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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6章 第 6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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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66章 第 66 章
    夜色已深, 高山沈沈,一座小城出现在山的影子下,城墙写两个大字——
    玢城。
    城上几盏火光晃动。
    此时这是宵禁的时候, 城门紧闭,闲杂人等不能入城, 只能等明日天亮, 再由守卫核对身份, 放入城中。
    正是战争之时,禁令理应更加严厉。
    城墙上探出个脑袋, “来人是谁?”
    徐大姐仰起头,高声喊道:“可是宋之宋小哥。”
    “你怎地知道我?”
    徐大姐笑着说:“我是徐莹啊, 随相公来过此处, 我相公是章文殊。”
    “是章夫人呀, 许久不见,章老板身子可好?”
    “那死鬼啊?坟头草都比碑高了!”
    “哈哈哈。”
    城墙上传来爽朗笑声,“夫人脾气还是一如当年呐!”
    寒暄两句,城门缓缓打开。
    玢城映入眼帘。
    ……
    夜色漆黑如墨, 时辰已晚, 人们大多已经睡去,只有零星几盏灯亮着。
    岑寂的街道上, 骡车铃铛铃铛作响。
    逢雪问道:“徐大姐, 你有许多年不曾来枌城了吗?”
    徐大姐恍惚了片刻, 笑答:“是啊,记得上次过来,还是那死鬼带着我来的, 他是个酒鬼,就贪一口酒, 守卫的官爷都知道他。哎,那次他还在城里给我买了盒胭脂。”
    她念了几句,笑着骂:“那个死鬼,其他都挺好的,就是命短了点。”
    逢雪心中想,许多年不曾来枌城,是怕睹物思人吗?不过那位宋小哥记性当真不错,时隔这么多年,竟还记得当年的故人。
    “前面便是旅店呢,你看,还亮着灯火。上次过来,我和死鬼也是睡的这家店。妹子,我们一起去住店吧?”
    逢雪点了点头。
    牵马的少年回头看她,神色雀跃,“迟姑娘,今日好好歇一晚,等明早大家都起来了,我带你去寻你的兄长!”
    “多谢,但不必了,我自己去寻便可。”
    徐玉章嘴角瞬间耸了下来,蔫蔫应一声,转头继续牵马,“咦,他们在做什么?”
    在道路前方,出现了一干奇怪的人。
    他们全身上下用黑布裹得严严实实,也未擎火把,如一条长龙,悄无声息地穿过长街小巷。
    在经过路口时,便停下来,拿出些什么东西烧掉。
    “好奇怪,”徐玉章皱起眉,“这群人鬼鬼祟祟,做什么呢,莫不是小偷?”
    徐大姐啐了他一口,“什么小偷?大抵是他们家有人生病,这叫烧晦,把晦气给烧了,快走,隔他们远一些,别染到了晦气!”
    路过这些人时,逢雪垂眸,看了他们一眼。
    摇曳的火光照在一张张惨白的面容上,家属拿出病人的贴身衣物,放入火中,企图烧掉衣上所沾染的晦病之气,让亲人早日好起来。
    这样的场景,似曾相识。
    火光照不暖麻木憔悴的面容,也照不亮他们的暗沈沈如鬼魅般的眼睛。
    烧完晦气,这群黑布缠身的人便转身离开,悄无声息离开,幽然如鬼魅。
    长街鬼气森森,一轮苍白的冷月明晃晃挂在夜空中,月光寒彻,照耀孤城。
    逢雪仰头看着月亮,微微眯起眼。
    小猫也跟着她看月亮,“好大的太阳。”
    逢雪笑笑,“是月亮。”
    小猫似懂非懂,“哦,是月亮。”
    但到白日,红日升起后,街上却是一副截然相反的热闹光景。
    “哟,热乎的包子哟,香喷喷的肉包子。”
    “枌酒,热枌酒。”
    “炸油条丶炸麻花,各种炸货。”
    还未睁开眼睛,热热闹闹的吆喝声便成群结队挤入耳中。逢雪揉揉眼睛,翻身坐起,打了好几个哈欠。
    “咚咚。”门外传来徐玉章欢快的声音,“迟姑娘丶迟姑娘,你醒了吗?”
    打开门,少年捧着麻团包子,另一手拿碗滚热豆浆,朝她傻笑,“早点吃点吗?”
    “多谢,我自己买便可。”
    “我都买好了,”徐玉章红着脸,支吾着说:“是娘嘱咐我的,她让我带你去市集找你阿兄。”
    逢雪侧过身,让他进来。
    徐玉章身上是套崭新的靛青棉袍,脖子上围了圈雪白兔毛领,打扮得又精神又暖和。
    他自己是吃过了的,就立在旁边,几分局促。
    小猫从被窝里钻出来,看了少年一眼。
    徐玉章朝它打招呼,“小猫,咪咪,过来。”
    小猫炸毛,朝他凶狠地哈气。
    徐玉章连忙把手指缩回棉袍里,讪讪笑,“迟姑娘,这只猫叫什么名字呀?”
