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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 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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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4章 第 24 章
    不知过了多久, 林清意识慢慢回笼。
    耳朵里传来隐约的喧闹人声,隔着段距离,听不真切, 很像他上一世在位于闹市的公寓中醒来时伴随的那股嘈杂。
    无论是天玄山上的落霜居, 还是郊野的破庙, 都没有这种声音。
    林清迷迷糊糊地想, 不会又穿越了吧?
    空气里有种奇怪的味道,林清嗅了嗅, 像是清苦的中药味,还混杂着……淡淡的血腥味。
    他猛然睁开双目, 一眼看到自己衣袖上沾染的血迹,顿时又开始上头了。
    好在血迹已经干涸,刺激没那么严重,林清赶紧闭上眼, 忍着恶心抖抖索索地给自己上了个除尘术。
    清理干净后,他松了一口气躺回床上, 边平覆那种欲呕的难受边打量所处环境。
    房间狭小,摆设也极少,除了他身下躺着的这张床外, 只有一个不大的桌案,案上燃着不知道什么香, 此时正升起袅袅的水烟。
    原本该是门的地方悬着一块棉布门帘, 透过缝隙能隐约看到药柜一角,一个人正踮着脚去够上层的药屉。
    医馆?
    这个念头刚升起, 门帘前光影一变, 有人站在了帘后,紧接着门帘被掀了起来, 林玄尘吊着一只胳膊,用另一只手艰难地端了个铜脸盆走了进来。
    看到林清醒了,他手上一松,“哐啷”一声脸盆掉在地上,溅了他一身水迹。
    眼看林玄尘神色激动地朝他奔了过来,林清赶紧闭上眼扭过头,连连摆手:“别别别!别过来!”
    林玄尘停住脚步,不知所措地怔在原地。
    过了一会儿,林清摆手变招手:“你……你过来。”
    林玄尘慢慢地走了过来。
    林清仍未睁眼,一只手在半空中乱摸,先是摸到林玄尘的头,然后手指顺势往下,划过耳朵和侧脸来到肩膀。
    林玄尘脸上蓦地染上一层绯色。
    林清摸到林玄尘的衣服,闭着眼施了个除尘术,清了他身上大片的血迹,这才疲惫地倒回床上。
    林玄尘紧一步上前,握住了的手,担忧地问:“你是怎么了?”
    李大夫说林清受的伤是轻伤,可他迟迟不醒,给林玄尘吓得够呛,守在他床边整夜未合眼,天亮了才想去打盆水给林清擦擦脸。
    林清睁开眼,充满怨念道:“我晕血。”
    林玄尘不解:“晕血?”
    林清:“就是一看到血,眼前就一片黑,直接晕倒。”见林玄尘还是满脸担忧,安慰道:“放心吧,不严重。就是打架不太方便。”
    原以为换了副身体会好些呢,没想到晕血这毛病如影随形,甩都甩不脱。
    说起来,晕血好像是属于心理问题吧?是不是代表可以克服?
    林玄尘情绪低落,他垂着头,自责道:“都是因为我……”
    方才紧着清理血迹,林清差点都忘了。林玄尘一说,他才重新注意到他吊着的胳膊和身上其他伤口,怒道:“是不是那个什么张长老打伤了你?!”
    林玄尘点了点头。
    林清当即翻身下床,撸起袖子要找对方理论。
    林玄尘赶紧拦着他:“你身上还有伤,先好好休息吧。”
    他这一动,牵动胳膊上的伤口,疼得“嘶”了一声。
    林清心疼不已:“你先好好休息吧。”说着把林玄尘按在床上。
    林玄尘还要起来:“我今天还得去如意楼……”
    林玄尘执意要去如意楼,林清按着他不让他起身,哄道:“你伤成这样怎么去啊?好了好了,我去给你请假,好不好?你安心睡吧。”
    说着还轻轻拍打着他肩膀的位置。
    林玄尘昨天一天消耗过度,晚上又因为林清昏迷不醒而始终精神紧绷,一夜未睡。现在林清醒了,他心头一松,各种疲累伤痛排山倒海般袭来,很快沈沈睡去。
    林清找到外间的李大夫,留下些银钱权作感谢,出门去了如意楼。
    管事正坐在柜台后算账,面前突然落下一片阴影,一擡头,便看到一个清俊可爱的小公子站在台前。
    林清先是跟管事说了林玄尘受伤的事,管事虽然不满,但也不好说什么,毕竟也没法扣他工钱。
    了结了这桩事,林清又笑眯眯地问:“劳驾,您知道万剑宗是在哪里吗?”
