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4章 第七十四章 倒霉
云海四王想要入天庭, 话音落下后,四周嘲笑声不断,且没有克制。
他们还真是敢开口, 云海荒蛮地,谁看得上。
海神们被嘲笑, 脸色阴沈,早就看天神压在他们头上不爽。
石千照语气很淡,
“海神待在云海, 合适。”
他不肯收编,四王中的珠广天王沈不住气,口气怒冲,
“敬你是天帝才来问一句,你收还是不收!”
“收你们有什么好?”
“我们兄弟四个听你差遣还不够!”
石千照笑了起来, 他在公众场合很少会放出情绪, 但这次他笑的大声,
“天庭可不缺你们四个。”
“那来比划比划, 看看酒囊饭袋能不能挡住我们的拳头!”
云海四王,不像天神能享受, 需要经常四处打拼养家。
还愁没借口, 他自己送上来,石千照允了, 他朝底下问,
“众庭区长,谁来应战。”
闻人天王插嘴说,
“天帝, 我们远道而来,怎么说也是客, 让客挑选才对。”
嘲笑声此起彼伏,闻人天王不为所动,另外三个虽然面色不好,但也是这个意思。
石千照又允了,
“别说天庭欺负你们,前十的庭区长,你们随便挑。”
想入天庭得到好处,怎么也得有这个实力,四王不再有异议。
席桌全部散移,留出中央空位,庭区长按排位顺序,从天帝一侧坐下围绕成半弧,对面是海神们,相看清楚。
四王目光扫过去,全是陌生脸,稍微熟悉的,竟然是相隔不远叶绯的那张脸,晦气。
他们之所以选天庭,不仅仅是天庭地广富裕,还有天帝正常讲理。
元显他们一群疯子,随心所欲,不讲规矩章法,根本没法处。
排第一的延津,直接被跳过,从第二的震鳞开始,一个个看过去。
四王中,悯帘长得最魁梧,但估计最弱,他选中排第八的尚嵘,率先下场试水。
白玉琵琶不凡,音杀震体内灵力,十张白色面具浮在悯帘背后,配合琵琶琴音,张开嘴发出高亢的歌声。
声音波及整个空间,叶绯两边耳朵有小金塔分身罩住,隔绝听感。
不在场中,才能悠闲封闭听感,否则会影响判断。
应战的尚嵘,天体是条黑蟒,身体庞大,他盘旋在空中,音杀割裂表皮,看着伤口多。
他只挡不攻,等着悯帘的绝招全部使出来。
琵琶音开始急弹,是幻音曲,没有封闭听感的天神,进入幻觉中。
尚嵘的身体,从盘旋卷,变成了舒张,他张开嘴,射出暴冰,悯帘音挡,面具高歌,音要高破天。
就那么一瞬间,蟒的尾尖刺穿悯帘身体,音乐戛然而止。
叶绯拿掉金塔耳罩,结束的真快,还以为有多厉害,跑天庭来叫嚣。
前二十庭区长,基本都出生平民区,原天宫靠前主神都跟随了元显离开。
过去被忽略的平民区,像延津一样只靠普通器就能越级杀的天神,不在少数。
尚嵘身上的伤口,转眼就恢覆消失,他把失去行动能力的悯帘,甩到了闻人身边,轻松回到座位。
众海神们,鸦雀无声。
闻人天王彻底不要脸皮,他朝石千照说,
“天帝,要不前二十庭区长,不要这么认真嘛。”
“闻人,别小看自己,你们不挑,本君可就指定点了。”
闻人天王骑虎难下,第八就这么难对付,也不要面子,珠广选九,多禄选十。
站在场中央,一个比一个时间短,海神们的气焰直接没了。
在碾压的实力面前,全部保持沈默。
只剩下闻人,他目光看向震鳞,赢了,他的兄弟们全部都能被收下。
天神们惊讶,闻人胆子够大,要搏一搏。
闻人手中宝伞打开,离开他的手飞空,头顶一片光,消失了。
震麟站在场中央的阴影中,他的背后出现了另一个他,双生子共用一个身体。
闻人神情凝重,没料到会是这情况,
“天帝,选错了,换第三!”
