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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这不算什么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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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3章 这不算什么理由
    夜幕初临, 正是灯红酒吧最热闹的时候。
    空气中飘散着若有若无的酒味,顾溪澈比问萦先一步不自在起来。
    他拿下眼镜擦了擦,轻轻吸了下鼻子。
    “溪澈, 你就送到这。”
    问萦捧着杯热奶茶, 鼻尖萦绕着奶茶的香气, 抵散四周的糜烂味。
    顾溪澈坚定地摇了摇头:“不用,我还能行。”
    如果一直都躲在象牙塔里, 那就算现在把事情办得再完美,以后也还是得学着面对外面的糟心局面。
    问萦和曲藿能克服,他也可以。
    “行, 那你离我们近些。”
    “好。”
    顾溪澈说着, 却是看了眼曲藿, 没真的和问萦贴一起。
    学会迎合少爷们,是在灯红酒吧工作的第一课。
    酒吧门口的酒保已经不是之前那位,但他认得问萦和顾溪澈,更认得曲藿。
    看到曲霍,酒保略感惊讶,但他仍然毕恭毕敬:“问少爷, 霍少爷,曲先生。”
    “我们找霍爵月。”
    预感到酒保打算和他们卖酒, 问萦开门见山:“他在里面吗?”
    酒保犹豫了下, 如实相告:“在的, 三位是来找霍少?”
    问萦和曲藿对视了眼, 沈声和酒保道:“请带我过去。”
    “几位, 里面请。”
    灯红酒吧内部面积极大, 几人跟在酒保身后,穿过一个又一个醉醺醺的酒鬼。
    因为没来得及换校服, 他们在其中分外扎眼。
    问萦和顾溪澈的神经紧绷着,曲藿也沈着脸。
    偶尔有人向他们投来不怀好意的目光,不是被曲藿的黑脸吓退,就是让问萦狠狠瞪了回去。
    最终,酒保在一处停下。
    这是整个酒吧最偏的位置。
    坐在这里喝闷酒,一点也不符合霍爵月爱闹腾的行事作风。
    但趴在桌上,旁边整整齐齐码了一溜酒瓶的醉鬼,得得确确是霍爵月本人。
    把这些酒全喝完,就算是大象都得酒精中毒。
    附近太过嘈杂,专注于酒精的霍爵月没发现三人已经靠近。
    问萦拍了张照,低头捣鼓了一阵手机。
    “把他带出去就行,霍家的人已经赶过来了。”
    他压低声和两人道:“有些人喝了酒不过脑子,要是他突然动手动脚,你们离远些。”
    酒瓶里的酒液已经见底,霍爵月放下手里的空瓶,又要去开新的洋酒。
    他刚拿起烈酒,一只手掐住他的手腕,力道不轻不重。
    霍爵月一没抓稳,酒瓶就被抽走。
    “谁,谁啊?”
    他满脸不悦地回头看,刚要喷发的火山又瞬间收敛回去。
    “.......问萦?”
    他双颊酡红,用力揉了揉眼睛:“我是在做梦?”
    模糊的重影清晰了些,粉发少年面色不善。
    霍爵月身上烈酒的味道激得他一阵反胃,问萦轻轻咳嗽了两声。
    “把他旁边的酒收走。”
    问萦压下心头烦躁,低声和曲藿与顾溪澈嘱咐:“别让他喝了。”
    两人意会,将离得最远的几瓶酒带离桌面。
    “让我喝!”
    霍爵月反应过来,忿忿地想要夺过酒瓶,却在酒精的作用下手脚不利落。
    不经意间看到曲藿,他原本就因为酒精而充血的眼睛瞬间睁大 。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又是你。”霍爵月的声音骤然放大。
    “我哪里比不过你,你怎么总和他在一起?”
    他眼中透出难以抑制的凶光,语调里的暴怒中暗含不满,被问萦抓住的手很安分,但没被问萦桎梏住的手青筋暴突,被攥得咯咯直响。
    又来了。
    问萦下手重了些,冷声道:“你要是再继续喝,就不是被关禁闭,而是去icu了。”
    听到“禁闭”,霍爵月像是被触发关键字,情绪突然激动起来。
    他也顾不上管曲藿,反驳道:“进去就进去!总比关着要好。”
    “反正我从来没自由.....嗝....我的自由都是偷来的!”
