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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2章 第六十二章 新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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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62章 第六十二章 新世界
    自打斗兽场关闭后, 玲珑整日哎嘘短叹。
    他上门金阙宫做客,手里拿了肉,叶绯拿桃子招待他。
    玲珑愁眉得一颗又一颗吃下, 开始发牢骚,
    “天帝也真是的, 关闭斗兽场,本君还怎么活。”
    “你赚得太多, 他眼红。”
    他们是一起说天帝坏话的朋友。
    “娱乐场所只剩一条街, 以前多有趣,现在无聊的很。”
    “那你转行,开一家别的店。”
    “本君倒是想转行,可是没想好卖什么。”
    “开个酒屋吧。”
    “本君又不会酿酒。”
    “你卖酒又不需要会酿,从外头买进一批, 再招几个漂亮侍从, 生意不就来了。”
    “那条街很多酒屋,新店哪里有客。”
    “你答应以后本君免费喝, 本君给你找客来。”
    “成交。”
    晚上,叶绯才准备好吃铜锅涮肉, 宝迦不是一个人回来, 她眼神狠狠瞪他。
    宝迦也不知道今晚吃这么好,开口赶人,
    “你们回去吧,明天再说。”
    延津第一个找位置坐下,
    “别嘛,来都来了。”
    宝迦被叶绯拧手臂, 他绷住脸,不疼。
    其他人也都拉椅子坐下, 要留下吃饭。
    玲珑带来的肉,是品质很好的天猪,除了切成生肉片,还有炸小排,烤肋骨,配菜也是丰富,酱料有三种。
    叶绯拉着脸坐下,一群来白吃喝的穷货。
    延津被烤肋骨香到,抢到了两块,有滋有味啃咬,
    “叶绯姐姐,明天吃什么。”
    他问的自然,叶绯吮了口指尖肉油脂,不接他话另外说,
    “本君这里有个差事,你要是能完成,以后有免费酒喝。”
    低头不停吃的几双眼睛都擡头看她,听到了免费。
    延津兴奋问,
    “什么差事?”
    叶绯露出一半脸笑容,
    “好差事。”
    隔天,叶绯在五十二区巡视,现在,已经没有贫民区这个称呼,发展得很平衡。
    她走在街道上,穿着统一巡视服,一身宽袖白衣,腰间挂牌,庭区长出现没多久后,神官制取消了,不再有主神和小神。
    外界区域,由玲珑等镜神管理,随看随报。
    叶绯慢悠悠走着,拐进一间民居,院中长有一棵茂盛梨树。
    她身上巡视服落在地上,压着她的天神很凶悍,腿被抓住掐出红。
    她和他滚了一遍又一遍,尾巴被绞成麻花。
    石千照从她身上起来,脸上不覆刚才的意乱情迷。
    叶绯手撑脸侧躺着,
    “嗳,我们算不算犯了弥天罪。”
    “我们又不算数。”
    石千照已经穿戴整齐,叶绯手撑坐起来,发散在背后胸前,白肌肤被衬得更白,她手指梳拢发,
    “飞船什么时候还来。”
    “等拆完。”
    “那可全是金子。”
    “所以才拆。”
    “你可真是一点脸都不要。”
    “还不够?那再来。”
    叶绯腿勾在他腰上,脸上是享受,石千照手捏她下巴,
    “宝迦看到你这副样子,会失望。”
    “他节制不肯,本君有什么办法。”
    “你可真是被玩坏了。”
    “你不也爱得不行,离不开。”
    叶绯拿起他的手,咬了一口,又用自己手捂住他的唇,
    “别说话,破坏感觉。”
    石千照偏头甩掉她的手,俯身拥紧把她弄到身体颤,她紧紧缠着他,到最后火红狐狸把白猫压在墙上,墙上全是爪痕。
    石千照对叶绯的了解,要超过所有人,对她过去评价是自甘堕落。
    她当初没选他,是忍受不了过清贫日子,并不是怕死。
    现在一无所有,石千照看她笑话。
    她在宝迦面前,伪装成改过自新,但只有石千照知道她本性难改。
    她的身体情/欲已经被划到了一个巨大值,现在只有他能满足她。