众天神对海神的无赖,有了认识。
震麟才不管闻人后悔,他看上了那把伞,擡起黑尖长的指甲,射出一道光,快到看见即消失,击中闻人手臂,让他闭上了嘴对战。
顶上伞飞出密密麻麻的尸蜂,能吸食灵髓,长有坚硬长嘴,人面蜂身,尾针含毒液。
最麻烦的一点,尸蜂会自爆,产生出特殊气体,能麻痹身体。
双子震鳞张开嘴,一股强吸力出现,把尸蜂全吃了,还美味舔唇。
紧接着,他全身出现雷震力,晴天打下霹雳,雷火勾起四溅。
宝伞转动,伞柄符文亮起,有肃杀气弥漫出。
震鳞一跃而起,冲天/朝伞一拳砸去,无数黑影手从地面伸出,节节相连拉住他的脚。
伞下出现了一道身影,竟然是栾候。
栾候,与申屠旭同时代天神,他颇为自恋,主神宫中柱子上有他的雕像画,一直都被认识。
他头发全部冲天竖,八字短眉,耳上戴两颗硕大圆珠。
看来,宝伞主人,是他。
栾候浮在高空中,一圈视线扫过,
“怎么全是嫩娃娃,老家夥们呢。”
“栾候大爷,你先别问了,先打败他。”
闻人一脸谄媚,过去全是仰仗他。
另外三个兄弟不可思议看他,被骗了,还以为他很厉害。
栾候看向震鳞,短眉拧起来,
“本君的尸蜂,吐出来饶你不死。”
震鳞被黑影手定在地上,他呵笑,
“老东西,谁要你饶,躲回伞里去。”
说着,他手指射出光,把空中伞面射出一个孔,露出了光洞。
栾候身上冒烟,他手拂去伞面孔洞,
“不知天高地厚。”
强悍灵压从天扑下,风尘糊面,睁不开眼。
西方小天宫内,元显和一众天神在看传送过来的画面,都吃惊栾候竟然还活着。
这是不是说明,还有很多老家夥也都活着,有声音提出问,
“那群墙头草要不要收拾。”
“既然是草,那就割了。”
“原本留着当看门狗还不错。”
“一群草包,不配。”
“景葵暴露了,玄素不愿意。”
“不愿意,那就让他们无家可归。”
“元显,好歹是你认真过的景葵,真要这么做?”
元显的目光从栾候身上移走,落向那抹倩影,身穿精致纱衣裙,一侧簪两支扇钗,垂下流苏,依旧耐看。
“对女人认真,会倒霉。”
传送的画面有距离延迟,天庭内,震鳞受伤,延津出手,他手中不再是锈斑剑片,而是一把蛇形剑神器。
狂风呼啸,场中央杀气腾腾,叶绯拿扇挥去桌上长肢虫尸体。
今日也太漫长,还不结束,又一只毒虫尸体飞来,叶绯朝延津骂,
“延津你连个老人家都打不过,第一个你还当个屁,快点结束,我预定了干锅土蛙,赶时间!”
“再订一份,马上结束!”
“成交。”
叶绯传音虫联系店家,再定下几份土蛙,店家说单吃干锅单调,还有另外吃的方式。
叶绯在听介绍的期间,延津身上气势出现变化,手中蛇剑发出光芒。
腥血喷洒后,狂风止住了,叶绯和店家也结束传音,擡头去看,延津把栾候削成八块,夺了宝伞。
栾候的身体重新拼接,他不能离开伞下,钻进了宝伞内。
众海神脸色灰暗,全面惨败。
散宴散得快,四王跟着石千照去了紫极宫。
没过几天,紫霞的手中多了把伞,栾候跟着她。
叶绯酸延津,
“是我请你吃蛙,你居然不把伞送给我。”
延津挠挠头,
“你又不需要。”
“你暗恋紫霞啊。”
延津脸脖子红,否认,
“你别乱说,我没有。”
“吃下去的吐出来。”
“叶绯姐姐,今天去吃什么。”
叶绯的香丹铺和舞坊赚金币,她又变富,延津时常蹭她吃。
“糖鼠。”
“我爱吃甜,叶绯姐姐快走。”
延津眼睛像只鼠,晶亮发光。
坐在店内,延津的手就没停下过,他喜甜,特别喜欢这家的一道招牌蜜饼。
薄薄圆烤饼上,洒满了果片,还有一圈果甜酱,咬下去有饼脆还有果甜。
这道食物其实很简单,不贵,叶绯吃了一片,其馀都给延津吃,听说幼年过得不好,就特别爱甜。
延津吃满足,眼眯缝笑,也不知道这是他什么时候开始的毛病,以前笑起来是正常。
“走吧,送你回去。”
“我又不是小孩。”
“你一个人不安全。”
“那你就应该把伞给我。”
延津嘶了声,
“天帝吩咐的。”
“哦。”
叶绯不说了,两人离开店走在路上,延津眼神移过去,
“不问为什么?”
