凝固的血液壳子,甚至还有新的不断从它口中流出,
    “阿娘丶阿娘……”
    喊人的时候,它眼睛弯起, 嘴角竭力往两边拉扯,努力做出个乖巧笑脸来。
    但这个略带纯真与讨好的笑容,因为不正常的肤色显出别样的诡异来。
    忽略它的脸色,殷淮仔细辨认了它的五官。
    与纸人不同是,小鬼本身似乎并不携带恶意……但它存在的本身就已经是一种伤害。
    擡起另一只脚,殷淮尝试把这个不修边幅的小鬼踹下去,刚有动作,她立刻就发现了一个问题:
    屁股下的水泥地变软了!
    低头一看,果不其然!
    青紫小鬼身上渗出的水和口中血流下,于地面融合到一起,形成了个水洼。
    其中有一双被水波扭曲的眼睛,眼瞳漆黑。
    对视间,殷淮不自觉打了个寒颤。
    被这双眼睛吸引,她眼睛发直,完全无法移开视线,也就不能思考。
    等回过神时,小鬼已爬至胸口,她则没入泥沼中动弹不得。
    痛苦让她的身体颤抖起来,在小鬼一声声“阿娘”中,殷淮有了明悟……恐怕得再次被封坛了。
    偏头看向位置已发生变化,但越发扭曲的那双眼睛,些微的愤怒和莫名的嘲讽再次被她捕捉。
    愤怒和嘲讽?
    小鬼爬上她的脸,肚皮贴面,隔绝了她观察的视线。
    头颅被双手抱住的瞬间,有清楚的咔咔声传入耳中……头骨似乎正在开裂。
    这样的痛苦让殷淮不自觉想要加快呼吸,但又发现口鼻如同被淹没,捕捉不到一点空气。
    最后,她的脸和耳朵都憋得通红。
    失去意识前,殷淮抓住了一点灵光:下次……下次一定要先找到规则!
    黑暗中,一声微弱叹息传来。
    “槐娘。”
    “何苦如此?”
    ……
    “呼——”
    殷淮一拥有意识就条件反射的张大嘴,大口吞入空气,以安抚刚才极度渴望交换气体的肺部。
    稍有缓和后,她熟练地收拢自己的身体丶调整姿势,将身体的重量压到腿上,在坛中“蹲坐”。
    然后不急着打破坛子,保持着这个姿势开始覆盘……这个怪谈好像有很多忌讳,简直是走两步路都能踩着坑,还一点规律都没有。
    两次破坛而出的经历甚至完全不同丶毫不相干。
    现在回想起来,第一次那个更像古代的房子,或者说现代设备普及之前的偏远地区。
    第二次显然更接近现代,但小鬼的说话习惯又和水泥路面不符合……
    还有那双眼睛,殷淮每因为自己体会到的情绪不适,毕竟可能是受伤之后大脑产生的幻觉。
    正常来说,仅凭借一双眼睛,是看不出情绪的……
    暂时没有头绪,殷淮将重点放到另一边:之前两次都没找到的规则,可能会藏在哪里?
    依据自己的经历和论坛看到的经验分享,大多数情况下,规则都是在相对显眼,且无遮挡的地方,只要拥有一点细心就能够轻易发现。
    这次是什么情况?
    花费了不少时间,殷淮看似得到了一堆信息,但其实什么准确的线索都没理出来,只觉这怪谈混乱得不合理。
    还有最后是不是有人叫了一声“淮娘”?谁?那鬼小孩儿的爹?
    嗯,怪谈获取的信息应该有基于玩家的表现和话语,不会莫名其妙在她什么都没说的情况下,就弄出一个奇怪的人设。
    走一步看一步吧……收拢思绪,确认没有歌声,殷淮再次通过多次摇晃,和坛子一同摔到地上。
    随后第一时间爬起,观察环境。
    洁白的瓷砖贴地,金色的缝隙交错其上。
    泥坛的碎片缓慢融化,最后融入地砖中,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殷淮则穿着长裤长袖站在床边。
    侧面有一扇大窗户,灿烂阳光落于窗外高大的树木,一簇簇丶一团团洁白花苞在风中摇曳,香味隐约。
    见暂时没有异常,殷淮开始在这个比之前正常些的环境中翻找:拉开床头柜的抽屉丶抽出相框中的照片丶查看床底……
    功夫不负有心人。
    她最后在一个装着凝固猪油的小坛子底部,找到了被压着的纸张,拿起打开,看清上面内容的同时,表情立刻变得微妙。
    槐娘,见字如面:
    你若见此书信,即表明我们已达成所愿。
    曾说与你听的话,怕你不记得,于此重述:
    一,不可近水。
    二,不可露面。
    三,若无主家允许,不可多言。
    四,槐花开罢,我将归家。
    谨记谨记。
    殷淮的视线在“槐娘”上停留几秒,眼珠下转,看见信尾空着,没有落款。
    这信不这么规范啊,而且它的指向性也太强了。
    是指针对我的规则?还是除我之外还有很多个“槐娘”?