    结束后,叶绯一脸焕发色,从屋内走出来,经过梨树,摘了一颗青梨,在身上擦了擦直接吃。
    石千照跟在后,
    “付钱。”
    “吃你一个梨,至于吗。”
    “你享受完本君又吃梨,怎么这么舒服。”
    “真啰嗦。”
    叶绯走回去,把梨翻边,给他咬两口吃,
    “别再念了。”
    梨汁很甜,吻在一起的唇舌间是同一种味道。
    石千照手掐在叶绯后颈,捏仰高,另一手环住她后腰。
    她双手揽住他脖子,用力吻他,腿屈起蹭他。
    两人的相处方式与多数人背道而驰,一个口是心非,绝不说好话,一个看穿爱损,靠近引诱。
    承认是不可能。
    不多久后,叶绯怀里揣了两个青梨,继续去巡视。
    她走在整洁街道上,两边居民房院墙低矮,种满了花草。
    本该强者为尊,占有一切的天宫,变成了万物共享共存的天庭,若说好,肯定是后者,只是苦了过去的神官们。
    过惯了享乐日子,突然间要领薪干活。
    玲珑的酒屋开张了,生意特别好,客源全部是庭区长等官家。
    延津到处挑衅,赢了后让对方在玲珑这里请喝酒,不多久,这里成了穿巡视服们的聚集地。
    叶绯不时来这里,这日,她巡视完来小酌,侍从小圆问她,
    “还是老样子吗?”
    叶绯点头,小圆利落给她倒酒,掺冰水放一片清凉绿叶,有凝霜结出。
    小圆又去后厨给端来一份小食,叶绯拣了一根炸花吃。
    一旁有人坐下,熟拈吩咐,
    “小圆,老样子。”
    听声音,叶绯转过头,对方也惊讶,都相互穿着巡视服,很难一眼就认出。
    卜渊绿发低束在背后,眉眼相较以前,有了些许变化。
    小圆把他酒送出来,也赠送一份小食。
    卜渊摇晃酒杯,冰霜有裂响,
    “你怎么在这里?”
    白日里,客不多,柜台上三三两两坐。
    “你不也在这里。”
    叶绯抿了口酒,又拿一根炸草掰成两段,珍惜吃。
    “这种日子你过得很辛苦吧。”
    “没有啊,很好。”
    “你的船呢,卖了应该很值钱。”
    “这怎么能卖,要云游。”
    卜渊在笑,笑她生活品质已经低到尘埃,还留着过去奢靡的无用物。
    叶绯无所谓,和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没过多久,一个风情万种的女人进来,抱住卜渊的手臂,
    “走吧。”
    卜渊起身结账,和女伴一起离开。
    说起来,这是叶绯和他分开以来,第一次说话,陌生得不能再陌生,全然忘记以前,若要回忆,得费许久功夫。
    叶绯拿起仅剩的一根炸草,小口又小口咬,她的彤清宫养了很多婢女,薪资发下,只剩个位数金币。
    婢女一入宫,就永远住在宫内,主人换她们也不会换。
    最后一滴酒滴进嘴里,叶绯走出酒屋,伸了个懒腰,慢悠悠走在娱乐街上。
    太阳晒得犯困,她经过首饰铺,目光滑过一眼快步离开,以前她是这里的常客,现在怕被看见,问她为什么不再来。
    虚荣无法消除,她做不到坦然说自己现在很穷,买不起这三个字,出不了口。
    闻到烧饼香味,叶绯手指摸金币,三枚金币来回排列,变热了也舍不得给出去。
    在街尾处,她被画铺老板叫住,说她之前一直想要的画册到了。
    叶绯笑着说在巡视,下次再来。
    等转过身,她脸上笑容垮掉,变得苦涩。
    宝迦待她很好,也给她金币,可正是他太好,叶绯觉得自己不能用,哪天被发现她其实很不堪时,可以还给他。
    叶绯来到一片湖,坐下,望着湖发呆。
    一天时间,还要许久才能到傍晚,素星把她的区域管理的很好,她都不用操心,只是不能再收保护费。
    时间虚度到傍晚,叶绯回到金阙宫,宝迦不在,他总是有很多事情。
    她不讨厌待在这里,只是,会寂寞。
    寂寞和孤独不同,它会催生星火,撩痒烧毁许多东西,一点灰烬也不剩。
    晚上,白日避之不及的画册出现在叶绯的书桌上,这本画册过去等了许久。
    可宝迦赠她,喜悦沈甸甸,害怕会让他失望。
    叶绯泡了壶茶,在灯下翻看画册,每一页都特别精美,不知不觉看得入神。
    宝迦从后无声息拥住她,
    “好看到都没注意我回来。”
    叶绯垂下眼,笑了笑,
    “是很好看,你忙完了?”