“紫霞该自立门户了呗。”
“你怎么连个误会都没有。”
“就他那抠门样,给大礼绝对不会是好事,小抠,你可别学他。”
“你叫我什么!”
延津炸起来,叶绯笑出声。
走了好一会,快到明戈宫,延津停下,
“你不该这样算了。”
“别讲大道理了,孩子都有了。”
“狠心些就是了。”
“那我也得能狠,回去吧。”
叶绯回到明戈宫内,卜渊还未回来,扬扬神秘说,
“要发生大事了。”
叶绯压低音量,悄声问他什么事。
扬扬一脸她要倒霉,
“你和别的男人一起吃饭,师父知道了。”
“延津算是别的男人?”
“他性别是。”
“你师父为什么知道。”
“我们放学路过看见。”
“所以是你们说的。”
“是啊。”
叶绯手里扇子敲扬扬脑袋,
“小奸细。”
“你都没带我们去吃过糖鼠。”
“明日带你们去。”
扬扬立即通知另外三人,一致答应保密。
被收买的扬扬,面对卜渊问话时,面不改色撒谎,说叶绯晚归,是拜托她买东西。
叶绯又被扬扬讹了一块好墨。
他耷拉着眉,脚步轻快离开,身后很快传来叶绯和卜渊的吵架声。
“我不就是回来晚了点,这都要盘问!”
“担心你出事。”
“这里治安很差吗!”
“那你没汇报,下次可不能这样。”
“我这么大个人,去哪里还得打报告啊!”
“没错,要告诉我。”
叶绯跳到卜渊背后,手臂勒他脖子,
“你可恶!还我自由!”
“以后不按时回来,哪里都不准再去。”
卜渊看起来一点也没开玩笑,叶绯用力咬他发泄,他任由她咬,咬完之后就抱她压上塌,检查身体。
叶绯骂他发病,
“你到底要怎么样,我只是晚回来一些而已!”
“再和延津一起吃饭试试。”
叶绯要疯了,刚才扬扬的话,他装着信。
“你说话就说话,别弄了!”
“不行,我想到你和延津在一起,就想干/死你。”
“在店里那里多人,朋友吃饭而已,卜渊你正常点!”
“我受不了,不行。”
“混蛋!我有正常社交需要!”
“你不需要,你有我们就行了。”
卜渊不再给她说话机会,含住她要发怒的唇,有冲突的时候,就要身体去解决。
他蛮横地要她屈服,要她顺从。
紫霞和程歌在天帝的教导下,有着坚韧独立的美好品质,很令人赞赏,合作也很愉快。
但他们不希望叶绯和天帝一派人走得近受影响。
丰盛长发散在雪白身上,她在他眼中,美得极具吸引力,但她并不自信。
小脾气虽然多,事情却永远是他定夺。
男人爱女人会包容一切,但不包括她的主见。
身下女人,比珍珠还白,望他的眼神委屈,但那双柔软手臂会抱紧他。
卜渊很爱她,爱到连过去伤害都可以淡忘。
叶绯累了,窝在他怀里,她声音哑沈,
“我答应扬扬带他们去吃糖鼠,过了明日再罚。”
“好。”
卜渊的下巴贴在她额角,两人的体温相互传递,她习惯性地腿要放在他身上,占据他身体的一席地。
卜渊被温柔抱紧,他的心很充盈。
“冥界还去不去了?”
