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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第一百二十三章 洪都篇(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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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3章 第一百二十三章 洪都篇(二)
    叶绯从来不知道, 古代火种连烧水这种事都不会,她来到窗口朝上喊,
    “元虞你下来, 这火怎么回事,连烧水都不会, 笨成这样,快点下来!”
    元虞搬到楼上和元遵同层, 从窗口探出头, 见到叶绯散发,身上裹着一条披肩,因为气恼,妍丽脸在月下格外生动。
    元虞露出白牙笑,
    “就来。”
    紧接着他跳进斜下层房间, 见到被他抓来的火苗在吃浴桶。
    叶绯站在一旁抱着双臂, 脸色臭,这里本来就落后, 东西少一样补不回来。
    元虞把不听话的火苗打了个结,
    “乖乖给本君的心上人烧热水, 不然给你撒土吃。”
    一顿威胁, 真火大材小用,给烧热水。
    元虞回头想邀功, 被叶绯吼,
    “谁是你心上人,不准乱说,听见没有!”
    元虞撇嘴, 当没听见,叶绯走近警告,
    “不丶准丶乱丶说!”
    元虞装聋作哑,叶绯来气,身上披肩一把扔下,拿起浴鞋抽他,
    “还乱不乱说!我抽死你!”
    元虞一边躲,嘴巴还委屈,
    “为什么不能说,你就是本君心上人,全黄道宫都知道。”
    “那你是不是还要全洪都都知道!”
    “没错。”
    “元虞你站住!我要缝上你这张大嘴巴!”
    “就不,就要说。”
    “含蓄两个字懂不懂!”
    “够含蓄了,本君都没逼你用强。”
    “你还没逼,别人看我的眼神,都像是我已经贴了你的标签!”
    叶绯气得眼瞪圆,古代神一点也不淳朴,相反极为阴险。
    元虞的手不知何时来到了她后背,手用力,她进入他怀,挣扎也无济于事,
    “你没地方去,留在这里跟着本君不好吗。”
    粗粝手掌隔着薄布料能摸出柔嫩肌,露出的脖颈胸口,白得晃眼。
    叶绯双手抵在他胸前,望他的眼神冷寒,
    “我不喜欢用身体去换所谓的庇护,我好歹也是唔唔唔。”
    元虞封住她唇,呼出的气滚烫,单臂抱她到窗前,压靠在窗墙上,分开唇他擡起手要发誓,
    “元虞对天起誓,若。”
    “闭嘴闭嘴。”
    叶绯咬住他手腕,眼神中有惊吓。
    可她这番阻止,被元虞认为她不愿意留下,他眼神暗沈下来,
    “为什么。”
    “还用问为什么,我又不属于这里,万一哪天莫名其妙死了。”
    “那就更应该珍惜现在。”
    “你清醒些,我才认识你多久,根本不了解你。”
    叶绯开始自吹,
    “我可是臭名昭着的女强盗,还有两个厉害相公,劝你识相离我远点,不然等他们来救我,要你好看。”
    元虞听她说完,静默之后突兀大声笑出来,他手捏她腰间肉,
    “看不出来你还是个女强盗,哈哈哈!”
    笑完他又变脸,阴沈沈说,
    “让你相公来,本君见识见识有多厉害。”
    叶绯抿紧唇,要是能来,她怎么会忍他。
    元虞显然知道她是偶然来到此地,他强势搂紧她后腰贴近彼此,
    “不管你是谁,从今往后属于本君,哪里都别想去。”
    叶绯眼横他,
    “我可是强盗,把你家黄道宫抢光烧光,不怕吗。”
    元虞眼中阴云散去,露出灿烂笑,
    “随便你玩,抢不动本君帮你。”
    热水温度刚刚好,叶绯赶元虞走,
    “我要沐浴,你该走了。”
    他问她,
    “还需要多久。”
    叶绯重新布置的软榻靠近窗,夜风将纱幔吹鼓成波浪,元虞隔着屏风看那那道身影低下头。
    热水雾气上升又消散,沈默在蔓延,只有纱幔呼呼的声音,元虞绕过屏风走进去。
    不给叶绯当蜗牛的机会,元虞今夜就要一个准确答案。
    叶绯和他绕圈走,
    “你别过来,容我再想想。”
    “给你想,还要几天。”
    “有你这么逼人的吗,追求时间也太短暂。”
    “先在一起再追求。”
    “你这是耍无赖!”