    云城城北有个云莽山,林清站在云莽山的顶峰,仰头看了看“万剑宗”的门匾。
    然后一脚踢开了万剑宗的大门。
    “什么人!”
    踹门的动静很快引来了几个万剑宗的弟子,将林清团团围住。
    林清没有说话,而是在众人面前解下自己的发带,缓缓覆上双目,在脑后牢牢地系了个结。
    今天,他要干翻整个万剑宗!
    万剑宗的掌门赵易正在前厅悠悠闲闲地喝茶,一个小弟子忽然慌里慌张地闯了进来:“掌,掌门!大事不好了!”
    赵掌门斥道:“慌什么慌!”他小心地拿起自己最心爱的紫砂壶,又斟了一杯茶,慢悠悠地品了一口,才道:“什么事?”
    小弟子被他的气度感染,也慢慢平覆了情绪,跟着不疾不徐道:“禀掌门,有人闯进了万剑宗,一路打伤不少师兄弟,现在快闯到前厅了。”
    “什么!”赵掌门一拍桌子站了起来,“给我拦住……”
    话未说完,“轰——”的一声,一个人砸穿了前厅精致的镂花门窗倒飞进来,躺在满地的木屑中呻. 吟不止。
    赵掌门一看,这不是自己的亲传大弟子吗?顿时怒不可遏,气得胡须都跟着抖了起来:“反了反了!什么人这么大胆?!”
    门口光线蓦然一暗,一个手执长剑的白衣少年逆光站在那里,目缚白色绸带,如墨般的长发散在身后。
    长剑闪着寒光,正是万剑宗弟子常用的那种。剑尖朝下,剑身上的血滴落在地的声音清晰可闻。
    一片寂静中,少年朝着赵易的方向侧了侧头,开口道:“你就是万剑宗的掌门?”
    赵掌门为他气势所摄,紧张地吞了吞口水,勉强摆出威严的声势来:“不错。你是什么人?”
    少年唇边勾起一抹笑:“你们的张长老在哪里?”
    正在向小弟子狂打手势,示意他去请张长老的赵掌门闻言吓了一跳,不知道该不该让张长老来了。
    林清半天听不到对面动静,不由蹙了蹙眉,温声安抚道:“放心,我跟你们张长老只是有些私人恩怨,不会为难你们万剑宗的。”
    赵掌门看着一地哀哀呼痛的弟子,内心无语:你管这叫“不会为难”?那为难起来是要怎样?
    林清像是知道他内心想法。
    “不说是吗?”他提着剑向前走了一步。
    赵掌门哈哈一笑:“张长老嘛,这就去请,这就去请。”说着低声吩咐小弟子:“去请张长老,就说掌门又请,千万别说是什么事。”
    小弟子领命去了。
    等人来的这段时间,林清就站着不动,也不说话,赵掌门搓着手:“仙师请坐。”
    林清:“不坐。”
    赵掌门陪着笑:“仙师请喝茶。”
    林清:“不喝。”
    赵掌门拉近关系的策略失败,只能干巴巴地问:“不知张长老如何得罪了仙师?”
    林清侧了侧头,理直气壮道:“他打伤了我。”
    说着伸出了手臂。
    赵掌门伸着头去看,只见白玉般的胳膊上有一道浅淡的伤痕,约三寸长,从小臂延伸至手腕外侧,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来。
    这也叫打伤?
    不过得知张长老是能打伤对方的,这顿时让赵掌门有了些底气。
    不多时,张长老被请来了。
    确切地说,是坐在椅子上被擡过来的。
    他受了伤中气仍十足,先是看到满地的狼藉,吃了一惊:“掌门师兄,这是怎么了?”