    趁着他没注意到自己,顾溪澈心惊胆战,手忙脚乱将桌上的酒瓶扫了个干净。
    他无法理解霍爵月的想法。
    生在同样充满条条框框的书香门第,顾溪澈偶尔不舒服,但从来没感觉到过窒息。
    他已经得到了很多人得不到的东西,只是付出这点代价,顾溪澈足够满足甚至庆幸。
    ......或许霍爵月所说的这就是生命诚可贵,自由价更高?
    “所以呢,是我限制你的自由?”
    问萦最烦有人和他无理取闹,厉声道:“你要是再不清醒,只能把你强行带回霍家。”
    他只是个被迫帮忙的外人,霍家人之间的事情不该迁怒于他。
    看来得早点把和霍家切割提上日程了。
    霍爵月被吼得哑了声,楞楞看着他。
    随后,他讪讪低下头:“对不起,问萦。”
    “你,你是来找我的吗?”
    酒鬼想一出是一出,说话颠三倒四。
    问萦垂眸:“是你父母让我来的,他们很担心你。”
    知道霍爵月现在不能受刺激,但如果不说清楚,后面可能还会被缠上。
    他只能狠下心。
    听到他的回答,霍爵月先是一楞,随后眼中的光变得黯淡。
    “我就知道.....”
    他想发火又压下去,最终自嘲地笑了笑,转过头去,拿起已经半空的酒瓶。
    “你不会来看我,你总和他在一起。”
    他委屈地控诉着:“如果是他,你一定,一定来看的。”
    问萦:。
    他真是服了霍爵月这起承转曲的能力。
    “我来吧。”
    搬酒的曲藿去而覆返,他的手虚搭着问萦的肩膀:“他现在沟通不了。”
    “谁准你帮他了!”霍爵月眼睛瞪得像铜铃,声音越来越委屈。
    “不许,你不许帮他带我走。”
    “那你要怎样?”问萦松开手,用眼神示意旁边的酒保要是情况不对,马上把人架走。
    霍爵月又没了声。
    他的视线在几人之间游走,随后缓缓举起手,指向曲藿:“你。”
    他恨恨地磨着牙,醉醺醺道:“你和我比喝酒,赢了,我就走。”
    他学不过曲藿,打不过曲藿,难道还喝不过曲藿!
    “喊人过来,把他带出去。”问萦叹了口气,招呼酒保。
    “这是霍家的意思。”
    听闻此,酒保自然不敢违抗,赶忙要上去拉霍爵月:“霍少......”
    可椅子像是挣扎着长出血肉,霍爵月也不还手,但屁股牢牢地吸在椅子上。
    “我要他和我喝,喝!”
    他喊着:“姓曲的,你不喝,是不是怕小爷?”
    “所以你的自由,就是给别人添麻烦?”
    问萦挡在曲藿身前,单手扶着桌子,居高临下看着他。
    面对问萦审视的目光,霍爵月总是没底气的。
    “.....不比也行,他,他和我喝两杯。”
    闹也闹够了,霍爵月没了力气:“我有话,单独和他说。”
    他吃吃地笑着,声音带了哭腔:“两杯,两杯酒的时间。”
    真是给脸不要脸。
    问萦黑着脸刚好拒绝,身后传来曲藿的声音。
    “好。”
    问萦猛地看向曲藿,瞳孔缩紧。
    霍爵月就算了,曲藿怎么也陪着他胡闹?
    曲藿神色平静:“我和你喝。”
    “但你喝完,就要回霍家。”
    “好!”
    霍爵月指着天:“君子,君子一言,什么都难追。”
    “不行。”
    问萦攥住曲藿的袖口,咬牙道:“他胡闹,你也陪着他闹?”
    “不答应他,很难把他安稳带走。”
    曲藿递给问萦一杯水:“别担心,我很熟悉这里。”
    问萦没接:“你不是说你不喝酒吗?”
    曲藿避开他的视线:“......我能喝一点。”
    “就十分钟。”霍爵月死死盯着紧紧挨着的两人,声音里的祈求愈发明显。
    “我单独和他说十分钟话,后面我就安安分分回家。”
    “你怕我动他,我发誓,我要是动他一根手指,我天打,天......”