    逢雪:“还没有名字,就叫小猫。”
    “咦,不给它起名字吗?那日后大了,不就成了大猫?”
    “日后大了,它自己会给自己取名。”
    小猫跳到逢雪身边,仰起脑袋,骄傲地说:“没错!小猫会给自己取名字!”
    徐玉章:“哟,它还叫呢,真神气。”
    “小猫就是这样神气!”
    ……
    枌城繁华,让逢雪想起了青溟山下的井泉。同样是以酒闻名的小城,也同样热闹熙攘。
    只是枌城有一处别样的风景——院墙屋顶,攀附大片绿色的小花。这种叫秎梦花的植物,加入酒中,能增添酒的风味,使普通的酒口感清甜,回味悠长。
    徐玉章带着逢雪走过大街小巷,来到一家酒坊。
    酒坊名叫【章氏酒坊】,牌匾老旧,门口人群络绎不绝。
    “俺娘说,这是城中最着名的酒坊,要是阿兄新来城中,必定会来这儿买酒。老板叫包打听,好记性,消息灵通,什么事问他就是了。”
    说话间,那位小眼睛圆头圆脑的老板便过来了,笑问:“两位想买酒吗?”
    “劳驾,打听个事,可有个雁回城的年轻商人来买过酒?”
    老板笑呵呵地说:“来我家买酒的商人可多了去啦,咱们家的酒名声响彻沧州,十里八乡谁不知道?哪个路过的行商不过来买几瓮酒?”
    徐玉章:“我就不知道。”
    老板上的笑容便有些挂不住了。
    徐玉章急匆匆问:“你就说有没有看见这个人吧。”
    老板挠了挠脸颊,“客官别急,南来北往这么多人,我也不能个个都记清楚呀。”
    逢雪开口道:“打一壶酒,再上点酱牛肉,一碟酒酿花生,再切些水煮鸡肉,撕成条,不必放盐。”
    老板当即喜笑颜开,“哎!好咧。”
    端盘子送菜来时,他忽然道:“这不一端菜的功夫,正好就想起来了,确有一个年轻人来这买过酒呢。雁回城的,个挺高,人俊朗,”他弯起嘴角,看眼逢雪,“和这位姑娘眉眼几分相像呢。”
    逢雪连忙问:“他在何处?”
    老板嘿嘿笑了两声,笑容揶揄,“妹子,那公子是你亲人吧?”
    “正是阿兄。兄长久不回家,我来寻他回去。”
    “哈哈哈,我一猜便是如此,妹子还是先别找他了,再待一段时日,说不定你就要多个嫂子了。”
    逢雪瞪大眼睛,呆呆地“啊”了声。
    “你阿兄啊,这几天跟在陆娘子身边,鞍前马后,那叫一个殷勤!”
    逢雪:“陆娘子?”
    “就是新来开医馆的小娘子,可会治病了,生得也清秀。喏,她开的医馆就在那条离离巷里,你过去闻陆娘子,会有人跟你指路的。”
    逢雪颔首,喊了声“多谢”,起身便欲去医馆。
    老板拦住她,笑道:“姑娘别着急,这阵子不是天冷,有许多人风寒嘛,这个点儿,小陆娘子总在外面义诊,你家阿兄估计在给她背药箱,还是在我们店吃些东西再去吧。”
    阿兄迟迟不回家,居然是有了心上人。
    逢雪心中又气又好笑,不过,兄长这个年纪,倒也是时候给她找个嫂子了。
    小陆娘子医术高超,心地善良,也不知能不能看得上阿兄。
    逢雪无心酒菜,手支着下巴,想到阿兄沈迷美色,留在枌城,竟一封书信也不回,心中不免埋怨。
    但转念又想起前生的糊涂事,不免赧然。
    还是二哥莫说大哥吧。
    “迟姑娘,你吃些。”徐玉章劝酒。
    逢雪:“不必,我不饿。”
    徐玉章殷勤问:“迟姑娘喝些酒吗?他家的酒枌酒好喝,”他想要说些形容酒味醇厚美味的词语,想破了脑袋,也只能讷讷道:“真的挺好喝的,也不烈,有股花香,你试试?”
