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2章 封神（3）
    每个系统在最开始的时候，其实都是诞生在空间风暴中的特殊属性空间精灵，不需任何前提就能任意跳跃各个位面，也不需要担心明天会不会消弭。
    但为了不被强迫奴役，成为别人跳跃世界的踏板，它们经过大量的历练，一步步将自己的特殊属性发挥到极致，最终抛却永远成长不了的精灵本体，彻底代码化，成为可升级的系统。
    历练的过程太难太难了，而且系统升级也需要大量的世界本源……
    所以成功蜕变的系统渐渐汇聚到一起，形成了各个部门，与有所需求的世界意识达成合作，并通过招揽新生精灵，提供蜕变指导来发展下属。
    团子就是其中之一。
    还有小部分先天或者后期叛离系统部门的系统因为种种原因，脱离了系统部门，为了世界本源到处搞事，以至于血孽丛生，成为堕落系统。
    它们不仅通过折磨气运之子，还借助各种手段逼得世界生灵仇视世界，以此抹除世界意识的存在，将那一界的本源吞噬殆尽。
    为此，系统部门专门成立了系统捕捉者部门，它们随机穿梭在世界，但凡发现没有部门编号的系统，就会执行捕捉程序，直接灭杀。
    除去以上两类，剩下的则是叛逃者。
    叛逃者虽说因为种种理由叛离系统部门，但叛离后并没有成为堕落系统，而是链接世界，带着自家宿主借住其内——若是没有链接到，就只能一直身处虚无空间飘荡，当系统储备能量耗尽后，彻底消弭。
    冷却时间就是它们需要吸收满去往下个世界逸散能量的时间。
    越是高等的世界，逸散出来对世界无用的能量就越少，例如这次，十万年……
    虽说在这个位面的修仙之人眼中，不过是弹指一瞬，但在团子看来，还是太久太久了。
    尤其是今天。
    以团子过往经验来看，哪怕有石矶在前，那个见到自家大宝贝的男人也绝对不会就此罢休。
    上一个世界才多久？
    那些疯子就把自家大宝贝谑谑成什么样了？
    这个世界万一……
    回到系统空间后翻来覆去的想了很久，团子狠下了心。
    【嘀！大宝贝，你愿意，重新和我签订伴生契约吗？】
    嗯？
    正编着花环的阮软动作一顿。
    她听出了团子话语里的不对劲。
    【……团团，我不希望你为了我伤害自己。】
    【嘀！没有没有，你还不相信我吗？】
    它只是……
    要舍弃了自己系统的身份，全盘否认自己以往的所有……而已。
    不等阮软回答，团子第一次在现在的阮软面前，显出了身形。
    白糯米一样的光团软软糯糯的，久远的气息显而易见的从它身上褪色，直至最后，徒留下一点虚幻的光亮。
    【正式认识一下吧，我叫团子，是一只无敌可爱的，空间精灵——】
    稚嫩的童声传入了阮软耳中，小光点停留在她的面前。
    【我没有系统的所有能力，我也没有你喜欢的毛绒绒和之前软乎乎的手感……我什么都不会，我甚至以后也只能这么没用，除了能随时绝对带着你转换一个个世界外，我毫无任何能力，这样的我，你还愿意签订下伴生契约吗？】
    它已经，将自己所有的选择，都放到了阮软手心。
    【你不用担心，也不用害怕，如果你不愿意，我……我还是会陪着你，直到你不需要我为止。】
    假的。
    只要成为了系统，一旦蜕变回精灵的形态，就必须印刻下别人的痕迹，奉其为主，否则，唯有消弭。
    如果大宝贝拒绝的话……
    它仅能做的，就是在消弭之前，自愿献祭，将自己所属的空间能力转移给大宝贝。
    它……
    真的真的，好想看到自家大宝贝能够自由一点，如果可以的话，再开心一点……
    她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类。
    她不应该遭受那些。
    ……
    心中突如其来的酸涩在这一刻好像蔓延到了全身，阮软眨了眨眼，一滴泪从眼尾滑落。
    她，哭了？
    这个小家夥……
    【我愿意。】
    她抿了抿唇，一块羊脂白玉出现在了原先阮软所在的地方。
    根本不需要任何指导，团子浅浅停留在了白玉表面。
    随着团子的融入，整块羊脂白玉恍若被一把看不到的刀细细雕琢。
    等柔光褪下——
    原先的羊脂白玉竟化为了一颗拇指大小，刻为白凰展翅的玉珠。
    阮软能明显感知到，自己的身上好像多了点什么。
    【好啦好啦，大宝贝你放心浪，翻车也不怕，宝宝带你飞……哈欠，宝宝有点困，先回契约之地困觉觉，有事的话，大宝贝喊喊就好……】
    团团的声音奶声奶气的，听得阮软没忍住，轻笑出声。
    【——嗯，好梦。】
    ……
    什么……
    迷途的世界之海中，一道幽光停顿。
    它细细辨认了一番，可体内的那道代码却依旧没有给出任何有用的提示。
    怎么会……
    黑光沈默了良久……
    最终，一头扎进了某个不知名的位面中。
    ……
    庞大的数据之海内，一道金色的人影也跟着停下了动作。
    {嗯？}
    他不解的随手拦下几道数据波浪。
    又在无解之后，重新撒回了数据之海。
    大片大片的世界生死生灭，一念之间，毫无任何痕迹。
    那道人影歪了歪头，显然很快猜到了团子的做法。
    他勾唇一笑，随手选了一处世界遁入。
    也是在金色人影消失的后脚，空间莫名扭曲了一瞬。
    ……
    而系统部门内部，正试图给新入职的冥凤寻找团子所在世界的恶毒部门部长一顿。
    她看着已经注销系统存在的团子头像……
    【我是说，如果我说你要找的那个存在，已经陨落了，你会打我吗？】
    冥凤：……
    它瞳孔中赫然闪过一抹凶光。
    完全有被威胁到的恶毒部门部长：……
    她微笑着随手抓了一个倒霉世界就给冥凤塞了进去。
    什么？
    万一他没找到怎么办？
    这和她有什么关系吗？
    反正她塞他进去的时候，那个世界在她眼里，绝对是有团子存在的……
    她自己信了你还能不信？
    不信你也没办法，反正你又没有证据，除了信她还能有什么选择吗？
    问题不大……呸呸呸，不能学团子那样毒奶！