    “待会儿还要出去一趟,先来陪你。”
    叶绯转过身,仰起头在他脸上亲了记,
    “你怎么知道这画册?”
    宝迦没回,从胸口掏出一条蓝色小花手链,花朵很小很精致,蓝得透凉,细金链条有三层。
    叶绯惊喜哇出声,伸出手,
    “快戴上。”
    宝迦露出好看笑容,给她戴在右手。
    叶绯喜欢极了,蓝花不管是放在手腕肌肤,还是垂挂,都衬得手美。
    看得出来,她又被惊喜到,目光一直落在蓝花上,宝迦说,
    “不用太省,我们家没到不能买画册的地步。”
    “是不是卜渊,多嘴的男人。”
    叶绯说完,鼻子被宝迦捏住,
    “不是他,你们什么见过?”
    “唉?”
    叶绯擡起眼,眨了两下,宝迦凑近,
    “老实交代,今天去做什么了。”
    “就去玲珑那喝了一杯,碰到卜渊和他女伴。”
    “就这?”
    “那肯定只有这。”
    宝迦松开手,将她滑落的散发放到背后,并没有回应。
    叶绯蹙眉,神色认真,
    “宝迦,少瞎猜,别说卜渊,我和苍尘也没有任何联系,一丁点都没有。”
    宝迦目光凝视她,然后露出笑容,
    “刚才和你开玩笑,知道你只会偷懒而已。”
    “说的好像你们不偷懒一样。”
    叶绯眼尾上挑,一股子风流,但因为眼神清亮,没有醺欲,形成了独特韵味,宝迦轻轻吻她眼睛。
    像羽毛扫过,没有重量,叶绯垂下眼,拉住他的腰侧衣襟,但他只是安抚地又在唇上点吻。
    宝迦在夜色里离开,叶绯又要独自等待明天到来,她看向右手腕,蓝花是块蓝灵髓,很稀有。
    宝迦以前就会给她做簪子,他雕刻做的手链,比买的更好看。
    翻画册的手,左手背完全展露出日照,梨花的中指上,带着一枚青灰色玉圈戒,参杂了一些金丝流纹,平平无奇。
    对于众神重生,石千照有计划在寻找,但遇到了阻挠。
    齐天也在寻找,并且总是更快出现在目的地。
    紫霞提出她去找齐天谈谈,叶绯被点名保护她一起去。
    两人相当不愿意,紫霞冷着脸,
    “她去了,齐天一口一个绯妹妹气我。”
    “和本君有什么关系,做护卫多危险,不去。”
    石千照对叶绯说,
    “有报酬。”
    “多少。”
    “你先去,回来给你。”
    “你不说清楚,去了本君也消极对待。”
    “你去齐天那里,肯定又吃又拿。”
    “跟你有什么关系,想让本君白干活,没门。”
    厅中坐着的身影,就叶绯最闲,可以陪紫霞跑一趟,石千照眼眯看叶绯,
    “为天庭服务,有些许报酬不错了,这是你应该。”
    “什么应该,又不是本君需要,不给金币不去。”
    “一百,多了没有。”
    “什么!本君这么便宜!”