    元虞从后抱住她,低声说,
    “是你害本君变成了无赖,别太久好不好,怕你会不见。”
    “我们隔着很长很长的光阴,我只是一个意外。”
    “那也是天赐给本君的意外,别拒绝。”
    “元虞,我们之间可不只是时光,还有。”
    “不听不听。”
    叶绯扭头瞪他,
    “就你这恶劣态度,休想。”
    元虞快速吻住她烦恼的唇,手帮她解衣。
    一炷香后,叶绯坐在浴桶中,脸色发青,一捧手往前泼去,
    “你还要待到什么时候,回去。”
    元虞眼神直勾勾盯着她,腿迈不动站在原地,被泼了水也只觉这水带香味,平日的灵敏聪慧此刻失灵,变得呆傻,
    “能不能。”
    “不能。”
    “还没说完。”
    “不行。”
    元虞带着失落和不舍,一步三回头离开,临到窗口,他说,
    “晚上打雷害怕可以来找本君。”
    “快走。”
    元虞最后看一眼屏风方向,恋恋不舍跳回了自己房。
    叶绯心里烦,使劲水泼脸,屈服好像是早晚的事情。
    她恣意生活了好一段时间,已经快要忘记被逼迫的滋味,偏偏元虞不硬逼,他利用环境制笼,让她屈服。
    留在这里,她就是他心上人,人人皆知,不答应,异样目光戳死她。
    但凡生活在群体中,就不可能不受环境影响。
    叶绯站起来,
    “我不屈服,坚决不屈服!走就走,我才不稀罕这里!”
    说干就干,叶绯踏出浴桶穿衣,轰隆隆的雷炸下,比后世的雷要恐怖万倍。
    叶绯头一回见,瞬间明白黄道宫石碑的最初作用,并不是雷笼结界这么简单,是为了避雷。
    她站在窗口眺望远处,傻眼了,降下的雷柱密密麻麻像雷林,照亮方圆一切,离开黄道宫,就要受这种恶劣天灾。
    叶绯身上只一件白色单裙,轻透薄软,风吹将衣紧贴肌肤,背后光让站在夜风中的身姿一览无馀。
    她望着远方怒吼持续降下的雷,脸色几经变幻。
    元虞站在宫内最高顶,身上衣被吹得飒飒响,他检查结界无漏洞后,瞧见叶绯站在窗前,神色发楞,他不禁露笑,接着他的眼神变深幽。
    背光站的女人散发着魅力,散发被吹乱,她手指将发拢到肩一侧,露出脸庞侧轮廓,即便隔得远,也能看见她衣下的白肌肤。
    元虞的心比上一次轻碰吻还要跳得快,他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到叶绯面前,等回神,他把她压在软塌,手臂上被插了一剑。
    晃神间,她就要跳窗离开,可她不知道楼外已经为她设下了结界,窗檐下铜铃响动,流电的细密雷网出现。
    叶绯手托金塔浮在空中,破口骂元虞,
    “说好了给时间,你又反悔!你个混蛋怎么能这样!”
    叶绯声音都气颤了,身上衣露出了一肩角,能看见浅紫色小意细肩带,但此刻她根本无暇顾及身上衣如何,生怕元虞过来。
    她根本不知道她现在模样多惹躁动,丰盈长发散在背后,几缕发丝擦过脸颊唇,裙卡在□□,露出一截小腿玉足。
    元虞不在意手臂上的伤口,眼神在说他改主意了。
    他靠近,叶绯紧张,背后是会烤焦骨的雷网,她威胁力不足,
    “你别过来!别过来!”