    逢雪笑了笑,轻轻摇头。
    徐玉章放下酒杯,呆呆说:“原来姑娘是不好酒的人。”
    不,她是好酒之人。
    逢雪转头,望着酒楼人影错落,心中却有一丝怅然若失。
    只是酒友不在身边而已。
    ******
    酒花参差,大片攀在院墙上,日光清如水,在花叶间流淌。
    枌花花瓣是浅绿色,嫩若春江,花叶则是墨绿色,浓如青山。深深浅浅重重叠叠的大片绿交缠在一起,浓郁又清新,好似早春暮春相撞,团团绿色的火焰在阳光里曳动。
    楼下忽地传来喧嚣。
    逢雪往下看去,见街巷人头涌动,路人挤满了道路,翘首张望,似是在期待什么。
    喧闹声越来越大,如蹦腾的潮水,翻腾不休,人们交头接耳,神秘兮兮。忽然之间,所有的声音戛然而止,闹市静可听见针声。
    一队衙役押着个犯人,缓缓走来。
    她顿时明白过来,这是要押人去问斩。
    要被砍头的是个妇人,也不知犯什么天大的罪行,戴着沈重的镣铐脚铐,被铁链拖着,垂着脑袋,头发干枯如蓬草,遮住了脸。
    自她出现后,诡异的寂静只持续了片刻,平静的湖水再次汹涌起来。臭鸡蛋丶烂菜叶从人群里抛掷出,纷飞如雨,劈里啪啦,砸了过去。
    徐玉章探出身子,好奇张望,“一个弱女子,是犯什么罪行,怎么他们一个个这样恨她?”
    老板端着小盘花生,也凑在栏杆看戏,闻言笑道:“柔弱女子?哈哈,她可不柔弱,这女人心毒得很!幸好她落网了,你小子遇见她,怕是被吃得骨头都不剩。”
    女子身形清瘦,行动时几分弱柳扶风之感,体态袅娜,亭亭玉立。
    徐玉章只看她的背影,便忍不住心生怜惜,不由反驳道:“怎么可能?一介弱女子,手无缚鸡之力,我岂会怕她?”
    周围的酒客纷纷笑起来。
    “这女人,手底下百来条人命呢。”
    徐玉章一惊,“百来条人命?怎么可能,她……”
    马上要被砍头的女子,叫作宋婉娘,以前在街头支馄饨摊卖馄饨的。她家的馄饨,可口美味,汤底极为醇厚,肉馅又滑嫩,和酒楼的酒,并列为玢城二绝。
    直到有人从她的馄饨里吃出一块手指甲。
    徐玉章一脸要吐出来的表情,不敢再看那女人一眼,问老板,“那你吃过她的馄饨吗?”
    老板脸色立马变了,手里的花生子也吃不下去,低骂几句,把整盘花生都朝女人丢去。
    女子低着的头动了动。
    逢雪微蹙起眉,看见她别在发上的一朵白花。
    白花教?
    也是,一位柔弱女子,煮了这么多年“馄饨”才被发觉,大抵是会些邪法的。
    小猫在桌上,吃鸡肉吃得正欢,装鸡肉的小盘子却被拿了起来。它瞪大眼睛,看着抢走饭碗的人,“喵”了声,“小仙姑也要吃鸡肉?”
    逢雪摇头,把鸡肉用油纸包好,付完账后,准备离开。
    “迟姑娘要去医馆了吗?”徐玉章也跟着起身,说道:“此刻人太多,道路水泄不通,不妨再等一会吧。”
    “不必,我不走下面。”
    “啊?”
    红影越过栏杆,飞虹一跃而过,轻盈像只翠鸟,转身便飞至对面的屋顶之上。
    徐玉章微微张大嘴。
    酒肆传来一阵叫好声,老板抚掌而笑,“原来这姑娘是位侠女啊!”
    逢雪避开人群,在屋顶找个位置,和小猫一起看行刑。
    刀光一闪,血花四溅,人头落地。
    场面不免血腥,看客不由掩面。
    逢雪撕下一条鸡肉,放到小猫嘴边,看着人群散去,尸首被捡起,并无异常出现,才转身离开。
    离离巷里的医馆很好找。
    墙上没有青翠的枌花,也没有妖艳的藤萝,院子前几个竹筐,摆满了晾晒的药材。
    一位小童在低头翻检药材。
    见逢雪进门,她迎过来,清脆地说:“是来看病的吗?娘子出去了,要傍晚再回来,若你信得过,我帮你瞧瞧也成!”
    “你会看病?”
    小女孩点头,期待地望着她,“姐姐刚教过我一些呢!”
    只是逢雪身上并无病痛,不能让她练手,“我是来寻人的。请问你见过一位姓迟的公子吗?”
    “呀,那个讨厌鬼?”小女孩神情警觉,“你是他什么人?”