    赵掌门比他更吃惊:“师弟,你这是怎么了?”
    张长老垂着一边肩膀,瘸着一条腿,呸了一口,晦气道:“别提了,我儿前些日子不是被两个不知哪儿来的小子打成了重伤?我去找那两个小兔崽子算账,谁知失了手。”
    好嘛,你手臂被划了一道,我师弟断了条胳膊瘸了条腿,到底是谁打伤谁?
    他左一声“小子”,右一声“小兔崽子”,赵掌门暗中指着林清,疯狂对自己的师弟打眼色。
    张长老一进门就看到了这个蒙着双眼的少年,只是那条发带缚住了他的眉眼,只露出下半张脸,张长老一时未认出来,疑惑道:“这位是?”
    林清冷道:“就是你口中的‘小兔崽子’。”
    他一开口,张长老被树枝支配的恐惧又涌上心头,惊声道:“你……是你!你来这里做什么?!”
    林清冷笑一声:“你打伤我朋友,难道想就这么算了?”
    可是你朋友也打伤了我啊!
    张长老父子在云城中横行无忌,到处欺压别人,如今被人欺压,只觉得无比的委屈:“你还想怎么样!”
    林清只是来替主角出气,至于具体想怎么样,他也没想好。
    再打这个张长老一顿?
    把万剑宗拆了?
    他把问题踢给赵掌门:“这位掌门,你觉得呢?”
    林清和张长老说话的时候赵掌门便看着他,忽然看到他蒙眼的绸布上有一道云纹,隐约觉得有些眼熟,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啊?什么?”
    他正低头沈思,听到自己被提及就擡了头,撞见林清白衣提剑的模样,福至心灵,一下就想起来了。
    他双手颤抖地指着林清,眼睛瞪得快要脱出眼眶:“你你你你你……你是天玄宗的人!”
    林清闻言一僵,对方怎么就认出来了?
    这事儿不会传上天玄宗吧?
    可是他现在不应该是天玄弟子,就算传到天玄也是查无此人。
    林清淡定道:“不是,你认错了。”
    赵掌门之前曾有缘得见过天玄弟子,一旦想起来就知道自己肯定没有认错,那云纹确实是天玄的标识,少年用来缚眼的也不是什么绸带,而是天玄制式的发带。
    他就说这少年年纪看着不大,修为怎会如此之高。若对方是天玄弟子,一切便能说得通了。天玄贵为天下第一仙门,随便一个普通弟子的一根手指就能碾死万剑宗。
    赵掌门万不敢与天玄宗为敌,战战兢兢地对林清道:“冒犯了仙师,万剑宗罪该万死。请仙师处置。”
    坐在椅子上的张长老白眼一翻,扑通一声栽在了地上。
    林清很为难。
    对方认定了他是天玄弟子,他倒不便太过分了。
    事已至此,只好道:“此事就这么算了,万不可传出去。若我在天玄听到半点风声,哼哼,有你们好看!”
    赵掌门连连称是。
    得罪了天玄弟子的事,让他们说他们也不会到处宣扬。
    “还有,不可再找我那朋友的麻烦,否则……”
    赵掌门连称不敢。
    走出万剑宗,林清扔掉剑解下发带,心情舒畅地下了山。
    ……
    林玄尘急匆匆走出如意楼,心乱如麻。
    他一觉睡到下午,醒了仍不见林清,问过李大夫才知道林清清早出门后一直没有回来。再跑去如意楼,知道林清上午来过了,说了自己受伤的事,然后就走了。
    再仔细问,才得知林清还问了万剑宗的位置。
    难道他去了万剑宗?
    会不会出事?
    林玄尘当即决定上万剑宗看看,一擡头就看到了林清。
    林清正在路上走着,心想不知主角醒了没有,忽然一个人影窜了过来,猛地撞进他怀里。
    劲儿很大,撞得林清捂着胸口呼痛。
    这场景,跟主角撞上他的时候何其相似。
    再一看,咦,可不就是主角嘛。
    林玄尘一只胳膊还吊着,另外一只胳膊紧紧抱着他腰不撒手,头埋在他怀里闷闷道:“你去哪儿了?怎么现在才回来?”
