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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3章 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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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53章 鲜血
    鲜血沿着指尖, 落到小小的瓶中,不多时,就将白拂英填满。
    瞿不知按上瓶塞, 缓缓站起身。他的视线穿过黑暗,凝视着白拂英的脸。
    “我本来是想把你留在身边, 把你培养成我的接班人的。”他说道,“如果你听话些,也不至于落到这般境地。”
    说这句话时, 他轻轻笑了起来。
    那双眼睛死死地盯着白拂英, 好像格外想看见她痛哭后悔的模样。
    白拂英冷冷说道:“是我辜负师叔美意了。”
    当然,白拂英其实很清楚, 无论她怎么表现, 是反叛还是顺从,瞿不知都不会如他所说那样放过她。
    就像前世,她修为尽失, 毫无反抗之力,瞿不知还是将她关了起来。
    瞿不知挑起眉,颠了颠手里的白玉瓶。
    瓶子不大, 里面装的血不多。这点血, 不足以让瞿不知恢覆伤势。
    “你好好在这里疗养吧。”
    瞿不知把瓶子揣进怀里,微微勾起嘴角。他转过身, 走出漆黑的牢房。
    “如果你真的悔过……我倒是可以考虑放你出去。”
    牢门“嘭”的一声, 严丝合缝地关上, 一切声音都被阻隔在铁门之外。
    在他走后, 白拂英倏地睁开眼, 看着他离去的方向,眼中闪过锐利的冷芒。
    太荒又下了雨, 连带着这偏殿中,也充满了潮湿的味道。
    “主上。”
    每向前走一步,就有手下恭敬地弯腰行礼。
    对瞿不知,他们总是尊敬又恐惧的。
    瞿不知尤为享受这种恐惧的目光。
    一路到了正殿,周围变得更加安静起来。
    瞿不知坐到上首,从怀中掏出那个白玉瓶,戴着玉戒的手摩挲着瓷瓶,他垂下眼,神情莫测。
    半晌,他扬声道:“来人。”
    声音在大殿中回响,不多时,一个修士有些忐忑地走了进来。
    “主上有什么吩咐?”修士战战兢兢道。
    瞿不知掀起眼皮看了对方一眼:“走近些。”
    那修士迟疑了一瞬,不敢忤逆他,也只能听话地走上前。
    却见瞿不知指尖一动,一道风刃凝聚成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修士的胸膛砍去。
    那修士心中大骇,立刻就想要躲开。
    然而在金丹期的压迫下,他的脚仿佛在地上生了根一般,如何也动弹不了。
    下一瞬间,风刃已经来到他的面前。
    “噗”的一声,他的胸膛被砍中,一瞬间皮开肉绽,血花飞溅。
    巨大的冲击力传来,那修士被狠狠地撞击出去,又“嘭”地摔在地上,胸口传来阵阵疼痛。
    然而他却不敢有丝毫怨言,以最快的速度从地上爬了起来,忍着剧痛,低眉顺眼地站在大殿中央。
    “是属下愚笨,惹了主上不快,请主上责罚。”
    瞿不知冷冷地看着他,一双眼中不带任何感情。
    就好像此时此刻,被他看着的不是人,而是由血肉堆砌而成的冰冷物件。
    “行了。”
    瞿不知把手里的瓶子朝下扔去,那修士眼疾手快地接住,总算没让瓶子摔个粉身碎骨。
    “把里面的东西喝了。”
    修士楞了一下,迟疑地拔开瓶塞。
    一股血腥味瞬间扑面而来。
    这瓷瓶中装的,赫然是大半瓶的鲜血。
    从气味上分辨,应该不是动物的血,而是人血。
    修士瞳孔微缩,手也颤抖了一下,不知道瞿不知让他喝血是什么用意。
    但他不敢反抗瞿不知,就算瞿不知让他去死,他也不敢拒绝。
    修士踌躇一瞬,狠狠心,把瓶中的血灌了下去。
    瞿不知坐在上首,双眼微眯,一直紧紧盯着他的动作。
    或许因为这修士受伤本就不重,血液起效的速度尤其快。
    几乎只在眨眼间,那修士就觉得胸口痒痛。
    伸手一摸,被风刃划伤的伤口已经变小了些,边缘的位置甚至长出了些许血痂。
    而他的伤口,还在以令人难以想象的速度愈合着。
    又过了一会儿,那道伤口已经好了大半,疼痛感也减轻了不少。
    瞿不知用手撑着头,见状命令道:“掀开衣服。”
    修士老实照做。
    一道伤痕横亘在他的胸口,两端结了痂,甚至有些部分血痂已经自然脱落,露出下方新生的乳白色肌肤。
    然而从他喝下血到现在,只过了不到一刻钟的时间而已。
    即使是太荒最好的丹药,也达不到这种效果吧?!