    大概是他们两个动静实在太大,吵到了楼上的元遵,他打开窗,朝下说,
    “很晚了,别影响到弟子们休息。”
    叶绯找到救命稻草一样,往上冲飞到他所在,可腰间被缠上一根鞭子,她伸出手求救,
    “宫主,救我。”
    就在眼前,甚至叶绯的手袖能擦到他,可他无动于衷,只是出来让元虞动静小些。
    叶绯被拉回去,她骂元遵,
    “你假仁假义,还说什么施仁道,我就在你眼前都不肯伸手救一救,我咒你死在最爱人手中,黄道宫被抢光烧光化作平地!”
    窗户砰一声关紧,元虞横抱起叶绯进房,同样窗户关紧,他说,
    “大哥脾气可不像本君这般好,你骂他会被记。”
    左右逃不过了,叶绯冷哼,
    “你们两个都不是好东西。”
    回应她的是覆上来的炙热滚烫身体,以及雷雨般的吻,娇白的肌肤很快被印上痕迹。
    雷大,风更大把窗户冲开缝隙,有沙哑呻吟夹风漏出。
    纱幔摇晃飘动,无法忍耐的纠缠情动在剧烈碰撞。
    叶绯被压紧不能动,想装弱哭又哭不出来,只好低声骂,
    “你急什么,我原本都犹豫了。”
    元虞喘息声重,
    “忍不住了。”
    元虞的自制力完全失灵,欲/望像匹野马脱缰奔跑,什么都想不起来,只想要这个女人。
    天大亮的时候,元虞说,
    “本君以前不这样,真的。”
    叶绯身体被他弄得酸痛,连连冷哼,
    “强迫者有脸说。”
    元虞站在她身后,看她对镜梳发,眼神较之前起了变化,目光黏得紧。
    “过几日有灯会,我们一起去。”
    “别得寸进尺,和你出去了哪里还洗得清。”
    元虞俯身靠在叶绯背后,下巴搁她肩上,唇撞她脸颊。
    “你站好。”
    他伸出手抱紧她腰,
    “早上忘记去敲钟,弟子问本君在哪里,不小心说了,黄道宫上下应该都知道本君是因为宿在你这里迟到。”
    叶绯把梳子拍在梳妆台,牙咬紧,紧接着爆发,
    “你这个阴险小人!所有人都知道了!我要打死你个大嘴巴!”
    元虞笑着跳窗逃跑,站在楼底下对她喊,
    “那本君去威胁他们全部保密。”
    叶绯站在窗口朝他吼,
    “你敢!欲盖弥彰,你要让我丢脸弄死你!”
    元虞笑得阳光灿烂,
    “时间尚早,你快回去再补觉。”
    窗全部关上,元虞轻快迈步,黝黑皮脸上洋溢着好心情。
    叶绯瞪大眼望幔帐,以为会睡不着,但没多久她居然毫无困难沈睡。
    昏暗中,有道身影靠近,叶绯身上的蜘蛛去咬敌人,被电晕落在地。
    殷骨落在他手心,探究注视的目光停留久,片刻后,叶绯被里里外外检查,她的所有物品都被看。
    昨夜她的诅咒和不久前的术士预言相同,都说他会死在最爱人手中。
    元遵不信这是巧合。
    叶绯醒来,是觉得好像被毒蛇盯着一样,她才睁开眼,就吓到失语,从软榻上滚落到地。
    手碰到凸起物,仔细看是她的保护蜘蛛,昏暗视线也不影响看到元遵那双冷骇眼。
    惊倒极点,叶绯双手撑地往后移,他迈步跟着往前,压迫来袭,她喝问,
    “你干什么!”
    “说,你是谁,对黄道宫了解多少。”
    “不知道,快点滚,不然我告诉元虞你对我图谋不轨。”
    “不知廉耻,有夫君了还勾引元虞。”
    “你偷听!”