    林清拍了拍他的背,面不改色地扯谎:“我就在街上逛了逛。”
    林玄尘擡头打量,确认他身上没有受伤,便暂时相信了他的话。
    两人回了趟医馆,向李大夫道了别,又回到破庙。
    破庙还是原来的样子,两人收拾了庙里的杂物,腾出空间,林清施了个除尘术,又拿出一直放在储物袋中的丶昨天置办的各种器具,一一摆好。
    厚厚的帘幔遮住了破洞,地上放了床和桌子,桌上摆着食物……这破庙竟也勉强有了家的模样。
    林清拍了拍手,环视四周,很有成就感。
    他问林玄尘:“怎么样,喜欢吗?”
    林玄尘黑亮的瞳仁盯着他,重重地点了点头。
    “嗯!喜欢!”
    林清心情也很好,他对林玄尘道:“来,我送你一样东西。”
    林玄尘乖乖地走到他面前。
    林清解下自己的发带,放在林玄尘手里:“这个收好,它会保护你。”
    自己身上穿的衣服虽然是天玄的,但是无纹无饰;而他从万剑宗出来,解下发带之时看到了上边天玄标识的云纹。
    于是林清猜测,万剑宗的掌门是从发带认出了自己是天玄弟子。
    索性将发带送给林玄尘,万一哪天自己不在,万剑宗又来找麻烦,这发带还可以威慑一二。
    林玄尘紧紧地攥着发带,点头道:“我会收好。”
    做完这一切,天已经晚了,两人简单收拾了下,便准备睡觉。
    庙内实在狭小,只放得下一张床。林清让给主角:“你去睡。”
    林玄尘不肯:“你睡。”
    林清叹了口气:“一起睡,好不好?”
    林玄尘的脸腾一下子就红了,嗫嚅着说不出来话。
    林清推着他上床,自己也和衣卧了上去,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林玄尘偷偷侧过身来注视着林清的脸,将手里发带紧紧地按在心脏处,也闭上了眼。
    ……
    按说事情已经解决,可是《仙途》剧情仍未更新,林清也一直留在了这里。
    庙外歪脖梨树上的几朵小花雕零,生出绿叶;如今绿叶变黄,转眼已是到了深秋。
    这天林玄尘在如意楼干满了半年,终于得到了梨花酿的酒方,心情雀跃地回到破庙。
    秋天风大,透过墙壁上的破洞呼呼地吹进来,吹得遮在洞口的帘幔乱飞。林清手忙脚乱地去捉,林玄尘也来帮忙。
    然后“嗤啦”一声,饱经风霜的帘幔被风扯成了两半。
    冷风再无遮挡,带着尘土狂肆地灌进来,刮得东西乱飞,桌子都微微晃动。
    林清面无表情。
    呵呵,早知道就不该懒省事挂什么帘幔,就应该找泥瓦匠把破洞给补上啊!