    “少啰嗦,去。”
    叶绯的船,被抠了金塔和硕大月球灯,变得普普通通。
    船的卧室里,有盏小月球灯,很早以前在斗兽场竞价被拍走的那一盏。
    叶绯躺倒在榻上,气愤说石千照,
    “你有没有搞错,那么大一个月球,你给换成这么这么小。”
    “嫌小,那不给了。”
    “小是小了点,但能用。”
    “找到齐天,在他洞府做标记。”
    “ 你可真看得起本君。”
    “你是齐天的绯妹妹,肯定行。”
    “别阴阳怪气,你不怕紫霞一去不覆返。”
    “你回来就行了。”
    叶绯停顿片刻,回他,
    “就算你说这话,回来也要给金币。”
    “你还当真了。”
    “一百都不给,龟毛精。”
    “回来请你吃饭。”
    “本君可真稀罕你宫里东西。”
    “你在摘星楼还有存额。”
    “有时候,真想打死你。”
    石千照笑出声,
    “宽恕你无罪。”
    飞船上只有叶绯和紫霞,房间相隔很远。
    紫霞站在船甲上,说不厌恨叶绯肯定是假,可看到这艘船,她厌恨的情绪减弱了。
    过去豪掷万金的奢华飞船,不会有看第二眼的想法,就好像叶绯本人,曾经耀眼夺目,现在也变得普通。
    叶绯也不过是听命于那些坏天神罢了。
    紫霞叹气,望着天空月亮,愁眉不展。
    紫霞和石千照并没有男女情,她对齐天是真心,只是情非得已才骗去了神草。
    之前,紫霞不好澄清,现在,她能告诉齐天了,只爱过他。
    只是也不知道信不信她。
    同在一船的两个女人,心情完全不一样。
    叶绯在转小月球灯,比起她曾经拥有的那些东西,这盏小月灯实在不起眼,心动过一次就再也没有想起过。
    这应该是他最贵的灯,千千万万种男人,她遇到了最刁钻另类的男人。
    对理想天庭无私奉献,对自己苛刻,连带身边人也被要求。
    叶绯也叹气。
    船飞过了许许多多个境,她们来到紫霞记忆中,齐天住过的地方。
    一片药谷中,紫霞从茅屋中走出来,眼中失落明显。
    叶绯嘴里嚼了根草,一上一下,
    “早和你说过了,直接去他家。”
    “他不爱待在那个地方。”
    “是家总会回来,等他不就行了。”
    “突然出现在他家,多无礼。”
    “你要不要见他。”
    叶绯手里有钥匙,踏进齐天的福地,她不停转眼珠看,
    “紫霞,你当初太傻了,跟着齐天多好啊。”
    紫霞气哼她,
    “我不爱慕虚荣。”
    叶绯啧了声,
    “是是是,我们紫霞神女心怀大业,两袖清风。”
    这块福地,到处是天宝,叶绯随手采了一条灵芝吃,紫霞说她,
    “我们进来已经是无礼,你不要随便采人家的东西吃。”
    叶绯不当回事,
    “拜托,齐天很大方的,别说吃他一个灵芝,整片吃了他都不会怪本君。”
    “他大方你也不能乱吃。”
    “好,不吃。”
    叶绯嫌她烦,不再采,而是进入洞府内,她大咧咧找了地方躺,紫霞又训诫,
    “你起来,不要随便躺。”
    叶绯睁开一眼,
    “紫霞,你自己紧张拘谨就去一边等,别来扰本君。”
    三番两次指责,叶绯也没了好耐心。
    紫霞抿了抿唇说,眼神不悦明显,
    “见到齐天,你把钥匙还给他。”
    “为什么?”
    “你拿他家里钥匙,像什么样,宝迦都不管吗。”
    叶绯另一只眼也睁开,语调慵懒嘲讽,
    “紫霞,你手伸的可真长,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齐天的谁。”
    紫霞冷冷看着她,
    “请你自重。”
    叶绯呵笑,
    “不还,你能如何。”
    之前两人在船上相互不见面,相安无事,现在相处一起,完全合不来。
    紫霞去了外头,眼不见为净。
    叶绯待在洞府内,唤出人参果小婢伺候,她觉得紫霞扭捏,既然已经来到这里,还在意什么脸面。
    齐天回来那天,是个节日,他带回来很多朋友。
    叶绯被声音吵到,从屋内走出来,今日小婢给她梳了一个螺髻,插一支金灿长流苏钗,垂在背后,发髻中有数颗珍珠点缀,妆容精致无可挑剔。
    身上杏红罗裙勾勒窈窕身姿,腰间挂一串花瓣装饰。
    她手执扇,挑珠帘走出来,刚才吵闹的环境变得安静。
    叶绯挑眉笑,
    “齐天哥,好久不见啊。”
    齐天的一群兄弟纷纷看他,眼睛眨啊眨,然后都很有眼色体贴和他告辞,说下次再来。
    齐天也没有挽留,就这么让他们走了。
    他惊讶问叶绯,
    “你怎么来了?”