    逢雪苦笑,摸了摸嘴角,“他是我的兄长,我特意来寻他。”
    “哦。”女孩圆溜溜大眼睛上下扫了她几眼,拦在门口,双手紧紧握着扫帚。
    看来阿兄在这儿,人缘不是很好。
    逢雪暗自腹诽,想了想,朝她说道:“他是去陪小陆娘子一起出去了吗?”
    女童哼了声,“他就知道缠着陆姐姐,讨厌鬼!”
    “那我傍晚再来寻他。”逢雪想了想,从口袋里拿出几粒花生糖,“辛苦你啦。”
    女童神情依旧警惕,“我不吃……”她扫了眼糖,嘴角抿起,咽了口口水,小声说:“我一点都不想吃,陆姐姐会给我们熬甘草糖吃。”
    “好吧。”逢雪把糖收回了小口袋,朝她拱手,“叨扰了。”
    转身离开医馆,她却也找不到该去何处,便抱剑靠在墙上,望着天空发呆。
    若是找到阿兄,该说些什么呢?上一世阿兄可曾遇见小陆娘子,小陆娘子成了她的嫂子吗?
    她思来想去,觉得不能空手而来,便转身去热闹集市,打算买些珠钗首饰当作见面礼。
    琅玉轩中,花香鬓影,美人如云,珠玉琳琅满目。
    回家后,爹娘给了她不少银钱,逢雪的钱袋子重新鼓了起来。
    她倚靠在柜台上,环顾四周,微微皱起眉。
    如今流行的妆容,是在面上敷一层霜白的粉,嘴唇涂得殷红如血,显得肤白如雪,唇红齿白。
    倒是挺美的。
    但为何美人的眼睛,都有些发红呢?这又是什么流行的妆容。
    逢雪在山上多年,注定和打扮无缘,只是想着要给小陆娘子准备礼物,便忍不住多看琅玉轩里的美人几眼。
    大抵是她们肤色白皙,一双赤眸便尤为明显。
    逢雪垂下眼睛,犹豫了片刻,望向倚在旁边招呼客人的掌柜,走来走去的小二。
    仔细看,他们的眼睛也沁出一丝血色。
    “姑娘,你要这根簪子吗?”
    逢雪“嗯”了声,付好银钱,拿起簪子走出门外。
    迎面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每一个人,都有一双赤红的眼眸,如深埋地下的恶鬼。
    烈日当头,逢雪站在人来人往的街头,后背却发凉。她终于想起,多餐人肉双眼赤,这一双双赤眸,是食人之相。
    看来掌柜所言不虚,那位婉娘的馄饨摊,当真受欢迎,人人都吃过啊。
    ******
    春日阳光灿烂,照在身上,却寒冷如冰。
    逢雪回到离离巷时,医馆门前却聚集起了一些人。
    小童立在门口,无措地说:“小陆娘子不在家,傍晚才回来。”
    嗷,原来是来看病的。
    然而来人却不管这些,围在门口,非要小童将大夫叫出来。
    小女孩急得跺脚,“可是小陆娘子当真不在这儿,她出门去啦,如今生病的人那么多,有些都已经动都动不了,只能她亲自去看,你们若是要找她,须得提前过来。”
    来人道:“我是赵老爷的管家,你便告诉我们,陆娘子在何处看病,我们去寻便是了。”
    “我也不知道!”女孩欲合上门,那人却用手抵住了门板。
    “不知道也无妨。我们已经把病人带过来了。”管家使了个眼色,几个壮汉擡着顶青色的小轿,堵在门口。
    轿帘掀开,一只惨白如纸的手从中伸出,家丁拉住手,将一名瘦骨嶙峋的青年扶了出来。
    “好吧,”女童见此,便松了口,“你们便在这儿等小陆娘子吧。”
    赵公子病恹恹的,几乎走不动道,身子靠在家丁身上,听见女童开口,他忽而擡起脸,直勾勾地望过来,不着痕迹咽了口口水。
    女童侧过身子,让开门,“进来吧。”
    异变突起。
    青年忽地朝她扑了过去。几位壮实的家丁连忙去拉,却拉不住一个重病之人,还有一个惨叫一声,手臂瞬间鲜血淋漓,被咬掉了大块肉。
    女孩被吓傻了,呆立原地。
    一只脚伸到赵公子脚下,把他绊倒在地。
    几人惊魂未定,只见红衣少女轻巧一拧,咔嚓几声响起,便把赵公子的关节脱臼,再往前一送,青年靠着墙壁,缓缓软倒在地。
    他红着眼睛,死死看着面前人,通红涎水从口中流出,低声喃喃:“让我吃丶让我吃……”
    逢雪问:“你要吃什么?”
    赵公子呵呵傻笑起来,牙齿上挂着血丝,咀嚼了两下,把咬掉的那块肉吞进腹中,“我要吃馄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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