    “行了!”问萦忍无可忍,喝停了霍爵月的碎碎念。
    他看向曲藿:“这麻烦不该让你来管。”
    他让曲藿来,本来只是壮个胆而已。
    “但本来也轮不到你。”
    曲藿将温水塞给他:“我和他有些恩怨,正好也要说清。”
    “问萦,相信我。”
    “就十分钟,一秒都不能多。”
    迎着曲藿坚定的视线,问萦眨了眨眼,深吸一口气:“你当心些,要是不行就算了。”
    “好。”曲藿勾了勾嘴角,笑容转瞬即逝。
    坐在霍爵月身边时,他又恢覆了冷漠的神情。
    五米开外,听不见两人交谈的声音。
    “你很担心他。”
    顾溪澈怯怯地看向面色阴沈的问萦。
    问萦本身就不太爱笑,但周身气压这么低,实在是少见。
    问萦的脸色黑得像是刚挖了煤。
    “没有。”他心不在焉地回着,靴尖在地板上摩擦。
    但要是两人打起来,他一定会帮曲藿踹他血缘上的亲弟弟两脚。
    顾溪澈满脸无奈。
    他好像认识不少口是心非的人。
    从他们的角度,看不清曲藿的表情,只能看到霍爵月的脸色一直不好。
    他紧紧攥着酒杯,每每要给自己灌酒,都被曲藿拦下。
    “你,也要拦我。”他盯着曲藿,巴不得将他盯出个窟窿来。
    “我以为,以为你会巴不得我死。”
    颤颤巍巍地,他给曲藿的酒杯里倒满了酒。
    “你,你不会不敢喝吧?”
    一年级开学那* 会,因为曲藿的眼睛太像他家那老东西,他虽然没做什么,但对曲藿一直有成见。
    曲藿不可能没感觉出来。
    “他还不希望你死。”
    被他盯着,曲藿坦然地拿起酒杯,轻抿了口。
    问萦已经为霍爵月心烦好几天,不能再多件烦心事。
    这是霍爵月意料之外的答案。
    “哼。”
    他放下酒杯,悻悻别开视线。
    原本以为听到曲藿提起问萦会愤怒,可现在他反倒是气没地方使了。
    “我早知道,你对小东西也有意思。”他盯着曲藿手里的酒杯看,又拿起酒瓶。
    “都是男的,我能不懂你?”
    原本就满的酒杯盛不下更多的酒液,流淌出的琥珀色液体落在了曲藿的手背上。
    曲藿依旧没反应。
    倒完了苦水,霍爵月越说越平静:“他喜欢谁我管不住,反正小爷就是喜欢他。”
    “你总有地方比不过我,比得过的地方,我迟早,迟早也要比过你!”
    曲藿瞧着没多大反应,他端起自己面前酒杯喝了口:“霍少,已经八分钟了。”
    ......
    “他是不是在给曲藿灌烈酒?”
    不远处的问萦不安地来回踱步,视线一直没从酒杯上挪开。
    “刚才酒保怕爵月出事,已经换掉了酒水。”
    顾溪澈安慰他:“那只是基本没度数的果酒,别担心。”
    问萦将手里的温水一饮而尽。
    “怎么还没结束。”
    眨眼的功夫,曲藿跟前的杯子已经空了。
    一直都小动作不断的霍爵月也安静了下来。
    曲藿站起身,回头看向问萦,眼神还算清明。
    原来他会喝酒。
    还好会喝酒。
    问萦的心浮起丝微不可察的埋怨,随即重重落了地。
    “现在能走了吗?”
    一罐冒着寒气的柠檬汽水滚到霍爵月脸颊边,凉得他嘶嘶吸气。
    “酒也喝了,话也说了。”
    问萦拽起他的后衣领:“该回家了,霍少。”
    霍爵月的屁股终于和凳子分离,他摇晃着站起身。
    “走,说好了,走。”
    两颊通红,霍爵月傻笑着:“问萦.....宝宝,嘿嘿。”
    问萦额头青筋暴突,曲藿解释:“他彻底醉了。”
    问萦:......
    好想把霍爵月丢进河里。
    而醉鬼还没善罢甘休。
    他摇晃着扶住桌子,朝问萦伸出手:“要抱。”
    问萦没说话,看向旁边看热闹的酒保。
    酒保一阵寒恶。
    寒恶之后,心中浮起诡异的期待来。
    “抱抱.....”