    不,不只是太荒,中洲也……
    瞿不知坐直身体,眼中闪过一丝亮光。
    而亲自体验过鲜血效用的修士,感受着血液的治愈作用,心头同样火热。
    半晌,瞿不知开口道:“你先下去吧。”
    修士压下心中思绪,恭敬行礼后转过身。
    看着他的背影,瞿不知伸出手。一道更大丶更强的风刃凝聚,随他心念而动。
    “咻!!”
    那修士没走出几步,耳朵捕捉到这破空声,心头一跳,忽觉不妙。
    但他醒悟得太慢了。
    或者说,就算他醒悟了,也根本无力改变最终的结局。
    一道青色的风刃划破空气,毫不犹豫地朝着他的背后袭去,然后猛然砍在他后背上。
    只听锋利兵器刺入血肉之声响起,大殿中的血腥味又浓重了一层。
    瞿不知收回手,再次垂下眼帘。
    “来人。”
    有一个修士走了进来。
    她走进殿内,看到先前进来的同僚尸身就这样倒在地上,脚步一顿,态度愈发小心翼翼。
    生怕瞿不知把她也给砍了。
    幸而,瞿不知没有时间管她这只小蚂蚁。
    他只是扬了扬手:“把他带下去。”
    修士得了命令,忙不叠将尸体搬走。瞿不知盯着地上那一滩血迹,神情变幻。
    看来,白拂英真的拥有浣灵道体。
    而且她的体质,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强上几分。
    白拂英知道,瞿不知生性多疑。
    即使知道她的血有疗伤作用,也会经过多次实验,确认无误后再使用。
    而且前几次他使用血液,也肯定只用少量。
    等到使用三四次丶确定没问题,他就会开始大量使用白拂英的血液疗伤。
    这都是白拂英根据前世的记忆,总结出来的规律。
    所以,她最开始不会动手脚,否则就算瞿不知中了招,也只会中很少的毒,对她的计划无益。
    白拂英冷静地筹划着。
    早上的时候,瞿不知又派人给她送了一些补品,都是上好的药材。
    在太荒,算得上珍贵。
    毕竟白拂英放了血,也需要补补身体。瞿不知是不会做出竭泽而渔这种事的。
    白拂英毫无心理负担地收下了。
    与药材一同送过来的,还有能影响神志的丹药。
    白拂英照例把丹药扔进储物玉扣,瓶子留在外面。
    到了晚间,牢房外面又有了动静。
    沈重的牢门被推开,进来的人不是瞿不知,而是左茯苓。
    她进来时,白拂英正闭着眼,凝练灵力。
    即使落到这种境地,她好像也完全不急切一样。
    左茯苓摇摇头:“你倒是悠闲。”
    说着,她半蹲在白拂英身侧,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来,又拿出一个瓶子。
    瓶子的型号比昨天瞿不知带来的那个稍大些。
    左茯苓道:“我特意拿了最锋利的匕首。”
    说着,用匕首划破她指尖。
    殷红的鲜血从白拂英指尖汩汩流出来,落到瓶子里。
    白拂英任由她动作:“今天来的怎么是你?”