    叶绯稍稍掀起眼皮,一贯的语气,
    “是谁说有困难了可以来找他,来了不欢迎啊。”
    齐天走上前,露出笑容,
    “这么个大美人出现在家里,我朋友都被你吓跑了。”
    “还有一个美人,要见你。”
    “谁?”
    “喏。”
    叶绯扇子指,齐天转身,看到了站在外的紫霞,刚才和悦的脸,瞬间沈下,转头要责怪她,没想到,刚才她站的位置空了。
    “叶绯,出来!”
    齐天生气喊,紫霞走进去,
    “不关叶绯事,是我要来。”
    里屋内,小婢在喂叶绯吃蕴含充沛灵气的果子,还在给她敲腿,两把小金锤咔咔作响。
    只一会儿功夫,齐天怒气冲冲走进来,挥退婢女。
    “都出去。”
    “是,主上。”
    齐天很不高兴,问叶绯,
    “你干嘛带她过来。”
    叶绯坐起来,后背靠在软枕,伸回腿并拢放,
    “她要来,天帝命本君保护她。”
    齐天来到她面前,双手抱臂,居高俯视,
    “我不想看见她,你带她走。”
    叶绯替紫霞说话,
    “给个机会,她和天帝没什么,只喜欢你一个。”
    齐天垂眼瞥她,
    “他们给了你什么,这么说话了。”
    “给个屁,本君现在穷光蛋一个,不听话连饭都要吃不起。”
    齐天接她话,
    “那你跟我好了,不用回去吃苦。”
    叶绯笑笑,当风吹来听过,
    “本君倒是想,但任务不完成,会倒霉,你也知道现在谁说了算。”
    “我和她没什么好谈的,已经结束很久了。”
    叶绯身上多了重量,裙子被撩上去,她惊慌推开他,
    “别开玩笑了!不好玩!”
    “扶螭和锟死了,你自由,跟我好怎么了。”
    齐天看上去一副轻佻色,堵住她离开的方向。
    “我以后不带紫霞来了,行吧。”
    叶绯身上领口被扯大,露出一大片白,发上流苏垂在枕上,美人娇卧。
    她眯起眼,手里塔尖顶住齐天胸口,不让再进一步。
    齐天看她的眼神,不像以前那般有界限,因为她没了保护者,
    “做一次,给机会谈。”
    “不做,谈得拢谈不拢,关本君屁事。”
    “你在我这里吃好喝好,碰都不给碰,太过分了。”
    “随便吃点而已,下去。”
    叶绯脚踹他,他不在意被踹到,抓住脚踝手指勾她脚底心,
    “看在你面子上,只这一次。”
    小婢进来给叶绯重新收拾妥当,她对他说,
    “别再拿本君激紫霞,你们有事就说事。”
    “你现在胆很小啊。”
    “是胆小,别牵扯本君。”
    齐天冷哼笑,什么也没说。
    厅内,叶绯坐在稍远处旁听,婢女上灵露茶,她喝了一杯,又再续喝。
    紫霞和齐天面对面坐,他神色很淡,
    “说吧,什么事。”
    紫霞抛开私事,问他是否在寻找重生的天神,齐天目光变得锐利,紫霞回视的目光同样冷锐。
    “齐天,你和天帝作对有什么好处,这里好山好水,毁了岂不是可惜。”
    叶绯看了一眼紫霞,之前还不让她多吃,现在转眼就能威胁毁掉。
    齐天很爱笑,唇勾讥讽,笑容阳光,
    “没好处,就是不喜欢贫民区出来的神,把天宫弄得乱七八糟。”
    “现在的天庭,比天宫要干净百倍。”
    “你回去告诉石千照,我们不服他。”
    紫霞望着齐天,
    “我从来没有和天帝有过男女情,至始至终只有你。”
    齐天看上去无动于衷,
    “说完了吗,可以走了。”
    “你到底怎么样才信,我没有玩弄过你的感情。”
    “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不信。”
    紫霞和齐天开始吵起来,叶绯去外头等。
    她站在一片天宝中,有许许多多的灵,她和它们说话引走注意力。
    指缝间,掉落一颗种子,快速生根发芽,长出一株不起眼的小草。