“知道小天宫存在,哪里还有这心思。”
“真没想到,他们还创建了西天。”
“地方很远,现在有两种意见。”
“你们怎么想?”
叶绯来了精神,手撑起下巴,腿还是牢牢锁着他。
屋内留有盏灯,暖黄光,映在卜渊瞳孔的一侧,他望着顶,
“我们认为没必要再去消耗,小天宫距离天庭够远,分划并不影响,那里全是荒野。
若是元显他们能做大做强,再去收覆更好。”
“天帝不这么想?”
“不,他也这么想,但绝大多的天神都无容忍小天宫存在。”
“为什么?”
“为了维护正统天神的出身。”
“现在平民区的天神压过了过去天宫,他们要做正主?”
“是的。”
“我让扬扬他们转学,是之前的夫子对他们有看法。”
“这个问题现在还无法避免。”
“转学第二天,扬扬他们把那个夫子杀了。”
“冲动,但不想责怪。”
叶绯又窝在他身上,静静相依一会儿后,她问,
“我们家,在做什么生意?”
卜渊低头,在她鬓发上亲了一记,才说,
“素星没告诉你?”
“那只滑头鸟,避重就轻。”
“天庭的酒,基本是我们家酒庄供应。”
“那金币有什么见不得光?”
“酒屋卖两类酒,正常和含有精魄。”
叶绯手捏紧他肩膀,
“玲珑,是不是早入夥了?”
“他倒是想入,但我们要考察,他就来找你走后门,几块肉你就被他哄了。”
叶绯猛地坐起来,吼了一通,
“这面老镜子,娘希匹的!”
“现在知道了吧,你的朋友都是坏朋友。”
叶绯被抽干了力气一样,幽怨看他,
“你们干嘛不早说。”
“说了你也不会听,你只会觉得我们干预你交朋友。”
“我哪有这么糊涂。”
卜渊笑了出来,酒窝很甜,叶绯手指尖去戳,
“以后不交朋友了,都是仆从。”
卜渊张开手臂,她躺进去,亲了亲他的唇。
“就是这个理,不用对他们好。”
“嗯,知道了。”
有吻落在敞开的胸口,卜渊挥手熄了灯,她被骗烦躁,要在他身上纾解。
而他,很乐意。
叶绯不高兴,情事就会主动热烈。
掌控下包裹着浓稠爱意,叶绯分不清好坏,她在他身上,像匹疯跑的自由马。
什么都不想再想,通通抛却,只剩下奔跑。
叶绯觉得自己好像知道了问题,但行为却是相反,她不想离开他们。
她跑累了,倒在他身上,牢牢抱紧,由他带着走,要去何方,不听不问不想,她喊着他的名字,声声饱含欲/念。
魅力得到肯定,激发出力量,卜渊不需要自己愉悦,要让她得到满足,要让她快乐。
越大声,越契合。
那匹自由马,攀不上星光璀璨的天际,它只能留在地面仰看。
怀抱很温暖,叶绯离不开,她怕冷怕寂寞。
她往卜渊身上凑更近,安心又舒服,脑海中那双伤心的眼睛,快点消失。
不要对她有期待,她做不到。
谁也没料到,小天宫会拿山神一族立威。
景葵知道消息的时候,已经晚了,她的族神大半被杀,血亲只剩下了玄晖和玄曦两个叔父。
玄曦带着所剩不多的族神来到天庭避灾,灭族悲痛,使得舞坊暂时停业。
在紫极宫内,玄曦讲述来龙去脉。
山神族长不愿意帮助元显移山,这样会破坏平衡,导致灵气泄漏,境域微缩或是崩塌,无数生灵会失去生命。
玄曦把灭族的画面放出,景葵捂住自己的嘴不发出声,强忍悲痛看下去。
元显率领一众天神灭二十五山,近五百名的山神全部战死,玄曦他们离开,似乎是有意被放走传消息。
画面中,元显与众天神在虐杀山神,越惨烈,他们越愉悦。
景葵流下悔恨眼泪,情绪崩溃,
“都是我,都是我带他回去了。”
玄曦手放在她肩上,安慰,
“元显找我们移山,与你无关。”
画面中,元显笑得残忍,把一具具山神尸体扔到空中爆裂,像是比赛一样,天神们一个比一个扔得高。