    左茯苓一边收集鲜血,一边道:“旧伤覆发了。”
    擡头看了眼白拂英,又接着说:“大殿那边的人被他失手杀了好几个,连秦阔也受了伤。现在他急需用你的血压制伤势,才让我来取。”
    白拂英道:“他很信任你。”
    没有阴阳怪气,她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而已。
    瞿不知要是不信任左茯苓,也不会把最重要的取血任务交给她了。
    左茯苓撇撇嘴,不屑道:“我才不稀罕呢。”
    顿了顿,眼中又露出狠意来。
    “我才不管他信不信我,我只想让他死。”
    白拂英笑了一声:“他迟早会死。”
    她毫不怀疑这一点。
    听见她的话,左茯苓脸色好看了许多。
    这段时日,她靠着对瞿不知的仇恨,才让自己心里好过那么一点。
    说话间,她带来的那个小瓷瓶已经被灌满了。
    失了血,白拂英的嘴唇微微泛白。
    不过对她来说,这种程度还不算什么。
    左茯苓拿着瓷瓶:“我先走了。要是去晚了,恐怕要被怀疑了。”
    见白拂英点头,她便捏着瓷瓶离开了牢房,牢门再次关闭。
    白拂英不太在意。
    她一直是个擅长忍耐的人。
    禁锢和黑暗对她而言,也不是什么无法忍耐的事。
    在前世,这些负面的东西时常与她相伴,白拂英早已习惯了这种状态。
    牢房里没有窗,也没有了阳光。时间在这里,仿佛已经失去了意义。
    白拂英只能通过空气中的灵气含量,来粗略判断时间过去了多久丶现在又是什么时辰。
    她算着,这应该是她被关进来的第七天了,时间应该是清晨。
    这七天里,除了第二天的时候瞿不知来过一次,其他时候过来的都是左茯苓。
    左茯苓来过三四次。
    每次来的时候,她都带着匕首。
    随着时间过去,瞿不知对白拂英鲜血的需求越来越多,左茯苓手里的瓷瓶也越来越大。
    到最后,她取血的时候都有些面露难色,看着比白拂英这个被取血的人,还要痛苦几分。
    左茯苓每次来的时间虽然短,取完血就要离开。
    但她总能快速和白拂英说几句话。
    借此机会,白拂英探听到了瞿不知的状态,对他的身体状况也有了了解。
    ——简而言之,他的伤恶化了。
    或者说,瞿不知的身体,本就处于半崩溃的状态,这几日控制禁光莲,又耗费了他大量心神。
    一来二去,也就有些撑不住了。
    也正因如此,他对鲜血的需求才变大,为的就是压制住体内的伤,使自己免受疼痛困扰。
    “这几天,他又开始闭关,几乎很少露面。”左茯苓说道,“平时也只有我和秦阔能看到他。”
    白拂英略微睁了睁眼:“时机快到了。”
    左茯苓取走的那点血,对瞿不知的伤来说,只是杯水车薪。
    很快,他就不会满足于此了。
    左茯苓点点头:“我这几天已经在准备着了。”
    白拂英笑了笑。她看到左茯苓的气息愈发深厚,想来是进阶了。
    左茯苓收集完血,转身欲走,却被白拂英叫住了。
    她回过头,只听白拂英轻轻道:“跟他说,我要见他。”
    雨季过后,太荒的天冷了下来。
    左茯苓紧了紧外袍,指尖不经意间触到怀中瓷瓶,被瓶子冷得缩了一下。
    走出偏殿,守卫的修士纷纷对她行礼。
    整个太荒城无人不知道,左茯苓是瞿不知最信任的下属。
    左茯苓从众人中走过,目光突然闪了闪,脚步一转,朝着花园的方向走去。
    几场雨后,花瓣落了一地。左茯苓踩着鹅卵石小路,朝着僻静的假山后走去。
    紧接着,她的脚步一顿,猛然扭过头,语气不善。
    “秦总管,你不做自己的事,跟着我干什么?”