    “说,你是谁,身上为什么有卦骨,你和名叫上商仪的术士什么关系。”
    元遵的脚踩住了轻薄寝裙,再移动容易撕裂。
    叶绯心疼会买不到,坐在地上不动,仰头看不顺眼的元遵,
    “没关系,只不过是我知道你和黄道宫未来的历史罢了。”
    “把你所知,全部说出来。”
    “先把你臭脚移走,弄脏我衣服了。”
    脚移开了,但却是脚尖推开她一腿,意有所指轻蔑说,
    “有你这里脏。”
    叶绯从地上抓起蜘蛛扔他,又拿剑捅他,昨夜见死不救,现在又来嘲讽,
    “你这种人,最适合悲惨结局,你会死在商仪手中,她是你最爱的女人。”
    元遵避开攻击,捏住她双手腕,皱起眉,
    “别胡说,本君对她没感觉。”
    叶绯冷笑,
    “现在没有,但在将来你和她会有缠绵悱恻的一段感情。”
    “不可能,本君不喜欢她那种类型。”
    “嘁,历史不会说谎,而且我还亲眼见证过,商仪死了你流出血泪呢,可感人了。”
    叶绯绘声绘色描述,元遵用力把她手臂往后拧,
    “胡说。”
    “谁胡说了,你真的有为她发狂,快松手,好痛啊。”
    叶绯踩他脚,他不动,头去顶他胸口,被摔到了软榻上,
    “老实点,还知道什么,说。”
    叶绯揉手腕,她故作去喝水实则把窗打开,光猛然进来,叶绯朝窗外喊,
    “元虞,元。”
    叶绯嘴巴被手捂住,身体被往后移,窗重新关紧,最后一束光被挡在外,她开始害怕。
    元虞昨天说元遵脾气不好,好像真的很不好。
    她被他绑起来吊在空中,
    “宫主,我错了,有话好好说,有问必答,肯定回答。”
    元遵手里牵细银丝,稍不慎就能把她线切割成碎片。
    “你为何会来这里。”
    “商仪将来会创造出一样宝物,是它把我送了过来。”
    “你说你是强盗,你是抢这个宝物才会在黄道宫。”
    叶绯皱起脸,
    “这么说也没错。”
    “黄道宫发生了什么,让你们这些盗贼进入。”
    叶绯对他翻白眼,
    “你死后你徒弟少昊继位,但他入魔了,黄道宫走向衰败。”
    “本君没有徒弟叫少昊。”
    银丝徒然缩紧,叶绯疼得叫,
    “我都说实话了,别收紧好痛。”
    细丝恢覆到原来,叶绯冷汗冒出来,
    “那大概你现在还比较年轻,将来有个徒弟叫少昊,反正就是他继承了黄道宫,你还把商仪的神魄关押在一个房间内,让她无法出去,你把自己搞得支零破碎,神魂变成了元牝珠,骨头变成了厚土......”
    叶绯说实话,她直觉说谎会让她现在就消失。
    身体从高处砸落到地,发出闷砰声,叶绯狼狈摔在地,擡头狠狠瞪元遵,等着,将来要他死得更难受。
    不料这个眼神被抓到,他眯起眼,
    “不会是,你杀了本君。”
    冷汗瞬间遍布到背后,叶绯收回眼神,
    “怎么会,我哪里有这个本事。”
    “你没有,那你厉害的两个夫君有没有。”
    “你想多了。”
    叶绯被捏住后颈,听到他阴森森说,
    “有没有。”
    叶绯突袭,手掌朝他劈去,
    “你该死,是你先要杀我。”
    “为何杀你。”
    “因为我杀了商仪。”
    元遵接掌,叶绯被弹飞到墙上,受伤吐出血,也在这时房门被打开,元虞脸色难看,飞奔过去护叶绯,
    “大哥,你在干什么!”
    叶绯哭了,
    “你怎么才来,我都要被他打死了。”
    喉咙腥血又溢出,她弱不禁风快要死了。
    元虞愤怒看元遵,
    “大哥,你为何伤她!”