    她去了茂密灵芝地,手里出现一只竹篮,弯腰开始采。
    竹篮才装满一半,紫霞走出来了,叶绯可惜她拖延时间短。
    叶绯收好灵芝也要走,齐天拦住她,眼神带着暗示,
    “又吃又拿,哪里这么便宜事。”
    叶绯装天真,
    “齐天哥,做客不都这样。”
    “那是以前,现在你一个人来了还想走。”
    “本君虽然很少动手,但不代表可以受欺负。”
    “见识一下。”
    齐天依旧是那副不正经调笑模样,叶绯拿出宝塔,眼神变凶狠,
    “让开。”
    金虹的身体,已经凝实到成为炎,通红的身体有双金色眼睛,满地灵一哄而散,被吓跑。
    对面神女面色无情,身上衣裙在飘飞,齐天目光锁着她,眼神冷幽,
    “怎么,我碰不得你。”
    “现在的天庭,可不是你这种天神能为所欲为。”
    齐天挑眉,
    “我是哪种,你也信石千照那一套。”
    叶绯目光漠然,
    “信,他已经做到了,你该去看看天庭,会让你吃惊。”
    齐天眼神变阴鹜,
    “你也被他蛊惑,等扶螭和锟回来,你怎么交代。”
    “有什么好交待,死了不就是分手。”
    “你个无情女人。”
    齐天突兀笑起来,逐渐笑得大声,
    “提醒你,你在这里说的每一句话,他们都听得到。”
    叶绯脸僵住,但很快调整,
    “齐天,他们输过一次,下一次还是输,你最好弃暗投明。”
    “石千照怎么威胁你了,你变成他的手下。”
    “没有威胁,只是他创造的天庭,想要维护。”
    “这么说,你要当我们的敌人了。”
    齐天收敛走所有笑意,叶绯的发钗被风吹晃动,她轻轻笑,嗯了声。
    “做敌人,也蛮有意思。”
    “那你可别后悔。”
    齐天语调闲散,看她的眼神没有温度。
    叶绯把钥匙扔回给齐天,
    “最后悔以前没有勇敢。”
    齐天皱起眉,
    “你不想过回以前的好日子?”
    叶绯擡起手把碎发勾到耳后,腕上蓝灵髓在阳光下透净,
    “不想,本君更喜欢现在的自己,可以大声拒绝你。”
    她眼神清亮,露出了漂亮笑容,宝塔在她手里散发出耀眼珠芒,可以应对任何的突袭。
    金虹一剑劈开了阻挡离开的大门,等叶绯离开,有好几个声音在空中响起,
    “不得了了,绯绯骨头硬了。”
    “居然说死了就是分手,单方面宣布了,哈哈哈。”
    “她清高不屈起来,也好漂亮。”
    白色光团聚拢在一起,是神识。
    回到天庭,叶绯来到玲珑的酒屋,她趴在台面转酒杯,幽怨要喷出来,
    “玲珑,本君对他们说大话,完蛋了。”
    玲珑在对面开酒,说风凉话,
    “你怎么敢哦,谁给你的勇气。”
    “当时绝对被下蛊了,很不清醒。”
    叶绯现在后悔死了,嘴巴要硬来做甚。
    “他们回来绝对不会放过你。”
    “本君还单方面说分手,扶螭和锟听见了。”
    玲珑停下手,睁大眼看她,
    “你不要命了!”
    叶绯半边脸贴在桌面,张大嘴发出啊的长调子,
    “你认不认识能时光回溯的镜子,本君想改个命。”
    “世上若是有这种镜子,本君早就发大财了。”
    叶绯继续啊出声,全身仿佛被抽干了生气,勇敢一次换来无尽后悔。
    寿光出现时,叶绯依旧散发着活不了的气息,眼神呆滞无神。
    寿光和玲珑在一起许久了,时常来酒屋帮忙,今日小圆有事请假,他来顶班,看到叶绯颓丧趴着,问玲珑情况,得知她在后悔说了大话,毫不客气笑出声。
    “叶绯,你的骨气可真短。”
    叶绯手指敲桌,不满嚷嚷,
    “你嘲笑客人,赔本君一份小食。”
    寿光比玲珑大方多了,随手给她一份,玲珑眼珠子要瞪出来。
    叶绯没用手拿,而是小鸡啄吃,一根根与牙齿发出咔咔声,当旁边有人叫她时,她转头去看的模样很呆。
    苍尘先是楞了下,然后露出清风笑容,
    “你在干什么?”