    思考一阵,她还是拿起矿泉水,拧开盖子将水倒于纸上,字迹很快被水晕开。
    就着这点水揉搓规则纸,直到完全看不出原本有什么内容,殷淮才将它丢进了垃圾桶。
    做完这一系列的动作,房门就被敲响,同时响起的还有一道女性嗓音,
    “槐花啊,我们要搭台子,你要来帮忙不?”
    “桦桦的大学朋友也来帮忙了。”
    大学朋友?这应该就是怪谈中的其他人……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衣装,没有不妥。
    拿起床头的口罩挡住自己的脸后,殷淮才走过去打开门。
    “我喝两口水就来,很快。”
    门口是一个比她稍矮,青布包着头发的妇人。
    见她露头,那妇人笑容更加真切了,连连点头。
    “好好好,你妈还担心你想不明白,哎,我就说,哪儿有过不去的坎啊……你想通了就好,我就先出去了,你快来。”
    殷淮没有接话,看着妇人自顾自说完,随后一脸欣慰地离开。
    关上门,喝一口刚开的矿泉水,她扫过了明显是客房的房间……这个身份应该之前遇到一些事情,以至于有些想不开,整日待在房间……刚才的车軲辘话就只有这点信息。
    确认房间内没有更多的线索,循着刚刚那位妇人离开的方向,殷淮来到了宽阔的空地。
    旋即看见有差不多十个人,围着一个初具雏形的舞台忙忙碌碌。
    舞台边摆出了不少假花,被这些人拿过,都摆放丶缠绕至合适的位置。
    婚礼迎宾牌立在空地边旁,上面有两位新人,他们笑容浅浅,仿佛看着每一位来客。
    扫一眼,隐约有点眼熟,估计是因为新娘过于青春洋溢的表情,宋怀月很多朋友都是样的性格与表现……
    殷淮精准找到刚刚来叫她的妇人,沈默接过她手中的假花,妇人也不跟她客气,
    “这个是台子边上摆的,把朝里,花朝外,你就去干这个,比较轻松。”
    殷淮依言去帮忙,仔细但缓慢地摆放花束,借这个机会观察其他人,看过几个,她感受出一些差别,“桦桦的朋友”都穿着或红或白的衣服,样式相似丶深浅不一。
    完成自己的工作后,殷淮不着痕迹地靠近那几个人,正打算搭话,其中一个红衣服转头看她一眼,然后远离了她。
    边走边跟同伴感叹:“这二类怪谈的怪物还挺正常,知道戴口罩。”
    “要不是话说多了容易昏头,我就把这当游戏玩儿了。”
    另一个白衣服握手成拳,在红衣服的头上锤了一下。
    目视他们离开,即使听到这两句明显表明身份的还,殷淮也没有喊住离开的人,反而一直于眼前闪现那人的模样。
    苍白脸上的五官比较丶比较……单薄。
    在头脑中翻找好一会儿,她觉得这个词最合适。
    不是说他们的五官颜色或是形状不正常……这些一切都非常的符合人体分布,但就是给她一种异常单薄的感觉。
    仿佛她伸手一抹,就能让他们的五官脱离原本的地方。
    能直接丢弃于地,或者像使用贴纸那样,将其贴到其他部位。
    这种感觉截断了殷淮与他们交谈的想法。
    保持着思考,殷淮就这样东帮帮丶西走走,很快度过一个下午。
    这段时间,足以让她基本摸清了这个身份的情况:“槐花”内向,从很远的地方来,作为男方亲戚来参加并帮助筹备这场婚礼。
    新娘只知道叫桦桦,那些红白二色的人是她的大学同学——因为婚礼在新娘家办,所以现在来帮忙的大多数都是新娘的亲朋好友,仅有很小的一部分属于男方,槐花就是其中之一。
    “朋友”则是其他人的身份背景。
    殷淮根据颜色认人,数了数,一共八个,红四白四,而自己更像是是多出来的,不属于任何一方。
    这把个人毫不避讳在“怪物”面前谈论规则,因此,殷淮很轻易的就知道了两种衣服颜色的人,有着不同的规则,总结起来:
    红衣的要神经式插话,保持一张喜悦的脸;
    白衣的则与之相反,不能露出笑容,不能说话。
    不过就下午的接触中,殷淮根本看不出来这二者在表情上有什么区别,在她眼中每个人的脸都是一样的眼睛丶鼻子。
    一样的寡淡。
    更重要的是,他们的规则跟殷淮那个文绉绉丶意味不明的“信”比较起来,没有一点相似之处,这让她* 产生了不少的迷惑……
    未免太不合群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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