    元遵沈着脸,
    “她来历不明,对黄道宫了如指掌,你让开。”
    “大哥,就算来历不明又如何,只要她在黄道宫,能出什么事!”
    叶绯双手捂住流泪的眼睛,指缝悄悄打开,才露出视线,就被对面凌厉目光发现,她改为抱住元虞脖子,脸埋进他胸口。
    跟着元虞没什么不好,有吃有热水泡,就是刁难了也被保护。
    她和元遵犯冲,在黄道宫需要护身符。
    元遵被元虞气走,等他离开,叶绯检查自己物品,她脸色大变,抓紧元虞的手,
    “他拿走了我的殷骨,快去讨回来。”
    “殷骨有何用。”
    “大概就是它送我来到这里,快去讨回来,没这个东西我回不去。”
    元虞抱她躺到榻上,说,
    “这不是很好,你可以留在这里了。”
    叶绯伤并不重,撞到墙上才吐血,治疗的手很温暖,可她浑身发冷,身体蜷缩成一团,眼泪打湿枕,
    “我为什么要留在这里,对我来说全是陌生。”
    元虞将害怕的人抱坐到他腿上,让她在自己怀里哭泣发泄。
    “陌生可以变熟悉。”
    “熟悉有什么用,得喜欢才行。”
    厚重鼻音从他肩颈处闷闷发出。
    “那你喜欢什么,本君都给你去找来。”
    元虞轻轻吻她额头,更用力抱紧她。
    叶绯手指戳他后腰,
    “你大哥太讨厌了,不想看见他。”
    “外面很危险。”
    “他整天都不出宫门吗,给他找点事,那个商仪,以后是你大嫂,让他们赶紧多相处,看见他我都要减寿。”
    叶绯劈里啪啦抱怨,元虞听笑起来,
    “大哥平日很忙,只是最近有空闲,很快会离宫。”
    “真的?煞神会走?”
    “别这么说大哥,黄道宫的大家都很尊敬大哥。”
    “他们尊敬和我有什么关系,你大哥可没对我做好事,我只和你好。”
    叶绯抱住他,眼泪擦他衣上。
    元虞鼻尖点她鼻子,
    “可不能在外这么说,会被针对。”
    “我有这么傻吗。”
    元虞抱着哄她的这一幕,被元遵尽收眼底,等着他来讨要殷骨顺势训斥,没想到他要先安抚这个女人。
    元遵怒到形于色,弟子们纷纷低头让道,猜测发生何事。
    等到元虞来时,却发现他根本不在意殷骨,而是说,
    “大哥,你以后注意分寸,叶绯的房间你不能随便进,尤其是她一个人的时候。”
    元遵心想若元虞在能问出什么东西,他忍住怒意,
    “你就不问问她身上的东西。”
    元虞不甚在意,说,
    “你保管好别还给叶绯,这东西能让她回去。”
    “元虞,你到底是怎么了,一个女人让你失去理智了!事关黄道宫你不关心!”