    叶绯立即擦嘴,不覆刚才糗样,
    “没干什么。”
    寿光却是把她底给揭露,说她后悔在酒浇愁,想不开要噎死自己。
    苍尘移走叶绯面前的小食,请她吃醒酒冰,一种透明的凉晶糕,冰冰凉凉甜。
    叶绯拿金勺子挖了一口吃,骤然和苍尘坐在一起,她有种恍然隔世的感觉。
    苍尘还是原来模样,目光温和,脸上带着和煦,但不能轻易靠近,她现在也在那条线之外。
    他请她吃醒酒冰后,并没有聊天,而是在和一起来的同伴在说话。
    叶绯把甜点吃干净后,安静离开了。
    天色将晚,她不是很想回去,脚步踢踏地走在地面上,以前的日子,想过又不想过。
    其他人都知道要干什么,生活都有序在正轨上,唯独她,她不知道自己要什么。
    过去从来不需要想太多,只要挥霍就能快乐。
    她将别人遗忘,别人也淡忘她。
    叶绯心情叠加不好,发牢骚,
    “什么嘛,当初好歹救过命,就一盘醒酒冰打发,小气鬼呀小气鬼。”
    “那再请你吃饭。”
    叶绯停住脚步,缓缓转身,苍尘站在远处,夕阳将两人影子拉得长,间隔着无数光尘距离。
    暖橙色光照亮半边脸,另一半隐没,四周墙体有明暗交界线,两者分界清楚。
    两人谁都没有走近对方,相隔的光阴,太长久,久到现在遇见,不知该说什么。
    光线暗下来,路过的天神看他们两个,像在看傻瓜。
    叶绯舔了舔干燥的唇,
    “下次吧,宝迦在等。”
    说完,她转身,才跨出一步,苍尘瞬身站在眼前,距离只有一臂。
    他抿紧唇,沈默望着对方,她低头避开他目光,脚尖来回点地。
    “走吧,请你吃饭。”
    “宝迦会不高兴。”
    “你会在意他感受?”
    这叫什么话,叶绯擡起头,
    “当然在意。”
    “他不是很大度,是个大圣者,怎么会不高兴。”
    “宝迦是有涵养,不代表没情绪。”
    “这么在意他,以前怎么就放浪。”
    “说的好像你没招花引蝶过一样。”
    两人语气尖酸,锋芒相对,过去的记忆全部被唤醒。
    苍尘轻呵了声,脸上清风变成了狂风。
    叶绯擡高下巴,眼神变刻薄。
    黄昏都要结束,影子变得模糊,两人吵架还没停止,相互揪着对方过错指责。
    过去种种,连件小事都没放过,
    “你拿我东西,都不说一声就给别人,可真大方。”
    “我问过你了,你说不要我才给,银子可以作证。”
    “银子是你的树,当然帮你。”
    “分明就是你自己忘了,无理取闹。”
    “你还有理了,我没允许你送人。”
    “你都不要了。”
    “我扔掉也不送人。”
    “那你不早说。”
    “你要做好人,谁拦得住。”
    “我都是为了谁,还不是你和别人处不来。”
    “少来这一套,就是为了你自己。”
    “在宗里我需要给谁好脸,还不是为了你。”
    “笑死了,呵呵呵。”
    叶绯假笑的脸颊,被两边用力捏住,苍尘阴测测说,
    “再笑。”
    “松手。”
    “你笑死给我看看。”
    “笑给你看,呵呵呵松手!”