血雨持续洒下,染红整条狐山山脉。
五十二区的治安府内,叶绯正独自在悠闲泡茶。
哆噜噜,哆噜噜,专属传音虫声音响起,叶绯脸白下去,难道记忆错误,明明已经扔掉他的传音虫。
虫眼打开发出光,双方能看见面容,接通后,看到元显坐在一棵树上,
“绯,锟说你又不听话了。”
“怎么样,你现在罚不到我,来天庭啊,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呵呵呵,锟说你气焰嚣张,是真的。”
“你有什么事,我很忙的。”
叶绯喝了口茶压惊,元显哦呦了声,
“你这里很不错啊。”
“你到底什么事,快说吧。”
“还是这么急,把窗打开。”
一面墙的八扇大窗全部打开,风吹衣响,叶绯站在窗口眺目,看到了元显朝她挥手。
她瞪大眼僵在那里,血液全部冻住,
“显哥,我什么也没干过。”
“知道,把衣服脱了。”
“显哥,大白天不好吧。”
“脱。”
叶绯捏紧了手指,他不是真的要看,是在测试她是否服从。
她的人生,要服从的人已经够多。
“元显,你要脱自己脱,我不脱!”
大风吹来,叶绯姣好的身姿全部吹勾勒出,她的鼻尖碰到对方下巴,呼吸停止了,心比摇铃还急。
“显,显哥,刚刚开玩笑的。”
“是吗。”
元显的声音,平平无起伏。
他进一步,叶绯退一步,所有窗全部关紧,房间变暗。
“有话好好说,你有什么事。”
“没事就不能找你了。”
“不合适吧。”
叶绯退无可退,脚碰到了桌子,元显双手撑在桌面,环住她靠近,
“哪儿不合适。”
“我要喊人来了。”
“你喊呀,等来了看见一具尸体。”
“你想怎么样。”
“本君怀疑千机石在景葵手里,你去拿来。”
“你干嘛不自己去,你这么厉害。”
“本君刚屠完她全族,肯定不会交出来。”
叶绯权衡了一番,问他,
“这千机石有什么作用?”
“能移山,山族宝物。”
“那她怎么可能给我。”
“绯,你不去拿来,那本君可就要在你身上留下点东西了。”
“石头长什么样?”
元显伸出一手,有颗绿色石头,长了一只眼睛,
“别让眼睛睁开,会被传送走。”
“你可真会给我出难题。”
光暗灭,元显身体贴住她,感受到她明显僵硬,彼此呼吸气可闻,
“这么快就忘记本君了。”
“你还要不要千机石,松手。”
“不着急。”
“我都答应给你办事了,你住手。”
“闭嘴。”
黑暗中,紧靠的身体挥不去,叶绯被按在地上,指甲挠他,疼痛快要淹没她,他像是积累了许久一股脑发在她身上。
白到发光的身体,就是在黑暗中也能窥见,她的嘴唇被堵住,小铃声颤动清脆,持续响不间断。
叶绯觉得自己要死了,他要弄死她,已经痛到麻,他还在她身上。
等叶绯颤颤站起来,膝盖软,跪瘫在地上,她手拳砸地板,砸到手疼,又清醒。
事情还没结束,瘟神还在。
叶绯喉咙哑得冒不出声,连喝好几杯水才缓解,她转头说,
“把千机石拿来,你保证以后不再来找我麻烦。”
元显敞开着坚实胸膛,站在窗口俯视,听见她话,回头说,
“睡自己女人叫找麻烦啊。”
叶绯不跟他争辩,身体缓过去后,就离开了。
路上她在想是否接发,可是元显能悄无声息进入天庭,谁知道他觉醒了什么可怕能力。
就像他说的,她喊人,人来了她就是一具尸体。
传音虫都能重新出现,保不齐在她身上还放了其他东西监视。
照元显说的做,最多是被景葵恨,否则,她要倒霉。
关她什么事,都是景葵自己招惹他。
元显的金币,他喜欢在上面覆咒,谁拿谁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