    “大哥,叶绯只是历史旁观者,你伤她没道理。”
    元虞神色认真,
    “大哥,你别再为难叶绯,她本来就对这里陌生不喜欢,你又吓唬她,万一连本君也讨厌了。”
    元遵冷呵,
    “她哪里会讨厌你这个护身符,昨夜还不屈,今天不就缠你紧。”
    元虞微微笑,
    “大哥,谢谢你助推,叶绯答应去看灯会了。”
    “你简直昏头了。”
    “弟弟的前车之鉴,大哥你可别对商仪昏头。”
    “你听信叶绯,一派胡言。”
    “你们现在看起来不合适,但以后可能会有致命吸引,叶绯说商仪是内秀,你。”
    “闭嘴,不可能。”
    商仪就在黄道宫,她故弄玄虚,其实也是为了体现自己价值想要留下。
    元遵对她并没有特别想法,叶绯所说,被他定为胡言乱语。
    没过几日就是灯会,也叫浴衣打灯节,由黄道宫举办,像是人间的庙会,长长一条街,有吃有喝还有玩,街道两旁挂满了连串小星灯。
    叶绯不要当弟子跟在元遵身后,说稍晚会到。
    元虞看她还在描眉,便说,
    “不用太漂亮,外头路不干净,会把你裙子弄脏,穿普通些,脏了也不可惜。”
    叶绯哼哼了两声,也不知听没听进去,元遵的大弟子蒙临在楼下等,
    “元虞师叔,时辰快到了。”
    元虞还想再嘱咐,叶绯不耐烦,
    “快走,啰嗦死了。”
    元虞无可奈何走了,只剩下叶绯在对镜描妆,她才不要成为黄道宫的人,会被元遵下咒给商仪陪葬。
    叶绯的衣饰就没有普通二字,今日她选了一套水青色衣裙,绣鸢尾桃花图案,层层衣摆透白纱,好似清晨薄雾下花开,淡雅飘逸。
    头戴一顶步摇金冠,两肩垂下金丝流苏,在灯下流光闪耀。
    宽腰间插一柄精美小扇,垂下白玉坠。
    明亮纯净的圆月高高挂,叶绯拿出月杖敲击地面,四道黑影从地面钻出,擡起杏桃色纱幔轿子。
    叶绯坐轿离开黄道宫,没多久,来到了灯光烂漫的灯会上。
    成为焦点被注视,叶绯面不改色游灯会。
    远远的,元遵瞧见了她招摇过市,脸色发青,元虞也瞧见,心想他眼光果然好,叶绯漂亮极了,但看兄长脸色,他也不好明晃晃不给他脸。
    突然的,轿夫缩回地下,轿子停落地,叶绯那月杖再敲也无济于事,正当她暗骂元遵时,轿子又被擡起,四只金银蟾当起了轿夫,叶绯擡眸,见到了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错位时光中,她连呼吸都屏住,怔怔看着前方,对方浅笑走近,
    “你认识本君?”
    虽然长得一样,但和石千照还是有区别,叶绯回过神垂下眼调整情绪,
    “不认识。”
    “可你刚才看本君的目光可不是这么说。”
    “你看错了。”
    对方已经走近,叶绯坐在轿上,他站在一旁眼神探究,紧接着他手心里多了一袋金币,听见女娇娥理所当然说,
    “租你汝蟾一用,一个时辰后你收回。”
    只见月杖点金银蟾,四蟾全部直起身,齐步擡轿要走。
    叶绯倚靠一边扶椅,手中摇扇,漠视经过凌无之。
    轿子停住了,叶绯头转过去,眼神不悦,
    “给你钱了。”
    凌无之手撩开纱帐,把里面的人看个清楚,
    “你住哪里,本君送你回去。”
    背后元虞的声音响起,
    “凌无之,你来干什么。”
    黄道宫弟子将这位不速之客包围住,元遵被簇拥出现,凌无之放下撩纱幔的手,面向元遵元虞两兄弟,
    “来瞧瞧灯会。”
    “赶紧走,不欢迎你。”
    元虞将汝蟾踢走,眼神警告叶绯安分,她翻了个白眼,手中扇遮半面。
    此处是黄道宫的势力范围,凌无之身后只有两位随从,他盯着叶绯问,
    “你叫什么名字,入黄道宫了吗。”
    元虞面色沈下,
    “再不走,对你不客气了。”
    凌无之忽然将叶绯手中扇抢走,看见她站起来要动手抢回,他露出笑容,
    “本君凌无之,云阜城城主。”
    “还我金币扇子。”
    “那你来云阜城找本君。”
    他折拢扇子,朝叶绯扬了扬,转身走了。