    叶绯踩他脚,用力碾,两人眼神谁也不饶过谁。
    暮色已经很昏暗,他们还在原地。
    原来的斗兽场,玲珑租了出去,他现在住在酒屋的二楼。
    有敲门声响起,不等屋主人开门欢迎,来者就自己进来了。
    玲珑眉竖起来,急急赶,
    “什么都没有,你们回家去吃饭。”
    叶绯和苍尘吵完架,都饿了,这个时间酒楼都坐满没位置,于是想到了来蹭饭。
    叶绯直接去拿碗筷,苍尘找另外椅子,玲珑气骂,
    “你们两个强盗,不请自来。”
    寿光端出一大盆的鱼锅,
    “别叫了,安静点。”
    等到一起吃饭,玲珑筷子不停打,
    “少吃点,这碗吃完可以回去了。”
    叶绯问寿光,
    “你到底看上这面镜子哪点了。”
    “这个问题,我也想问自己,一时鬼迷心窍。”
    寿光被玲珑瞪眼,给他夹了片鱼肉,他哼了声,停下打筷。
    寿光问,
    “你们怎么来了?”
    “问你的好主人,说请客。”
    苍尘皮笑肉不笑,
    “还不是你拖到现在。”
    “还是我的问题了,你应该先预定好位置,请客没诚意。”
    “是不是还要轿子擡你去,公主。”
    “瞧见没有,没风度的男人,长这样。”
    寿光左右看他们一眼,
    “吵架回家去吵,吃完快点走,别打扰我和玲珑。”
    玲珑点头,
    “吃完赶紧走。”
    晚上,谁也没走,四个坐在一起打牌,外头声音闹哄哄,玲珑说是花魁在游街,
    “就是那天你看到和卜渊一起的女人。”
    “真的假的,花魁也就长那样。”
    玲珑笑起来,解释说,
    “花魁不是你理解的那个意思,只跳舞揽客而已。”
    苍尘说,
    “某些人自大无知。”
    叶绯哼哼笑,
    “不就是跳舞的,给点金币就能在眼前跳。”
    玲珑摇头,
    “叶绯,景葵不是一般的舞姬,她是个大家。”
    “是吗,以前没听说过。”
    苍尘语调凉凉,
    “被你们知道了,肯定得糟蹋,卜渊保护着。”
    叶绯扯出一抹嘲弄,
    “对,我们就爱糟蹋人。”
    寿光快速说,
    “苍尘不是那个意思,你别往心里去。”
    叶绯放下手中牌,站了起来,
    “我们就是无恶不作,就是爱使坏,就是会淫/乱,你们要保护谁,不用告诉我。”
    她看着苍尘,一字一句说,
    “我自甘堕落,自甘下贱,不后悔。”
    叶绯走了,室内气氛陷入寂静,玲珑叹气,
    “苍尘,你不该这么说她。”
    “苍尘,你去道歉。”
    寿光也开口说他。
    苍尘收紧了手,
    “不用管她,反正她也不在乎。”
    就在玲珑继续要牌打出来时,苍尘扔掉手里牌,瞬间消失。
    玲珑手里全是好牌,骂了出来,
    “他故意的吧!”
    夜晚的街道上,叶绯漫无目的在走,她并没有被伤到,只是觉得两边都融不进,她既不能坏得彻底,也无法心中存道义。
    她在街上游荡,在街尾处停下,转身暴躁声音大,
    “你跟着我干什么,羞辱得不够尽兴是不是!”
    苍尘望着她,想要望进眼底,他声音平淡直,
    “我没有想羞辱你。”
    “呵。”
    叶绯冷冷盯着他,
    “别再跟着我。”
    “我送你回去。”
    “不需要。”
    叶绯说完就走,苍尘又堵住她,双手抓住她手臂,
    “我没有要羞辱,只是想告诉你,卜渊喜欢别人了。”
    “他喜欢谁是他的自由,不用告诉我。”
    “我就是想让你知道。”
    “到底是谁在无理取闹。”
    苍尘忽然地将她抱紧,手臂用力收拢。
    远处花魁的队伍在走来,热闹声音靠近。
    片刻后,叶绯站在路边,手里拿着三串白玉丸子,目光在看花魁游街。
    “她跳得很好吗?”
    “不知道,我没看过。”
    “刚才是谁一副了解的样子。”
    苍尘装没听见,在光亮中展露出笑容,晃她眼睛。
    游街队伍嘈杂,叶绯粗鲁拉他往里站,
    “别笑了,不值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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