    天色还早,林清打算去集市上看看能不能买到什么东西补上破洞。
    林玄尘要跟他一起去。
    林清朝他摆了摆手:“我去去就回,很快。你在家等着我。”
    “家”这个字让林玄尘晃了下神,回神时林清已经走了出去。林玄尘追到门口,看到他身影渐渐消失在小路尽头。
    不知为何,突然有些心慌。
    ……
    林清脚下灌注灵力,走得很快,不一会儿云城已近在眼前,喧嚷人声依稀可辨。他琢磨着这次可不能买帘幔了,怎么也得买点木板什么的。
    手心忽然亮起微光。
    林清停下脚步,纳闷地摊开手掌。
    刺目的亮光闪过,林清消失在原地。
    ……
    狂风还在呼啸,林玄尘把剩下的一半帘幔垂放下来,四周钉好,勉强遮住了破洞。
    庙里终于只剩丝丝小风,他把方才吹落在地上的杂物一一收拾起来,桌子重新摆好,又细心地把沾染了灰尘的床重新铺过,地给打扫一遍。
    做完这一切,林清还没有回来。
    他想出门去找,但是想起林清说的那句“你在家等着我”,心里甜丝丝的,又决定等他回来。
    这一等就等到了天黑。
    夜幕彻底降临,云城的集市早该散了,林玄尘再也坐不住,奔了出去。
    集市已经散得干干净净,一个人也没有。
    云城的大街上次第亮起灯盏,林玄尘在街上来来回回,见人就问,有没有见过一个白衣黑靴的爱笑的男子。
    没有。没有。没有。
    到处都没有。
    到了后半夜,云城街上空荡荡的,没有人也没有灯光,林玄尘在黑暗中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回了破庙。
    说不定林清已经回庙里了。
    黑暗中的破庙没有亮灯。
    林玄尘拖着沈重地脚步跨了进去。
    “唰啦”,方才钉好的帘幔被重新刮开,冷风惯了进来。
    林玄尘的心里一片冰凉。
    此后的几天,林玄尘发了疯一般在云城寻找林清,如意楼丶医馆丶甚至去探了万剑宗。
    然而没有人见过林清。
    他就像来时那样,消失地无声无息。
    最初的悲伤和绝望过后,林玄尘又回到了破庙。
    因为林清说让他在这里等他回来。
    秋冬过后,又是春来。曾经被精心收拾过的“家”已经再次变得破败不堪,林玄尘一直待在破庙里,一动不动,实在饿极了才会出去找点吃的。
    他又变回了曾经的那个小乞丐。
    ……
    张海在万剑宗窝了一年,伤势终于好了个七七八八。
    期间他不能动不能玩,早就憋疯了,现在伤势一好,立刻就带着小弟们进云城找点乐子。
    春风拂面,柳枝婀娜,张海手里拿着把折扇,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觉得自己又活了过来。
    然后街上一个小乞儿引起了他的注意。
    小乞儿垂着头不知在想什么,被人撞了也不吭声,继续往前走,看起来呆呆的。
    想要活动筋骨的张海故意站在他前方,那乞儿没注意,果然撞到了他肩膀。
    张海借机发作,手中折扇一合,抵着小乞儿的肩膀将他推得倒退了两步。
    小乞儿头也不擡,侧身打算绕过他继续向前走。
    张海手臂一伸,拦住去路。
    “慢着,撞了人,打算就这么走了?”
    小乞儿这才擡头,木木地看了他一眼。
    张海觉得这张脸有点眼熟,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心里犯嘀咕。
    小弟们早已过来按住了小乞儿,张海抓着他的衣领提了起来,作势要打。
    那小乞儿却仍不反抗,垂着眼,仿佛任打任骂。
    张海觉得没意思,正想说算了,一低头,看到小乞儿的怀里露出一截白色。
    林清大闹万剑宗之后,他爹张长老不知骂了他多少次,说因为他得罪了天玄宗的弟子,整个万剑宗都跟着遭殃。
    为了能让他长记性,还让他画天玄的云纹标识,以后看见了就绕着走。
    是以小乞儿怀里的东西,他闭着眼都能认出来,就是天玄弟子的发带!
    张海如同见到什么可怖的东西,哆哆嗦嗦地问小乞儿:“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有天玄宗的东西?”
    小乞儿蓦地擡眼,直直地盯着他:“什么?”
    张海抖着手,指向他胸口:“发带!天玄宗的发带!你哪儿来的!”
    下一瞬,张海觉得天旋地转,自己已经脸朝下被摔在了地上。方才还被两个小弟按着的小乞儿此刻一脚踩在他背上,狠狠地反剪着他手臂。
    抓着自己胳膊的双手用力得几乎要嵌进他肉里去。张海被迫擡起脸,看到了小乞儿爆满了血丝的双眼,恶狠狠的,像要吃人。
    他嘶声问:“天玄宗,在哪儿?”
    ……
    天玄山。
    白光过后,林清发现自己回到了落霜居。
    房间还是原来的房间,一切都是他离开时的样子。
    床前的桌子上还放着半盏残药。那是大师兄送来的,他只喝了一口,如今尚且留有馀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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