    温热的躯体和他短暂接触,年轻的小酒保没了刚才的精明能干,脖子都变得通红。
    “霍少,我抱您走。”他羞怯地着,半扶半抱着霍爵月。
    “小心别摔着。”
    对上酒保娇羞的视线,霍爵月脸上的痴意僵住了,仅存的意识飞速运转。
    “我不要,我不要你。”
    他慌忙挣扎开酒保,险些摔倒在地。
    不对.....不是这个抱。
    被小东西之外的人抱,他不干净了!!!
    瞧见霍爵月一副石化后要碎掉的表情,问萦没忍住,露出了今晚第一个真情实感的笑。
    好看,爱看。
    看到他笑,霍爵月立刻不碎了,又傻乎乎盯着问萦。
    “小东西,好看,可爱。”
    问萦立刻不笑了。
    他看向曲藿:“我把他送走,马上来找你。”
    私心作祟,他不想曲藿出现在过多霍家人面前,因为曲藿长得和霍霆有六分相似。
    曲藿点了点头:“好。”
    灯光太暗,问萦没注意到他的动作有些迟钝。
    顾溪澈在旁边忍住笑:“我也该回家了,和我家里说了,九点之前得回去。”
    “路上注意安全。”
    问萦和顾溪澈道了别。
    霍爵月虽然缺德,但的确守信,被拖到门口时极其配合,一点也没挣扎的意思。
    “问萦少爷。”
    王管家早已严阵以待。
    几个保镖联手把霍爵月塞进车里,他感激地和问萦握手:“多亏了您,解决了霍总都解决不了的棘手事。”
    “两百万已经汇入您账户,是霍总给您的生活费,请一定笑纳。”
    “好,记得带他检查身体。”
    问萦的心还在酒吧里面,简单和王管家交代了几句,又一头扎了进去。
    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径直朝着最角落走。
    “曲藿!”
    他推开想要和他搭讪的人,大声喊着曲藿的名字。
    听到他的呼唤,角落里高个的少年转过头,问萦心中暗道不妙。
    曲藿的动作和话一直都少,但从来不会和现在一样木呆呆的。
    他脸上没有红晕,但眼神比平时涣散的多。
    “我在。”
    他乖乖地应了声。
    曲藿第一次说的才是实话,他根本连果酒都不能碰。
    此地不宜久留,问萦赶忙拉起曲藿:“走。”
    万幸的是曲藿虽然醉了,但还能正常走路。
    他安分跟在问萦后面,一声不吭,只是盯着他的背影看。
    “都说了别陪他喝。”
    把曲藿引到酒吧外,问萦这才顾上轻声埋怨:“本来把他直接绑走就好了,哪有这么多麻烦。”
    平时很稳当的曲藿,现在走路的步子都软绵绵的。
    “对不起。”
    曲藿讷讷地低下头,好一会才说。
    “不想,他让你烦。”
    “我不烦,我都习惯了。”
    问萦在心里叹了口气:“谁怨你了,开口就是对不起。”
    “喝水。”
    他把矿泉水递到曲藿嘴边:“没热水了,你先稍微喝点。”
    “也怪我。”他垂眸啧了声。
    “不该让你陪我。”
    “不怪你的,怪霍爵月。”曲藿这回倒是反应很快。
    他接过水,但没有喝。
    “他很讨厌。”
    “......稀奇了。”眼见着他走路踉跄,问萦架住曲藿的肩膀。
    “你居然也会抱怨人。”
    平时的曲藿只会默默记着,但现在的曲藿好像话多了点。
    “你都说了讨厌他,为什么还要去和他喝酒?”
    曲藿认真看着他,看得问萦莫名心慌。
    “因为他喜欢你,还总缠着你。”
    “......停。”
    问萦慌乱地打断他:“这算什么理由。”
    他还以为曲藿和他一样,是嫌霍爵月烦,嫌他没分寸,嫌他少爷脾气太重。
    “算。”
    “他想要你抱他。”
    曲藿的声音离得很近,几乎是贴着问萦的耳朵。
    语调非常冷静,可问萦知道他醉得不清。
    “还喊你宝宝。”
    问萦的心跳得剧烈。
    他下意识地咬着下唇,局促地推了下曲藿:“闭嘴。”
    平时的曲藿会听的。
    很遗憾,现在的曲藿不会 。
    “他要和我比。”
    曲藿的声音沈下来,震得问萦胸口发麻。
    “那我和他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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