    叶绯问元虞,
    “他谁,态度还挺嚣张。”
    元虞答非所问,
    “他的汝蟾为什么给你擡轿子,你们刚才在干什么。”
    “还不是我的轿夫没了,租他的蟾一用。”
    元虞脸色臭,
    “何时汝蟾都能当轿夫了,你们刚才说了什么。”
    叶绯脸色更臭,
    “我都不认识他,能说什么。”
    “离他远点,听见没有。”
    叶绯从轿下来,坐在了元虞左肩,无视一众异样目光,她露出笑容,
    “元虞,我开始喜欢你了。”
    元虞没好气,
    “本君的夫纲脸都丢没了。”
    “我的脸早被你丢光了,扯平。”
    叶绯指了方向,元虞带她离开,留下吃惊乍舌的弟子们窃窃私语,元虞居然为爱做骑。
    不少弟子悄悄去瞄元遵,他脸色极差,嫌丢脸似的匆匆结束巡视回宫,让蒙临代替职责。
    回到宫,又有不长眼弟子撞到他眼前,自然未能碰到他,商仪尴尬解释,手中仪盘突然不听话朝他飞来,她不是故意撞上来,是为了阻止仪盘。
    元遵愠怒看她一眼,冷哼离开。
    商仪手抚胸口,刚才吓到心缩。
    夜深,黄道宫弟子们陆续回来,叶绯正和元虞说笑在走,蒙临联系他有情况,于是叶绯独自回去。
    她手里拿着一只彩丝风车,转动起来会唱祝福歌,另一手还提着只月灯,扎得特别漂亮,绘了许多清冷桂花。
    木质楼梯踩出声音,风车被吹在唱歌,这栋楼没有其他人,共九层,最高层元遵元虞住,叶绯住在八层,底下楼层是两兄弟共用的各种功能室。
    “吵!”
    传来元遵不高兴的声音,叶绯顿住脚步,把风车停转,减轻脚步声上楼。
    她回到房间,来到窗口,手指拨弄风车,并未发出歌声,但楼上又发怒,
    “吵死了!”
    叶绯想了想,以后要长居,还是得搞好关系,她挑了一份礼物去见元遵。
    元遵披着墨色袍站在门口,眼神冷彻,
    “礼就免了,你养毒蜘蛛,黑寡妇心。”
    叶绯觉得他果真讨厌极了,扯唇角冷笑,
    “我黑寡妇,你个闯寡妇房的下流胚。”
    “你还不学乖,别以为仗着元虞就能放肆。”
    “明明是你先无礼,以后井水不犯河水,你别找事,我大度不和你计较了。”
    “在黄道宫白吃白住,还敢有异心。”
    “你别污蔑我,我根本就不认识凌无之。”
    “不认识就能轻挑勾引。”
    “你放屁,谁勾引了,你嘴巴放干净,别以为是宫主我就不敢杀你。”
    “你又不是没杀过。”
    元遵眼神似利刃削叶绯,叶绯忍不下去了,
    “那也是你先对我动手。”
    “你所说的一切,都是道听途说,并没有实证。”
    “就算假,也是你坐骑穷奇胡说。”
    “你敢误导本君。”
    “是你要问要知道,我认为是真而已。”
    “滚。”
    叶绯带着馀怒离开,她再犯蠢求和就扇自己。
    这一夜注定不太平,元虞出去久不归,叶绯站在窗口吹风平覆不愉快心情。
    黄道宫警钟敲响,高墙上铜兽喷出火焰,瞬间亮如白昼,弟子们纷纷出动。
    下一瞬,红色烈焰燃起,形成一朵莲,戴金冠面容异常英俊的人从焰火中走出。
    他来到高楼前,见到了窗前的叶绯,也看见了她惊喜的脸庞,可转瞬,她沈下脸,
    “怎么是你。”
    宝迦定定望着她,
    “跟我走,回去随你发作。”
    叶绯没有跳窗触发窗檐铃,立即飞下楼梯出去。
    宝迦见到她出现,红莲业火包围她送到他身边。
    叶绯催促,
    “快走快走。”
    宝迦拈指,背后出现了时间火钟和浑仪,
    “抱紧我。”
    叶绯抱住他腰,浑仪在转动,火钟一格格顺时针燃起。
    一道狂风袭来,宝迦和叶绯身体分开共同御敌,元遵眼神可怖,他下令,
    “活捉。”
    “是,宫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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