    空气静了静,随后,圆润的人影从假山边走出来。
    光从那独具特点的身形就可以辨认出,来者不是别人,正是秦阔。
    秦阔眼中闪过凶光,脸上还是笑着。
    “左姑娘别生气啊,我就是看你在那个偏殿逗留了很久,担心你出了什么问题,才跟在你身后的。”
    左茯苓皱眉:“我是奉城主命令去的,你要有什么问题,就直接去找城主。”
    秦阔见她态度不客气,也懒得装了。
    “我看你每次在那偏殿待那么久,还以为你和那个白拂英是一夥的呢。”
    “而且……”秦阔意味深长地扫过她腰侧,“你身上的伤已经好了吧?我记得你当时伤得可不轻,这么快就好了,难不成是白拂英给你用了她的血?”
    左茯苓捏紧了手里的瓶子。
    她伤好的快,一是当时白拂英留了手,没伤到内脏;二是因为她手里还有一些上好的丹药。
    跟白拂英的血没任何关系。
    白拂英可不是那种会无私奉献的家夥。
    就算两人现在是同盟,也不可能。
    不过秦阔要是和瞿不知告状,她也确实无法解释。
    见左茯苓这个暴躁脾气没有呛声,秦阔心头一动,脸上笑容更深几分。
    他和左茯苓同为瞿不知手下,一直以来,瞿不知都更相信左茯苓,这让他很不爽。
    当然,秦阔不觉得是左茯苓与白拂英勾结,这只是夸大而已。
    他只以为是左茯苓在谁也不知道的时候,偷偷贪了一些血。
    他的目的,也不是揭发左茯苓贪墨的行为,而是要借此把柄,逼迫左茯苓给他贪一份血。
    为了吓唬她,才将事情往严重了说。
    “你背叛了城主,如果我把这件事捅到城主那里。”秦阔哼笑一声,抱胸背对着她“你猜,城主会怎么办?”
    左茯苓看着他的背影,目光沈沈:“你想怎么样?”
    “我想……”
    话音未落,身后长枪已刺向他的咽喉!!
    秦阔没想到她敢大庭广众之下公然出手。
    毕竟,这只是一点小事啊!!
    惊慌间,他躲闪不及,被刺了个正着。
    枪尖刺穿他颈部,从咽喉刺出,秦阔圆睁双目,好似明白了什么,最终只能“嗬嗬”几声,无力地倒在血泊中。
    左茯苓挽了个枪花,微微呼出一口气。
    她从白拂英那里学到的最有用的东西,就是下手要快准狠。
    以她的脑子,当然想不到秦阔真正目的是什么。
    她还真以为秦阔要揭发她呢,心说这秦阔还挺蠢,告密还要通知她一声。
    不过杀了人,杀的还是很受瞿不知信赖的秦阔,也还是有点麻烦。
    左茯苓眼珠转了转。
    当她来到大殿时,瞿不知已经等候有一会儿了。
    见她过来,他不悦道:“怎么这么晚?”
    “城主恕罪。”左茯苓奉上装了血的丹药瓶,“路上遇到了点事。”
    “什么事?”
    “是秦总管。”左茯苓愤愤道,“他突然蹿出来,抢了丹药瓶就跑……属下为了把丹药瓶抢回来,花了点时间。”
    瞿不知道:“秦阔?他人呢?”
    “……属下为了抢回东西,趁他不注意,把他杀了。”
    瞿不知想了想:“罢了。”
    “罢了”就是不想追究的意思。
    秦阔说是受他信赖,其实也不过是他手下的一条狗。
    死了活了,都没有什么值得在意的,死了就死了吧。
    见左茯苓还站在原地,没有离开,瞿不知捏着瓷瓶,擡起眼:“还有什么事?”
    左茯苓顿了顿:“城主,白拂英说她想见您。”
    “白拂英……”
    乍然听到这句话,瞿不知有些恍惚。
    或许是旧伤的缘故,这几日,他每每听到白拂英的名字,总是会陷入到恍惚的状态中。
    他总觉得这种状态下的记忆与现实有着微妙的差别。
    那种差别很细微,但就像是刺入指尖的木刺一样,让他尤为在意。
    但是当他回过神,却又记不起自己刚刚在想什么了。
    这种状态让他略有些烦躁,所以这几日一直没去见白拂英。
    皱了皱眉,瞿不知收敛心神:“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他还是打算去看看。
    看看他这位倔强的师侄,是不是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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